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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滿月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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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南海玄女宮後山,一名蒼老婦人睜開雙眼。為什麼近幾日心湖波動如此頻繁,令人煩躁!似有所感,老婦人起身走出多年未曾走出的碧宵洞,站在洞口,靜靜感受著,尋找那一絲牽動心湖的天地氣機,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

陸子黎閃身來到正門前,前方一位蒼老婦人。陸子黎抱拳行禮問道:“在下陸家陸子黎,不知前輩到訪有何見教。”就在剛剛,陸子黎剛囑咐完陸羽,就感覺到正門方向空間異動。完全陌生的氣息,並伴隨著隱隱的威壓。能讓仙帝級別的陸子黎感到壓力,定然是神界來人。

蒼老婦人微微點頭示意,道:“老身乃神界南海玄女宮太上長老凌靜。今日心有所感,隨天道氣機而來,貴府今日新誕生女嬰,與老身有緣,特此來見一見這孩子。”

陸子黎被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蒙了,忙上前帶路:“前輩請隨我來。”帶著老婦前往端霞院。

陸羽正聽著老祖囑咐呢,老祖一閃身就不見了。他也隱隱感覺到正門方向傳來強大的威壓,所以也往正門方向趕來,正巧碰到陸子黎帶著一蒼老婦人向端霞院行來。陸子黎對老婦人介紹道:“這位是北帝陸羽,是這一代陸家當家人,那個與您老有緣的孩子正是他的嫡孫女。”又轉頭對陸羽道:“陸羽,你也跟著一起來吧。”“是.。”陸羽雖聽得一頭霧水,但仍然恭敬地跟在後面一起進了端霞院。

陸吾坤見父親、老祖去而復返,連忙迎接出來。陸子黎向他們介紹道:“這位前輩是神界玄女宮太上長老,受天道感應前來看看孩子們。”又對老婦介紹陸吾坤道:“這位就是孩子的父親。”然後吩咐道:“帶前輩去看看孩子。”

陸吾坤也是蒙的,自傢什麼時候跟神界的玄女宮有聯絡了?但是腳下未停,帶著三人來到孩子們所在的廂房。兩個孩子正並排睡在床榻上,凌靜直接來到榻前,似有所感,小風清吧唧一下小嘴睜開眼睛,被子裡小拳頭伸出來晃了晃,打了個小哈欠,閉上眼睛接著睡了。

凌靜抻出手握了握小風清的小手,脫口而出:“天賦如此之好!”

陸子黎在旁附和道:“是的,兩個孩子都是傳說中的天靈體。”

天靈體?凌靜微頷首表示認同。但是心中卻想著,天靈體如何能跟玄陰道體相比,仙界中人的眼界也就這樣了。這孩子的體質乃是萬中無一的玄陰道體,凌靜的心糊遠沒有表面上來的平靜。老天保佑終於遇上與自己同屬性的孩子,這個孩子註定自己的徒弟,喜悅著自己這一脈後繼有人,近幾日的煩躁的心情瞬間被撫平。

凌靜輕輕放下風清的小手,回頭對三人道:“這個孩子與我有師徒緣分,我會將她直接帶往神界,傳吾畢生所學,定不負這孩子如此天賦,不知你等意下如何?”

陸羽驚在當場,這是陸家三百年來最優秀的一對孩子,傳說中的天靈體啊,何其難得。雖然修行之人都向往著更高的境界,更廣闊的前途,可是這是自己唯一的嫡親的孫女,何其珍貴,自己這顆老祖父的心啊捨不得,捨不得。

凌靜這時介紹道:“神界玄女宮孤處南海雲渺山,在神界也是頂級存在。如果小丫頭拜入老身門下,可以直接去往神界,被玄女宮守護培養,得吾真傳,並將成為我神女宮神女。”陸子黎此時的心情五味雜陳,不知道是驚喜多還是意外多。轉頭看看已經呆若木雞的陸吾坤,這孩子今天剛剛降生就要被人帶走,吾坤夫妻倆如何能同意呢。

陸子黎躬身一揖道:“得前輩青目,陸家子弟無比榮幸,受寵若驚。可是孩子剛剛降生,是萬萬離不開母親的。前輩美意,在下……”

不等陸子黎說完,凌靜開口打斷道:“無妨。我並不會立刻帶走我的徒弟,小傢伙現在也確實離不開母親。我會給她留下我的一縷神光護體,等她滿三歲,玄女宮再來接人。”

不等眾人反應,凌靜抬手拂向小風清額頭,一道銀光被打入小風清的眉心,小傢伙並無不適。做完這些,凌靜愛憐地將小風清的小手掖回被子裡。回頭對陸子黎道:“老身這就去了。”話未落,人已離開。

轉眼一個月過去,這其間陸家喜得龍鳳胎,兩個小傢伙俱是罕見的天靈體,在各大家族之間瘋傳。

這天,北帝府邸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大擺宴席,慶賀兩個小傢伙滿月。

北帝府內、外賓客眾多。門口有門童高聲唱和:“無籍城高家家主來賀”、“金都城李家家主來賀”、“幽雲府孫家家主來賀”……陸吾坤攜兩位弟弟站在正門前,喜迎八方來客。

正堂內,上首端坐北帝陸羽、南帝江伯益這對兒女親家,兩邊落坐的東帝、西帝、中帝、唐家家主及各大家族家主、或派來的代表。堂內眾人彼此寒喧著,恭賀陸家和江家如此福氣,大廳內熱鬧無比。

端霞院正房內,江惠妍與母親華氏坐在榻邊陪著到訪的婦人們,滿屋歡聲笑語。

“看看小風清這大眼睛啊,亮得像天上的星星呦!”

“看小云默長得多結實啊!這小手可真有勁啊!”

“這雙胎就是可愛,兩個小傢伙長得可真像!”

“是啊,好想自家也有一對這麼可愛的孩子啊!”

“兩個小傢伙的玉牌是一對的呢,咦,這好像是崑崙玉吧!”一位白髮老婦用手摸著小傢伙脖子上的玉牌道。

“牛老夫人眼光就是好,這是我家老祖昔年收藏的,用心地給兩個孩子打磨了一對玉牌,您看這喜鵲登枝的正面風背面清,這流雲百福的正面雲背面默,正是兩個孩子的名字。”江氏笑著介紹道。如此珍貴的崑崙玉只做了一對名牌,真是讓人惋惜,也從旁說明陸家真是底蘊深厚。

這時有丫環前來通傳:“世子夫人,世子爺讓人傳話前院開席了,請各位老夫人、夫人、小姐們入席。”

“知道了。”江氏將孩子交給乳孃,並囑咐綠柳、紅玉:“你們倆也幫著一起照顧好小小姐和小少爺,我去去便回。”說罷,與華氏一起招呼著大家一同前往前院入席。

宴會進行的熱熱鬧鬧,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

正在這時,後院方向傳來轟天巨響。端霞院上方,空間波動。陸家老祖陸子黎與三祖、四祖同時現身,只見前方一道空間裂縫,一黑衣人抱著一個小襁褓眼看就要進入裂縫逃走。

“哪裡走。”陸子黎揮手推出一掌,人隨掌進,撲向黑衣人,這一掌隨意揮出,卻帶著千鈞之力,以極快的速度向黑衣人襲去,掌風在空氣中呼嘯出哨音。黑衣人回身阻擋已來不及,陸子黎人已到了他身後,黑衣人後背“嘭”的一聲悶響,一大口鮮血噴薄而出,他硬抗了陸子黎這一掌,將身前的襁褓推入了空間裂縫,空間裂縫迅速合攏,黑衣人撲倒在地。

這時以陸羽為首的五帝及唐家家主率先趕來,陸陸續續很多至交好友也紛紛趕來,人群堵在端霞院門前。只見到一黑衣人倒在當場,陸羽忙問先到的三祖:“發生了什麼事,老祖這是跟誰交手了?”三祖便將剛剛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那邊江惠妍與陸吾坤進院後,直接奔向孩子所在廂房。此時廂房門破碎,幾個丫環、乳孃東倒西歪倒在屋內生死不知。江氏奔至塌邊,只看到粉色襁褓包著的小風清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向自己,而包著雲默的藍色襁褓已經不見。

“雲默!”江氏回頭對著跟隨而來的陸吾坤大喊出兒子的名字,“雲默不見了!”江氏心急如焚,眼淚滾滾而下,提步就向門口跑去。她的兒子不見了,那個藍色的小襁褓不見了,是誰?是誰偷走的她的兒子?剛剛那麼大的動靜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要去找她的兒子,她要告訴父親、母親、老祖們幫她去找她的兒子。兒子,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你等著孃親,別怕,孃親這就來找你。不及跑到門口,江氏一口鮮血噴出,昏倒下去。

“妍兒!”陸吾坤慌忙撲向昏倒的江惠妍,伸開雙臂攬住尚未倒地的妻子,打橫抱著放到塌上,這時,江氏的母親華氏堪堪來到,看到吐血的女兒奔了過來。

“吾坤,妍娘受傷了嗎?傷在哪了?”華氏來到榻邊看著昏迷的女兒,禁不住渾身顫抖,雙手從上到下摸著女兒的身體,檢視到底是哪裡受了傷。

“母親!”陸吾坤未語淚流滿面:“雲默不見了,妍兒她要出去找兒子。她剛剛出了月子,受不得這樣的打擊,所以吐血暈倒了!”

端霞院院裡、院外一片混亂,陸子黎當空撕開一條空間裂縫進入虛空。可是,一切都是徒勞,這裡是虛空,即便是先後在同一地方開啟空間裂縫,進入的虛空也不再是同一處。那個被打入空間裂縫的孩子,會飄向何處沒人知道,能否活著都不能確定,畢竟虛空中不時會突然出現空間亂流,那麼小的生命在虛空裡幾乎是十死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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