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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聖女與命運的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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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光芒散去之後,青發少女已經衣著大聖女專屬的衣服,黑絲紅帶的聖女星紋服,彷佛是固有的儀式一樣,四周的場景被扭曲碾碎,兩人像是身處在星空之中。

浩瀚無垠的星空中,一顆蔚藍的超巨型星球就呈現她們的面前,四周的星星也不斷得閃耀著,星空之中,不斷有流光匯聚過來。

光芒聚集在一起,一根法杖逐漸在光芒的鑄造下成型,然後雪萊·格洛麗亞不由自主的握住了這根靠近自己面前的法杖。頃刻間,星空就此消散,一切回到了之前的位置,身處在破落的神殿之中。

女教皇加西亞·伊莎貝爾看著那根象徵大聖女身份的法杖,然後靜靜等待著雪萊·格洛麗亞的甦醒,此刻的少女還是雙目空洞的狀態,至於她現在正在遭遇什麼,也只有本人才能知道。

......

雪萊·格洛麗亞緩緩眨了一下眼睛,才發現自己又身處在這裡,她看著手中的法杖,哦,應該叫做聖女法杖,眼前的教皇陛下也正靜靜地看著她。少女深呼吸了一下,似乎還在消化著之前的遇到的場景。

那是一面悽慘的未來之景,天空陰暗,漫天的雷光閃動,火球從天而落,而前方是勇者小隊不斷向前,努力靠近魔王,少女身處其境,正在四周治癒著傷員,此刻方知魔王的強大。

那撲面而來的絕望之感,真正恢復了自由與實力的魔王,輕而易舉的把四國聯盟全部擊敗,而勇者小隊也在吃力的抵抗魔王的力量,四處都是血海與火焰,不斷有戰士隕落,又有戰士補上。

哪裡都充斥著戰火的氣息,到處都是一片混亂,只是雪萊·格洛麗亞看不起勇者到底是哪位,也看不起身處何處,她只是個觀看者,只能看著眼前的一切發生而無法改變什麼。

直到一束金色的光束從天而降,而自己也身處在光芒之中,自此,未來發生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但預知很清楚,與魔王一戰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她更加堅信自己要行動起來。

女教皇開口說道:“去吧~一切都還沒開始,一切都還有選擇的餘地,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答案已經在你眼中,選哪條路,在你心中。”

青發少女點點頭,然後再次恭敬的行禮,慢慢後退幾步再轉身,她朝著那道破舊的門跑去,帶著自己的小揹包,如同雛鳥展翅,迎接第一次的暴風雨。前方是什麼在等待著她,沒有人可以遇見,只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那就是,此刻,未來依舊掌握手中。

穿過一道難行的走廊,攀上破壁圍欄,越過一道小溪,穿過那無人問津的枯敗深林,雪萊·格洛麗亞已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聖教會的外圍,她回頭看著這個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

外人眼裡怎麼評價它的,是救苦救難之地還是妨礙了別人利益的頑石,少女從未聽聞過,她明白這一次自己不再是籠中的小雀兒,而是翱翔在外的小野雀了,雖然女教皇陛下親自目送自己離開,可最終,自己依舊沒有給她答案。

她知道自己會離去,但自己依舊無法開口說出神諭,因為那是自己的任務,自己並不應該把整個教會都拉扯進這個大旋渦裡面。外面的世界是陌生的,一隻小小的野雀,有可能會被吃掉,也可能葬身在河中。

尤其是她這種涉世未深的少女,更是膽戰兢兢了。她從林中出來後,又將一件灰色袍子穿上,把身上的這件大聖女衣服蓋住,朝著王都內的冒險者公會前進。而此刻,一道光芒又從聖教會發出光柱,直射陰暗的天空之上,大聖女人人選出來了。

沒錯,這是神示之殿選出來的大聖女,而雪萊·格洛麗亞則是神明之喻定下的大聖女,唯一可以證明她大聖女身份的除了這一件聖女星紋服,就只有教皇陛下了。不過大聖女的身份重要嗎?

神靈帝國,繁華程度能夠讓冒險者們流連忘返,這裡使用的從不是什麼銅幣銀幣,而是一枚枚的金幣,所以,如果你在這裡賺了一袋金幣,要是你不想待了,可以靠著一袋子金幣去外面的領地過上富裕的一生,而且還是綽綽有餘的那種。

不僅如此,靠著這袋金幣,你甚至可以選個好地方,成為一名小領主,但是日子嘛,除了自由以外,就沒有在王都的那麼快樂與幸福了。一國之都,除了挪不走的,帶不動的,長不了,種不了的,其他的一切,皆有可能。

寸土寸金的王都,依舊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地方,這裡英雄級遍地走,宗師級才是這裡的主場,各種公會齊全,各類商品琳琅滿目,不怕找不到,就怕兜裡沒有金幣。當然啦,銀幣的流通,只有最下層的人,他們在王都亦是隨處可見,渴望著哪位大人賞識,賞個活兒,賺個一枚金幣,這不比在荒郊野外的鎮子努力一年還得的多?

雪萊·格洛麗亞努力的用嬌小的身體擠開路上的行人,一路上的富饒景色也讓她看得挪不開眼睛,她其實很少逛這些地方,最遠也不過是聖教會的外面的街道。但這裡屬於王都的繁華地帶,每條街每條道,都是人山人海。

少女只能邊走邊問,才能找到方向,下午時分,餓扁了的少女,從小攤上買了烤果子,巴掌大的烤果子待著燒焦的黑皮炭,輕易弄髒了少女的潔白小手。輕輕撥開表皮,露出裡面的白色果肉,輕輕吹一口氣,咬上一口。

坐在椅子上的青發少女,看著川流不息的人海,透過頭套,探視外面,第一次覺得外面的世界何等的陌生與冷漠。沒有任何人關注你,他們行走在路上,人族佔了大多數,但還是有其它的外族。

只不過他們脖子上的鎖卡明示了他們的身份,低等僕人,他們跟隨著宿主,眼神無光的跟隨著,粗布的衣服簡單的套在身上;哪怕有的獸人目露不屈的眼神,可還是做不了什麼。

當然,也有與人族一樣,正常在外行走的外族,看著自己同族如此落魄,他們的眼中沒有絲毫的同情,也許,是在這裡待久了,知道無能為力是種什麼滋味吧。與其憤怒不甘,還不如選擇冷漠,畢竟沒有犯錯之人,是不會隨意抓捕的。

僕人交易,也是講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契約才能成立,而那種霸道契約自然也存在,不過在聖教會的干預下,在王都基本看不見。神靈帝國王室也不好插手,雖然這裡面的絕大多數都是外族,帶來的收益也頗大,不過聖教會的面子,還是得給的。

只不過和平太久了,神靈帝國王室與聖教會之間的摩擦也不斷,除此以外,魔王復活之際,沒有哪個王族和貴族,傻不拉幾的在這個時候去扯聖教會的鬍鬚。你可以不滿意他們的清高,但你不能不承認術業有專攻,人家在驅魔領域就是比你強。

就是聖女這神聖職業,只要出去遊蕩,就沒幾個人會拒絕,比起治療公會,冒險者更加歡迎聖女的加入。唯一的問題聖女的數量太少了,尤其是高階的聖女,是每個小隊以及高層都要爭取的目標。

那是可以得到神明注視的聖職,除了聖女,只有勇者,再也找不到第三個能獲得神明注視的存在。什麼?魔王也算?踹你一腳信不?[○・`Д´・○]

“格洛麗亞,相信自己,你可以的。”雪萊·格洛麗亞心中對自己鼓勵道,她將果皮放在一旁的集中處理區,街道上的臭味現在已經習慣了一點,繁華之下,王都的清潔問題一直都考驗著皇家騎士團的能力。

這不,就有人偷偷的在角落裡不文明的噓噓,這你能忍?忍不了就轉頭不看,雪萊·格洛麗亞也被造了個大紅臉,暗啐了一下,這個行為被聖女發現,少不了抓小雞似的拎起來,令其對牆站好,拿出戒鞭抽他幾把子!

雪萊·格洛麗亞就曾經看見同行的高階聖女學姐,一臉怒氣的用聖光術把遠處正在大號的頑人吸過來,然後在後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仍在地上,掏出後腰的戒鞭,狠狠得抽在頑人的雪白大屁屁上。

哀嚎聲響起,戒鞭聲不斷,直到對方暈厥了,高階聖女才解氣。此時對方已經是半死不活了,滿地的紅燦燦,讓以雪萊·格洛麗亞和學姐方圓百米內,直接放空。是的,聖女並不都是嬌小軟萌,羸弱可捏哦。暴躁聖女也是有的,遇上了,人家打你真的有法可依,狠揍你一頓後,再施展一次聖光恢復術。

那捱揍的倒黴蛋此刻就滿血復活了,但火辣辣的痛感是無法消除的,畢竟是戒鞭所抽,上面含有聖女的聖之力,所以這部分是不會消除的。所以,雪萊·格洛麗亞特別羨慕學姐的英姿與豪爽,只可惜聖女的本職並不是巡大街的,只能遇上一個懲戒一個,再加上上層不管這事兒,也就如此拖沓了。

而今日,所有的聖女都集中在聖教會里面,大街上肆意妄為的傢伙就更沒人去理會了。再說了,自持清高的冒險者,與其教訓個屢教不改的頑人,還不如去接個任務,多點賞金不好麼?

“你好,請問可以釋出委託嗎?”雪萊·格洛麗亞來到櫃檯前,輕輕開口詢問道。

櫃檯上的櫃員正拿著一個小玩意正玩弄著,絲毫沒有理會少女的詢問,這讓雪萊·格洛麗亞不得不再次開口問了一遍,這下櫃員才不情不願的停下來,看著包裹在灰袍內的少女,平靜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氣道:“要辦什麼東西?”

“想釋出個任務,護送人去南邊的鎮子”雪萊·格洛麗亞回覆道,她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冒險者公會,這是她第一次進來這種地方,目光中充滿著新奇感。

櫃員雖然被打斷了鹹魚時間,但還是敬業的一邊問一邊把一本厚厚的本子遞了過去“南邊什麼鎮子?處於哪個領主的管轄下?”

“啊?”雪萊·格洛麗亞剛接過去就拿不穩,地圖本子就砸在櫃面上,發出嘭的喊一聲,這玩意是真的重。

那是縫製的獸皮地圖,中間插著木板,重量可想而知,哪怕用最輕的木板架子,但是合起來的重量,對雪萊·格洛麗亞來說,還是太重了。少女坐在高椅上,翻開了神靈帝國南邊的地圖。

一時間,各種鬼畫符似的地形把少女直接看暈了,這、這麼多啊?此刻她無比希望那道神諭可以再詳細一點,這找起來來,只怕魔王都佔領了王都,自己恐怕都沒辦法猜出勇者會出現在南邊的哪個鎮子啊?

是的,少女迷茫了,出發第一步,就是被困在自己的出發地,她無奈的抓抓耳朵,選哪裡呢?要不亂選一個?不不不,要是選錯了呢?

“喂,你是治療師吧?”忽然有人在旁邊詢問,雪萊·格洛麗亞轉過頭,看見一個少女備著一把比自己還大的劍,正向自己問話。

雪萊·格洛麗亞的法杖其實並沒有那麼的精美好看,但是法杖商店額綠色寶石一般都屬於木系治癒系的。而雪萊·格洛麗亞現在其實還不知道自己的法杖有什麼作用,但是被人誤以為是治療師好像也沒毛病。

因為治療師會用的魔法,她輕輕點點頭,回答:“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太好啦,我們小隊正好缺個治療師,你可以和我們組隊嗎?”少年自來熟似的,走近一點,拍拍雪萊·格洛麗亞的肩膀。

痛痛痛!雪萊·格洛麗亞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軟弱的身子禁不住對方的一拍,有種隨時要摔下椅子的模樣;就在少年還想繼續勸說,少年的同伴,另一位紅髮少女就走過來捏住了他的耳朵。

紅髮少女看著對女孩子動作如此粗魯的隊長,氣的罵道:“哈伯德,你什麼時候改改你真下手重的臭毛病,對女孩子不知道要溫柔一點嗎?”

“啊?我、我不知道她是女孩子啊?”少年被赫特·哈伯德被紅髮女孩教訓的毫無脾氣,或許是經常犯錯被捏,已經學會了如何調整角度,讓自己不那麼痛,“溫蒂!你輕點啊,你也不用每次都捏我這麼痛呀,哦哦哦!我錯了,我真的錯啦,耳朵真的要被你拉掉啦!”

兩人的另外兩位隊友正好填完表格,拿著獸皮地圖,發現兩人又鬧了起來,趕緊跑了過來勸架,而雪萊·格洛麗亞也手足無措的待著,她還是第一次瞧見冒險者小隊的日常,這就是外面的生活嗎?

每天都這麼歡快呢,雪萊·格洛麗亞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好朋友露絲·安吉拉,希望自己的不道而別不會讓她太生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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