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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默雲學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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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默雲陷入了頓悟之中,葉季然不敢打擾,轉身出了洞府。片刻後,孔喻和小雙回來了。葉季然用手指了指洞府,食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示意孔喻輕點,別打擾了洞府中頓悟的默雲。然後指指了院中的木藤囚籠,孔喻一進院便看到了木藤囚籠,得到了葉季然的示意,他立刻上前仔細檢視。他一走近,藤蔓的枝條就像活了一般集體向他的方向揚起頭,他伸出手去摸木藤,還沒摸到,同葉季然一樣緊急縮回了手。

他回過頭,快走幾步來到葉季然面前,又是瞪眼又是挑眉滿臉詢問的意思。葉季然得意地笑著小聲道:“可以說話,咱倆小聲點。”孔喻小聲說:“應該是屬性符籙與靈符兩相結合了。”葉季然點點頭,示意大雙、小雙兩人去院門口守著,不能讓別人進來。然後衝孔喻招手,兩人一起進入室內。

一天後,默雲動了,木藤符,一張、二張……十張,連畫十張後,默雲再次閉目沉思。一直守在旁邊的葉季然和孔喻偷偷上前檢視。木藤符是低階困符,戰鬥中使用,能出其不意地出現大量木藤,纏住對手。而默雲製做的木藤符,釋放後產生的木藤能自動形成堅固的囚籠,並且有自主攻擊意識,攻擊中還夾雜著一絲靈魂攻擊。這要是用在戰鬥中,對手會被木藤囚籠所困,如果對方想要砍斷木藤,就要忍著被藤蔓攻擊,那一絲絲的靈魂攻擊定會令對手短暫失神,掙扎間就會貽誤戰機。這已不是木藤符,這可以稱作是木藤靈符了。

接下來,默雲又開始畫符了,土牢符、陷地符、火鳥符……這些符的畫法都多少有些不同,比如陷地符,在符膽下方凹陷處的多了兩個對號,凹陷處的筆劃比普通陷地符較較粗一些,一張張符籙畫完後發出各種顏色的光亮,符紙上隱隱地靈氣流動,代表著這些符籙全部成功了。孔喻此時手癢得恨不得一樣一張拿出去釋放,看看效果如何,他忍得好痛苦,一個人在那裡齜牙咧嘴,無意識地揪著自己的鬍子。葉季然在一旁對老玩童此時的表現嗤之以鼻,回頭看著自己的好大孫兒,妖孽啊!真是妖孽!

三個月後,十歲的默雲製作出了六品中階金剛符、烈焰符、爆裂符,最後一筆落下,紅光閃過,靈氣流轉,制符成功,默雲也從那種半頓悟、半睡夢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抬頭就看到站在案邊的葉季然、孔喻,二老像是看鬼一樣的看著他,默雲趕緊打招呼:“爺爺、孔爺爺!”孔喻帶著懷疑的目光問道:“你是怎麼做到了?”默雲反問:“什麼?”孔喻指著桌案上成堆的符籙,默雲順著孔喻指的方向看過去,桌上成堆的符籙也讓默雲呆了一呆,自己什麼時候畫了這麼多符籙,低頭看還有不少飄落在地上。默雲拿起一張符對孔爺爺道:“孫兒是用屬性靈力混合魂力畫的。怎麼樣孔爺爺?我很厲害吧!”

這幾個月孔喻的鬍子都被自己揪得稀疏了,他讚歎道:“何止是厲害啊!你知道嗎,前天我和你爺爺拿了一張爆裂符去後面山谷中試驗,你的這些六品符籙已經能夠威脅到元嬰修士了。”葉季然點頭:“既然醒了就好好休息幾天,一味修煉對你也不好。”一邊說一邊從成堆的符籙中挑選自己中意的,一邊示意大雙、小雙進來,幫默雲把案上、地上的符籙收集起來。孔喻看葉季然自然而然地挑選符籙 ,忙眼急手快地挑出自己瞄準的那些符籙,一邊挑一邊對默雲說:“默雲啊,你製作的這些符籙先不要流傳出去,先保密吧。這要是流了出去,必會引起不小的震動,要是知道是出自你手,也會給你帶來無窮的麻煩。”

葉季然點頭道:“嗯,你孔爺爺說的對。”伸手把孔喻剛拿到手裡的一張靈符抽了出來,跟自己的符籙放在一塊。這張靈符也是自己想要的,只不過被老頑童先一步拿到手裡。孔喻雙目噴火看著葉季然,那意思是你竟然從我手裡搶?是不是太不地道了!葉季然回瞪,並用眼神瞟了瞟默雲,那意思是,我孫子畫的,我有優先權。孔喻那本已稀疏的鬍子抖了抖,忍氣吞聲地繼續低頭挑選符紙,沒辦法,惹不起,真計較起來人家爺孫倆一張也不給了怎麼辦?

這時沉默了半天的默雲說了一句話,兩個老頭意外得差點沒摔個跟頭。默雲說:“爺爺,我想要學習煉丹。”葉季然與孔喻對視一眼,葉季然對孔喻挑了挑眉,孔喻扭頭撇了撇嘴,葉季然狗腿地把剛剛搶來的靈符放回到孔喻面前,孔喻連忙笑著點頭。葉季然才對默雲說:“沒問題,不過爺爺建議你還是先休息幾天,放鬆放鬆,調整好狀態。到時候我和老頑童一起幫你護法。”默雲很高興,笑著說:“謝謝爺爺!謝謝孔爺爺!”

默雲休息了十天,這天孔喻把百草靈錄和一塊玉簡交給了默雲說:“這玉簡是丹符宗至寶神農藥典。這神農藥典是祖輩在九離秘境探寶所得,雖然只有上部,其中的醫、藥、丹、毒知識包羅永珍,讓我丹符宗的丹道成就首屈一指。你這份是複製的,你先慢慢看,不懂的就問我。關鍵是你什麼時候把百草靈錄和神農藥典背會了,咱們什麼時候開始煉丹。”默雲恭恭敬敬地回以師徒禮,應道:“是。”

一個月後,孔喻的煉丹殿內。殿中心立著一座丹爐,丹爐下方勾通地火,牆邊架子上排滿各種玉盒、玉瓶、葫蘆等容器,另一側放滿各種藥草、靈花、靈草、靈果,有些靈果、靈草也用玉盒等容器裝著。孔喻對面相對盤坐著默雲和羽童,大雙、小雙要給默雲當藥童,但是因為她們也沒有參與過練丹,所以葉季然今天客串默雲的藥童,順便帶帶大雙、小雙。

孫喻開始給默雲和羽童做練丹前的輔導,難得看到這個老頑童一本正經的樣子,悠揚的聲音在殿內迴響:“丹道一途,博大精深。老夫以醫、丹入道,到了這個年紀,也不敢說精通,只知皮毛。想成為丹師,首先要知人體經絡、穴位的關聯關係。煉藥是指把草藥、靈草、靈果、靈花,選出藥性相容者。練丹講究君、臣、佐、使,講究配伍原則,不同的藥草、靈草在丹方中扮演的角色功能不一樣。”

兩個小傢伙聚精會神地認真聽講,孔老很滿意兩個小傢伙的好學精神,他繼續講道:“君是指丹方當中起到首要作用的藥草,是針對主要問題和首要症狀的藥,通常君藥在丹方中只有一味,用量相對也最大。臣藥主要是輔助君藥的,所以往往它的作用、功效,和君藥有一定的類似之處。佐藥主要有幾個方面的作用,它可以抑制君藥的毒性和具有反佐的作用。比如君藥比較熱,佐藥可以用稍微偏涼的藥草,避免成丹後過於辛熱,佐藥是為了避免不良反應。使藥主要是引經的作用,可以導引著丹藥中的其它藥類,進入到特定的經絡中。”

小傢伙們一邊聽講,一邊默記,之後的煉製過程中就可以有助於分辨和調整藥草、藥量。孔老最後說:“君、臣、佐、使配合在一起才能成為一個完整的丹方。有了丹方就可以根據丹方煉製丹藥:煉藥的過程就是把藥草經過研粉、煎、煮、製成湯劑,這是醫師的方法;煉丹是指,把各種藥草、靈草、靈果、靈花等,透過煉丹手法提煉,融合在一起,凝液、凝丹、分丹、成丹,這是丹師的方法。丹師煉丹一重手印,再重火源。”

接著孔喻突然變得鄭重,他說:“丹師中有一分支叫毒師,南疆有個宗門叫五毒門,以毒丹、毒藥、毒物入道。我丹符宗不允許煉毒,但是你們也要學習,不能不懂,你倆年紀還小,要記住我宗弟子,不許以毒為禍、戕害人命、荼毒大陸!更不允許煉製毒藥、毒丹!記住了嗎?”兩個小傢伙齊齊點頭:“記住了!”

基本上該交待的都交待了,孔喻對羽童說:“羽童,你還沒有結丹,你先在一旁看默雲煉丹。注意手法、手印,配藥過程,火候掌控,這對你結丹後有好處。”小大人一樣的羽童站起來行師徒禮後站到了孔喻身邊。孔喻又問默雲:“百草靈錄、神農藥典你可記熟了?”默雲點頭:“孔爺爺,我都記熟了!”“好,接下來,你把你要煉製的丹方寫下來,我們幾個負責取藥。

葉季然和孔喻自打發現默雲的制符過程後,兩人私下交流好多次。默雲之前閉關制符過程中,那恐怖的領悟力和創造力深深折服了二老,二人商量,決定讓默雲自由發揮,不加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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