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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被趕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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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來到楊長老的小獸園,剩下四隻數斯老老實實地堌堆趴在角落裡,看到幾人過來,這幾隻數斯有些驚嚇到,豎起脖子上的羽毛,咕咕叫著示威。楊長老心疼地說:“你看,這幾個小傢伙明顯是被嚇著了!誰幹的啊?”

馮玉國大致看了一圈,摸著下巴道:“不應該啊?怎麼會留下四隻呢?”楊長老氣得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馮玉國說:“你、你、你咋說話呢?你還指望著我被一鍋端吶?好哇,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偷的?”馮玉國忙搖手:“不是,這不是分析呢嗎,你看你怎麼就急了?來,我們再好好看看。”

三人沿著二級防護陣仔細檢視,當三人轉到一處拐角時,馮玉國一指:“這呢,看見沒?”只見緊貼著陣法處,有一個成人半個手掌大的小腳印,楊長老呆若木雞道:“完了,我的數斯不會讓小祖宗給禍禍了吧?!”說完往地上一坐雙手拍地,“小祖宗啊,你說你吃啥不好?你非要吃數斯啊!我七十年的數斯啊!”看著楊長老捶胸頓足,馮玉國咧咧嘴,還是安慰他道:“那不還給你留了兩對呢嗎!”楊長老噌地跳起來,指著馮玉國反咬一口道:“你你,你說的是人話嗎?”想起自己的數斯又心疼起來:“唉喲,我那可是七十年的數斯啊……”

於歡看著還在執行的陣法納悶地問道:“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呢?”馮玉國想了想說:“走,去外面看看。”三人來到外面拐角,馮玉國指著靠近牆角的地面說:“看到那四個小孔沒,這幾個小傢伙一定是用陣旗,把防護陣撕開一個洞。小祖宗個頭小,鑽裡面去,然後一隻一隻往外面拖,外面幾個大的負責接應。等完事了再把陣旗撤掉,防護陣就恢復了。”

“應該就是這樣了。”於歡斟酌一會後點點頭,轉頭對楊長老說:“要不,你找老祖宗告狀吧!”楊長老搖搖頭,沮喪道:“我,我就當送,送給小祖宗了。”於歡、馮玉國一起苦笑。

打這以後,丹符宗各殿各堂都提高了警惕。馮玉國挨個大殿、堂口的做工作,要對葉默雲五人嚴防死守,提高警惕。

符靈殿正殿裡,馮玉國與殿主孫佳賓正在品茶。馮玉國邊飲靈茶邊道:“老孫啊,那位已經襲擊了數處山峰了,你這裡可要仔細了。楊長老養了七十年的數斯都被吃了,可不是鬧著玩的。”孫佳賓哈哈大笑:“馮兄放心,我早已安排殿前加雙崗巡邏。再說了,我這裡又沒有靈果,又沒有靈獸,沒啥吃的。小祖宗上我這裡來幹嘛,我這隻能吃紙。哈哈。”

笑聲還沒落地,轟、轟轟……地動山搖,馮玉國、孫佳賓同時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孫佳賓臉都白了,咋地了這是,地龍翻身嗎,不象啊,這麼大的動靜,什麼東西爆炸了吧。馮玉國的臉都黑了,千萬別是小祖宗啊,日防夜防,小祖宗難防。倆人匆匆走出大殿,孫佳賓的眼睛猛地瞪得銅鈴大,馮玉國左手扶額閉上了眼睛。

孫佳賓望著原本是前殿,現在是一片狼藉的廢墟。一眾弟子正從廢墟里往外爬,個別弟子還掛了彩。孫佳賓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大喊:“來人,怎麼回事?”一執事哆裡哆嗦地回道:“回殿主,是小祖宗。”孫佳賓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本殿不是特別交待了,小祖宗來了立即來報我嗎?”

那執事顫聲回道:“是要報知殿主來著,可是我剛要進去稟報,蘇玉、孫陽就把我攔住了,說小祖宗就是檢查檢查我們偷沒偷懶。這時小祖宗已經進殿了,我們實在是攔不住啊!”

孫佳賓瞬間原地爆炸,氣得語無倫次道:“沒用,你們兩個人,他們四個人怎麼就攔不住?”接著又問:“那爆炸是怎麼回事?”

另一名執事上前回答:“小祖宗問當執弟子,四品、五品符籙在哪裡?那弟子沒多想就告訴了小祖宗,結果小祖宗抓了一把說要試試是真是假。我一看事情不對,小祖宗沒個輕重的,別把符籙扔到殿裡來,就開起了殿內的防禦陣法。結果,小祖宗在殿門口釋放五品符籙,把前殿直接很炸塌了。

正說著,蘇玉、孫陽從瓦礫裡鑽了出來,胡軍護著默雲隨後鑽出,只剩錢桂還在垃圾裡翻來翻去。人影一晃,只聽乒乒、乓乓聲響起,蘇玉、孫陽、胡軍、錢桂四人瞬間人頭變成了豬頭。蘇玉、孫陽一人多了一隻熊貓眼,錢桂本來就胖,這回更胖了。

馮玉國拍了拍手,撣了撣衣襟上的不存在的塵土,神清氣爽。家人們誰懂啊,他都忍了多少次了,沒揍他們幾個,今天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低下頭嚴肅地看著葉默雲,葉默雲滿身滿臉灰泥,臉上只能看出那卡吧卡吧的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象是看懂了馮玉國的心思,小傢伙雙手抱頭,轉過身,小屁股一撅,那意思是,你打吧,只能打屁股。

馮玉國的臉更黑了,抬起的手掌到底是沒捨得拍下去。他用手指著山下,對五人吼道:“滾!給老子滾出去!別可著宗門禍禍!立刻!馬上!別等老子後悔!”蘇玉、孫陽如蒙大赦般,一邊行禮一邊往後退,胡軍習慣性地拎起葉默雲甩到背上往外走,只有錢桂抓起一把什麼東西塞到懷裡撒腿就跑。見錢櫃跑了,其他幾個人隨著狂奔而去。那場面怎麼形容呢,四個灰頭土臉,剛從灰堆裡爬出來似的,其中一人還揹著個小灰猴子,風馳電掣往山下狂奔,一邊跑身上的泥灰一邊飄起,就像是四人一邊跑一邊冒煙,那真是拿著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

那執事幾次上前有話要對孫佳賓說,孫佳賓就看不得別人肉筋筋的樣子,氣急敗壞地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那執事小心翼翼地說:“錢桂抓著的是裝有四品、五品符籙的儲物戒指。”說完立刻後退,像是怕暴跳如雷的孫佳賓找他撒氣。孫佳賓連忙求助旁邊的馮玉國道:“老馮,馮兄,快,快幫兄弟把戒指追回來。”

馮玉國揉了揉眉心,嘆氣道:“都趕出宗門,趕山下待著去了,還不得帶點保命防身的?還想怎麼樣?”孫佳賓瞬間氣得跳腳,滿滿威脅的口氣道:“老馮,你不能不管啊!”馮玉國眺望著山下的泗水城,像是自言自語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也讓我輕鬆幾天吧。”孫佳賓一拍額頭:“高,實在是高!”

泗水城,城堅牆厚,固若金湯,巋然不動,城牆上密密麻麻布滿攻防陣法、禁制。泗水城有普通大城三、四倍大小,是一座超大城。城內房屋錯落有致,道旁綠蔭如蓋,街上車水馬龍,商業區熙熙攘攘。

內城中心,由整齊繁華的鋪面圍繞成一塊塊方型街面,稱四方街。四方街商業發達,各種店鋪能滿足人們所有的需要。大陸各方大勢力在四方街內都設有商鋪,除售賣自家特產外,更是方便在丹符商行定購各類丹藥、符籙。四方街裡最高大的建築就是丹符商行,這裡不單單售賣各類丹藥、符籙,還對外收購各類靈藥、制符材料等,此外丹符商行每年一次的大型拍賣會更是全大陸最有號召力的拍賣會之一,拍賣會召開期間泗水城客似雲來。

四方街外圍北側坐落著城主府、高階住宅區,和一些大勢力在城市設定的聯絡據點等。很多長老、執事、精英弟子、內門弟子的家屬都住在內城。南側主要是酒樓、茶樓、客棧等服務場所,每當夜幕,華燈初上,流光溢彩,歌舞昇平。

外城居住的主要是普通人,多是家裡有人在宗門做雜役,因此定居在泗水城。因泗水城臨近莽金山脈,所以外城還駐紮著一些傭兵團體和幫派組織。

泗水城的治安非常好,內城、外城都有城主府的執法隊巡邏,維護治安。泗水城內禁止打鬥,違規者會被城主府強力鎮壓,極其嚴重者會被當場絞殺。

丹符宗的宗主、城主每千年一換。每一屆的宗主、城主基本都是師兄弟。之所以是師兄弟,是因為,年輕弟子下山歷練時,會因為一起流過血拼過命,成為過命的兄弟。這樣經過生死考驗的師兄弟,會互相瞭解,彼此信任,相處默契,一起管理好宗門和轄區。

如果這樣的師兄弟還要內鬥的話,那諸位老祖會請你“喝茶”,那種“喝茶”有可能會把命直接喝沒了。所以說丹符宗的這種管理方式,在大陸上很另類。一旦被選中為接班人,透過宗裡的培養考核,任命為宗主,城主後,上層就直接放權,你自己去組建你自己的管理班子,上層不再多加干涉。因些丹符宗宗主在一千年的任期內,可以說權勢滔天,是大陸上真正的實權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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