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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默雲學制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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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洞府前的長石桌旁,金盛泓喝著味道醇香的靈茶,長舒一口氣:“還是葉老弟的靈茶好喝啊!”這時默雲象獻寶似的,從衣襟裡拽出一大串儲物戒指,從脖子上摘下來,放到葉季然手裡,對他說:“爺爺,你看。這裡有好多好吃的果子,給爺爺吃。”葉季然瞠目結舌地看著這誇張的戒指串,轉頭看了看笑著點頭的金盛泓,又看向默雲道:“你這是把誰家打劫了?”默雲歪著頭,噘著嘴,不滿地說:“才不是呢!是施奶奶、金叔叔和嬸嬸,還有,還有虎爺爺、狼爺爺、鷹爺爺、雕爺爺……送的。”葉季然佯裝生氣對著妖帝說:“你們這是在慣孩子!”

妖帝笑著把默雲、十一帶著眾獸崽如何玩了兩個多月,眾妖王如何感悟人間煙火,緩解心情、放鬆心態,以至於多年的修為瓶頸鬆動,銀月狼王還當場晉階的事,一一道來。葉季然聽後哈哈大笑,把那串儲物戒指重新掛在默雲脖子上,對他說:“既然是長輩所賜,那你就收好。這些日子你明奶奶沒少唸叨你,還有雙兒倆丫頭,你快去看看她們,告訴大家你回來了。”默雲高興地點頭說:“嗯,我這就去,我還給明奶奶、雙兒姐姐吃靈果。”說完一溜煙跑沒影了。

妖帝見默雲已跑遠,檢視了下四周沒人後,對葉季然小聲問道:“老弟,能說說嗎?”葉季然看著滿腹疑問,要問不敢問,一臉便秘的樣子的妖帝,笑道:“老哥的意思我懂,你是想知道默雲的事對吧?”然後就把當初洞府禁制無聲無息破碎,默雲莫名其妙出現的經過告訴了妖帝。妖帝沉思了一會道:“難道這些年老弟你就沒察覺什麼嗎?”

葉季然驚愕失色,汗毛根根站起,問道:“怎麼?老哥你察覺到了什麼?”妖帝憂心忡忡地指了指天,小聲說道“我總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看著我!”葉季然凝視著妖帝,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半晌小心地問:“老哥,不會是疑心生暗鬼吧?你是什麼時候有這種感覺的?”妖帝回道:“不瞞老弟,默雲的身上有一絲氣息,那是一種令我恐懼、忌憚,想要頂禮膜拜的妖族無上大能的氣息。我能感覺到,你嫂子的修為卻感覺不到。我總覺得如果我要是對默雲有什麼不好的想法,那雙暗中觀察的眼睛就會讓我魂飛魄散!”

聽完妖帝的話,葉季然抬頭看向天空,難道妖帝說的是真的?葉季然一聲長嘯升入高空,朗聲說道:“不管您是誰,既然看得起葉某,便請放心,無人可以傷他,除非葉某死。”說完望向四方高空,妖帝也追來與葉季然並肩而立,聽到了葉季然的話,妖帝也喝道:“還有我!”四周雲舒風清,碧空晴朗,沒有一絲異樣。

大雙、小雙倆個丫頭看見默雲回來了,圍著默雲哭得那叫稀里嘩啦,不住的碎碎念,“主子一走這麼長時間,讓人擔心死了。”“主子長高了,也長結實了。”“聽說你們在外面吃了很多苦,還讓人圍了起來,訊息傳來時,嚇死我了。”大雙、小雙嘴裡說著,手裡可一直沒停,麻利地給默雲更衣、備水洗漱,趁默雲洗澡時,小雙把默雲穿回來的衣物拿去洗,大雙則把默雲帶回來的那串儲物戒指收入百寶箱中。一切那麼井然有序,那麼平靜,默雲迴歸讓兩個人忙碌了起來,但是心也踏實了起來,心中那些惴惴不安也消失不見了。

聖泉峰後山一處新開闢的洞府,葉季然親自指點默雲學習畫符,一、二品的符籙為符師打下堅實基礎,主要是讓符師學會如何運筆,如何在畫符時注入靈力等基礎知識。一品符籙是有固定的結構的,分為上、中、下三個部分。最上部分叫符頭,由一排小字或圖形構成,符頭部分就好比是鞭炮的引線,一張符的好壞、作用時間長短都由符頭決定,也就是說符頭好壞直接影響符籙的好壞。

符籙最下方叫符腳,大部分一、二品符是有符腳的,也有一部分是無需符腳的,符腳的作用很小,其實就是一種標註,比如代表結束、代表屬性,一般就是簡單的圖形,比如三個鉤等。而中間這部分最重要,中間這部分叫符膽,符膽一般都是似字非字、似畫非畫的內容,一張符能否成功、效果如何都取決於符膽。

學習畫符就先要把符的內容牢牢的記在心裡,沉心靜氣,一氣呵成,中途不能有半點停頓,靈力分佈要均衡,最後字跡全部亮起,符籙上有明顯的靈氣流動就代表一張符製作成功了。

默雲對學習畫符非常感興趣,畢竟之前他釋放了那麼多一、二、三品符籙,他的記性特別的好,聽著葉季然給他講什麼圖形代表金、木、水、火、土、風、雷等原素,什麼圖形代表什麼樣的形態,什麼樣的字或圖樣代表程度,如何將這些組合在一起,在一起後達到什麼效果,默雲一邊學習一邊回想之前用過的符籙效果,在心裡一一印證,幾乎學習一遍就能記住,這樣學起來竟然非常快。

然後默雲開始實踐畫符了,最開始因為筆觸生澀、靈氣不均勻等情況會畫廢符紙,可是三天後,默雲就能輕鬆地畫出一品符籙了。每次畫符前默雲都會先閉上眼睛,在心裡刻畫一遍符籙的樣子,睜開眼後,眼神專注,運筆如飛,眨眼一張符就畫完,符籙完成後,所有的筆劃一起亮了起來,拿起符籙就能感覺到淡淡的靈氣流動,非常成功。

默雲很快就完成了一、二品符籙的學習,並且幾乎畫一張成一張,這樣的學習速度、這樣的成功率,不禁讓葉季然心中感嘆默雲是天生的符師。從三級符開始,畫符就不再那麼簡單了,也不再單純遵循符頭、符膽、符腳三部分了。大多隻有符膽,但是符膽卻比一、二級符籙複雜很多,隨之功能也強大很多。三級符籙畫廢的原因不再只是筆法和靈力的問題了,哪怕某個線條粗一點或細一點都會廢符,最重要的是一、二級符紙畫廢了就是廢紙一張,三品靈符畫廢了會出現自燃的情況,更有甚者會引發靈爆。葉季然一眼不錯地盯著默雲畫符,一旦發現符紙表面靈力暴動,就會立刻將符紙捲走,讓廢符在遠處爆炸。

兩個月後,憑藉超常的學習和領悟能力,默雲的第一張四品烈焰符出爐了,葉季然一手託著新出爐的四品符籙,一手捂臉。想想自己當初學習畫符,看看今天默雲的進步,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當初自己被稱為天才,那默雲這樣的算什麼?妖孽嗎?真的是妖孽一般的存在。僅僅兩個多月,就能畫出四品符籙了,想到默雲異常強大的靈識,是不是可以學習畫靈符了?要不要試試?葉季然讓空老去找靈符孔,讓孔喻來教默雲畫靈符。

孔喻剛來的時候是不信邪的,他是知道默雲才剛剛開始學畫符不久。來到洞府看到葉季然後,他語重心長地對葉季然說:“師祖,我知道你對默雲寄予厚望,可是畫符這件事不能急,一定要打好基礎,誰也不能一口吃個胖子,才學畫符就直接學靈符是很危險的!”葉季然得瑟地拿出一張四品烈焰符搖了搖對孔喻說:“看見沒?看見沒?默雲昨天畫的!怎麼樣?”孔喻伸手拿過那張符籙看了又看,抬頭問:“這真是小默雲畫的?不是騙人的吧?”又低頭看著手裡無可挑剔的符籙,“要不,咱們試試?”葉季然得意地笑著說:“那就試試!”

默雲就這樣開始跟孔喻學畫靈符,剛開始默雲掌握不好靈魂力,吃了不少苦頭。並且製作靈符特別消耗靈魂力,基本上一天畫個六、七張就得停下來休息,恢復靈魂力。靈符製作的失敗率比四品符的失敗率更高,默雲很是吃了不少苦頭。又是兩個月後,默雲已經能熟練畫出二品靈符,並且靈魂力大漲,一天能畫二十張左右。孔喻跑到葉季然跟前道:“行了行了,不能再教了,這位祖宗現階段也就這樣了,他這個年紀,他這個修為現階段只能學到這了,不能再往上畫了。我走了,不在這受打擊了!”葉季然哈哈大笑:“讓你沒事得瑟,讓你開口閉口天賦天賦的。怎麼樣,這回知道什麼叫天賦了吧!”

就在昀古秘境開啟前四個月,默雲再次突破,修為達到築基十層。葉季然依然在旁護法,緊張地關注著默雲的變化。葉季然始終沒想明白的是,默雲從沒修習過任何基礎功法,但是打默雲小時候他就發現,那些被默雲吸收來的天地靈氣,進入默雲體內後會自行運轉,衝擊經脈,然後帶著一往無前之勢歸於丹田,好像這些靈氣進入默雲身體是自己認路的,不需要外力控制他也知道要怎麼走,到哪裡去,最後自然而然,水道渠成的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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