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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歷練的內容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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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蘇玉、孫陽溜回了山洞,蘇玉隨手扔給錢桂一個包袱道:“碰巧遇到一夥人守著火堆休息,順了幾人蓋在身上的衣服。你挑挑有合適的沒。”錢桂接過包袱取出裡面的衣服一頓比量,選了件灰色的外衣,穿上後說道:“這件衣服好,長短肥瘦都合適,穿著挺合身。”衣服搞定了,錢桂開始化妝,他從儲物袋裡拿出了幾個玉瓶和一面小銅鏡,然後對著小銅鏡開始鼓搗自己的臉,只見他從一個玉瓶中倒出一粒丹藥,把丹藥捏碎後塗在臉上,又開啟另一個玉瓶,倒出一點液體繼續塗在臉上,這個瓶子的塗塗,那個瓶子的抹抹,很是認真仔細。

默雲蹲在孫陽的邊上,用胳膊肘捅了捅孫陽問道:“二哥,四哥這是在做什麼?那瓶子藥丸是什麼?”孫陽耐心地告訴默雲:“那個丹藥是易容丹,你四哥這會兒在易容,他要出去完成一項重要的任務,不能被別人認出來。”“哦,這樣啊。”默雲恍然大悟地樣子。

片刻後,錢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長相普普通通沒什麼特點,面板有點黑,頭髮都梳到發頂挽了個髮髻,用方巾包裹住,看上去就是一個三旬左右的普通漢子。幾個人把裝滿獵物儲物袋和一袋子靈石給錢桂帶上,蘇玉對錢桂說:“獵物有機會就處理了,沒有機會就算了。給你帶了一萬塊靈石。能打聽到訊息最好,實在不行也別勉強。你一個人在外面要隨機應便,注意安全。”

錢桂收下東西對大家說:“老大、老二、老三我這就走了。先說好了,我快去快回,最多七天。老大,七天後我要是沒回來,你和老二、老三事帶著默雲直接回宗門,不用管我。”蘇玉點頭道:“好,我們等著你回來,老四,如果情況危險就去丹符商行求救。”錢桂不放心地一再確認了回來的時間,幾人這幾天的注意事項,另外幾人也很是不放心地,一直在囑咐他安全第一後,錢桂轉身出了山洞。

看著錢桂的身影漸漸遠去,剩下的幾人情緒有些低落,胡軍抱著默雲回到洞內,哄著默雲入睡。孫陽和蘇玉守在洞口,隨時警戒。孫陽小聲地對蘇玉說:“老大,我總覺得老四有些事沒說實話,他說他一個人把咱們幾個救到了這個山洞裡,是不是有點怪怪的,他是不是隱瞞了我們什麼?”蘇玉小聲地回道:“是有些不合常理,解釋不通。不過,老四不說實話一定有他不能說的理由,咱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們相信他就好!”

這幾天,蘇玉、孫陽幾個人都輪著出去安全警戒,熟悉地形。出去看了才知道,這處山澗離他們出事的地方太遠了。任錢桂自己,不可能把眾人搬到這裡,錢桂不說,蘇玉就選擇不問,誰讓他們是生死弟兄呢,蘇玉絕對相信錢桂的決定,畢竟錢桂是五人的智囊,是最聰明的那個人。

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感覺,往往出門在外的人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而在家等待的人,時間過得特別的漫長。在無盡的等待和擔驚受怕中,轉眼六天過去了。蘇玉、孫陽趴在洞口向外觀察,這山洞真是好,從坡下往上看,滿山怪石,雜草叢生,根本發現不了這裡有個山洞,但是從山洞向山下看,透過怪石和草叢的縫隙,山下的情況基本一目瞭然。

這天傍晚坡下來了一夥人,一行五人,看穿著黑衣袖口有金色紋路反光,很像是錢桂看到的金蛇幫。幾人在遠處河流附近升起了篝火吃吃喝喝。蘇玉小聲跟孫陽說:“這幾個人看樣子今晚要在這裡宿營了。”孫陽小聲回道:“情況不對啊,他們的搜尋力度加大了。”蘇玉附和道:“沒錯,今天白天這裡來來回回有五波人。明天晚上,老四要是不回來,咱們必須得換地方了,這裡越來越不安全了。”

這時,胡軍帶著默雲小心翼翼地摸過來,胡軍對蘇玉小聲說:“老大,默雲說老四回來了。”蘇玉一個機靈,急問默雲:“你四哥在哪邊?”這個時候回來,千萬別被河邊的那群人發現了,默雲用手指向洞口左側:“在那邊。四哥,在那邊有一會了,一直沒動,估計是想等底下那幫人睡覺了他再回來。”孫陽伸著頭向默雲指的光向看去,天很黑,遠遠望去,黑黢黢的雜草叢隨風起起伏伏,根本看不到錢桂在什麼地方。

蘇玉問默雲:“你靈識最多能看多遠?”默雲閉上了眼睛,一吸後,對蘇玉說:“最遠到河對岸的樹林。”蘇玉合計了一下,從山洞到小河對岸怎麼也有地三里地的距離,蘇玉一邊沉思一邊摸著默雲的頭。午夜時分,默雲來劫蘇玉身旁對他說:“大哥,河邊的那些人睡著了,守夜的那個也在打呼嚕。”

蘇玉拍拍默雲的肩膀,對他說:“哥哥想帶默雲去接你四哥回來,你怕不怕。”默雲挺挺小胸脯道:“不怕。”蘇玉又對孫陽、胡軍說:“山下的人都睡了,這個時候正是老四回來的好時候,咱們幾個只有默雲的靈識能在深夜看清這裡,所以我帶默雲去接老四,你們倆守在洞口準備隨時接應。”

然後,蘇玉和默雲出了山洞,蘇玉背起默雲,低下身子,按照默雲的指揮悄悄向山洞左側方向摸去。大約過了兩刻鐘,蘇玉、錢桂、默雲幾人貓著腰,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山洞。孫陽、胡軍長出了一口氣,孫陽示意眾人進去聊,自己繼續趴在洞口警戒。其他人來到了山洞深入默雲睡的那塊石板,對坐了一圈。

錢桂低聲地對大家說:“事情大條了!我用了兩天的時間才入了城,現在整個九華城的氣氛都很緊張。九華宗調集了城內所有的傭兵、散修、幫派人員對我們進行全面圍堵,高額懸賞,聽說九華宗裡築基以下的弟子都參與了搜捕我們。我在城裡也不敢太顯眼,幾經輾轉悄悄進入丹符商行。掌櫃的早就接到我們幾個被追捕的訊息,一直焦急地等著我們主動聯絡他。”蘇玉驚訝道:“宗門在等我們?”錢桂點點頭道:“是的,掌櫃接到了暗堂傳信,讓商行全力以赴協助我們。還告訴我,暗堂在山脈內也做了佈置,會全力配合將我們送回宗門。”

蘇玉聽後很是激動,這時錢桂接著潑了一盆冷水:“不過,因為事發突然,暗堂過來的人不多,而此刻所有回宗門的道路,幾乎都被九華宗派人封鎖了,所以暗堂的人也只能是暗中相助。雖然已經傳信回宗門調人了,但是這段時間回宗門的路,還是要靠我們自己。”說完拿出了五個儲物戒指,把其中一個交給默雲後,說道:“戒指一人一個,東西都在裡面了。”

蘇玉接過戒指檢視一番,眼眶一熱,他閉上雙眼,用力壓制住淚水。這就是我的宗門,弟子在外惹了是非,弟子在外遭遇危險,宗門並沒有不管不問,而是用行動告訴他們,不要放棄,因為你們並不孤單,因為你們的身後有強大的宗門。宗門為他們做了那麼多,並不僅僅是因為默雲。雖然錢桂沒說,但是蘇玉心中一直都有答案,能把眾人從兩千裡外運送到這個山洞裡來,就能把默雲一個人帶回宗門,而戒指中的物資告訴他,宗門沒有放棄任意一名弟子。突然,一種叫想家的情緒油然而生,是的,回家,五個人要一起回家,走過的世界不管多遼闊,心中的思念還是相同的地方。

蘇玉睜開眼睛,眼裡燃燒著不屈與鬥志,好吧,歷煉遠沒有結束,幾個人回家的路剛剛開始,他們五個人一起出來,就會同心協力一同回去,只有這樣,才能不愧於兄弟,不愧於宗門。蘇玉打理好情緒,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身上的乞丐裝真的是一言難盡,一邊換衣服一邊對胡軍說:“老三,你換好衣服去洞口換你二哥。”胡軍點頭,起身去換衣服然後替換孫陽。錢桂正幫默雲換下他身上的衣服,想想好笑,原本粉雕玉琢的瓷娃娃,現在跟他們混的象個土行孫,小默雲一邊被四哥換衣服,一邊一手靈果,一手肉脯吃得那叫一個歡快。

孫陽很快回到洞裡,蘇玉把情況對孫陽重複了一遍,待孫陽換好了衣服坐下後,蘇玉開口道:“哥幾個,真正的歷煉開始了,歷煉的內容就是安全回家。既然是歷煉,我們就不要輕意向宗門求救,我們要憑自己的能力衝出去。”錢桂、孫陽都很贊同,孫陽道:“其實我們也是有絕對的優勢的,那就是默雲強大的靈識。敵在明,我在暗,料敵於先機,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優勢。”錢桂笑著點頭,一邊幫默雲整理了下袖口,一邊說:“夜長夢多,天亮前我們就走。大家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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