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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皇親外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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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光侯連忙告饒,見了太后的情緒稍微緩和一點才又陪著笑做到太后的跟前:“姐姐消消氣,妹妹我也是愛子心切,總想給自己的兒女最好的,姐姐也是是做母親的,自是會理解妹妹的慈母之心。妹妹可是黃土埋半截兒的人了,也從未想為自己爭什麼,不都是為了我這一兒一女,能有個好前程。”說著還大哭了起來,拿出手絹擦拭著她那若有若無的眼淚。太后聽的她哭的心煩,連擺著手讓自己的這個妹妹閉嘴:“哀家到時候自會給阿苑擇個好的,讓她不會嫁的太遠,還會一生尊貴。”麟光侯聽了太后做了這樣的承諾,才收起手絹閉了嘴。

“有姐姐為我的阿苑操心,妹妹可就放心了。只是我兒,渭兒的內子怕是撐不過今年夏天了。倒是還要勞煩姐姐在皇女中擇個好的。”

太后聽了不禁蹙眉:“你這兒媳人還沒死,這就開始張羅著給兒子續絃了,心這麼急,也不怕遭報應。”

“當年擇的匆忙,都未曾好好相看。好在老天開眼,給了我兒第二次擇選的機會,這次可不能馬虎,可要提前擇個高貴的皇女定了。”

“野心到不小,還偏要個皇女才配你兒子嗎,這次俞王的長女入宮為質,今年才十三歲,這已經是適齡皇女中年紀最大的了,若過幾年俞王不生事端,哀家做主將她嫁於渭兒為續,也不是不可。”

麟光侯聽了面上竟露了鄙夷之色:“俞王郡主雖說也算配的上,但到底不是最高貴的,若是姐姐可以將公主……”

“放你孃的狗臭屁。”太后氣急,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掀翻了面前的桌子,“主意盡然打到哀家的清河頭上了,哀家的清河才八歲,你的那個兒子有幾個腦袋,哀家看他有沒有命活到清河成人都不一定,貪得無厭的蠢貨,你給我滾,滾出去……”

眾人見太后的雷霆之怒紛紛跪地,麟光侯明白觸碰到了太后的逆鱗,嚇得連滾帶爬得逃出殿外。

見麟光侯走遠了,月織近身前來,示意宮人們把眼前的收拾了,為太后斟了茶水,為其順了順氣,輕聲勸慰著:“太后娘娘不必生氣,娘娘的這位妹子,不是向來如此,若是太后次次都為她滯氣,太后可有的氣生。再說太后與這位妹子本就是一奶同胞,太后情急之下不是連自己的親孃都給罵了。”

太后被月織的最後一句話逗得笑出了聲,見太后有所緩和,月織又柔聲勸慰著:“再說這公主按輩分也算吳公子的外甥女,這哪有外甥女嫁舅舅的道理,麟光侯回去會想明白的。”

“但願如此,哀家真的是太縱著她了,傳令下去,麟光侯殿前失儀,褫了麟光侯的爵位。”“喏。”

眼見了月織下去,太后又好似反悔:“慢著,罷了,都下去吧。”“喏。”太后終究是對這個妹妹狠不下心來。

“人都備好了嗎。”“回太后,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就等陛下和晉王殿下了。”太后聽了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這麼久了,這個故事也該有個結尾了。

月織和太后近身的宮人們早已候在宮門:“陛下長樂未央,太后娘娘聽聞陛下和晉王出宮狩獵,特命奴婢在這候著陛下和晉王,太后請晉王過去,與高太妃一敘,太后和高太妃已經在棲鳳閣候著殿下了。”

晉王聽了大喜過望:“真的,臣這就去。”周平在一旁聽著,似察覺有所不對:“殿下剛殺了生,就著此裝束去見長輩,是為大不敬,有違孝仁,不如今日先回宮洗漱,沐浴焚香,明日再接太妃前來相見,殿下雖想念生母,但也不差這一日。”

“相父何出此言,哪有讓母親來見孩兒的道理,自是應由為人子的去叩見母親才是,再說母妃怕是已等待多時,孤不去,豈不是惹母妃失望傷心。”周平又要出言勸阻,被晉王揮手製止。

陛下看出來周平的擔憂,便笑著開口:“周相也是為三弟著想,怕你衝撞了母后和太妃,既然弟弟見母心切,朕這個做哥哥的就陪你一起走一趟,要是這儀態不整的丟了人,咱哥倆一塊兒丟人。”陛下知道周相怕晉王隻身前去,恐太后對他不利,那這個做皇帝的兄長陪著晉王一起去,總是保險些吧。周相聽了雖有擔憂,也明白了陛下的保護之意,見晉王堅持只得答應。

見周相點頭,晉王總算笑了:“來人卸甲。”月織上前:“太后特准晉王加官侍中,不必卸甲,不卸佩劍,不脫鞋履,可從宮門外長驅直入佩劍入宮。“臣多謝太后抬愛。”言罷便要進宮。

“不可。太后固然有憐愛臣子之心,但為人臣子斷不可逾矩放肆,來人卸甲。”周平急聲呵斥。晉王聽了也由著隨從卸去配劍和盔甲:“還是相父思慮周全。”月織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由著他們,卸了甲後,一行人嗚嗚泱泱的總算是進了宮。

眾人見了禮,太后看著已卸了甲的晉王,又看著晉王身旁謹慎的周平,心中已瞭然。眾人落了座,可殿內並不見高太妃的身影。見晉王和周平面露疑色,太后先笑著開了口:“這幾年你不在長安城不是很清楚,你母親身體越發的不好,這幾年都在自己宮中不怎麼見人,剛剛等你等的久了,哀家看太妃等的乏了,就讓太妃去偏殿小憩一下,估計是睡下了,織月,你去接太妃過來,就說他兒子已經到了。”

“多謝太后這幾年對我母親的照顧,像太后說的,母妃這幾年身體越發差了,我遠在晉國也總是掛心,這些年母妃怕是對陛下和太后多有叨擾,準請太后和陛下允許,容臣接母親回晉國奉養吧。”說完又像昨日一樣重重的磕了個頭。

“一會兒,你見了你母親,自己和她說,哀家只是擔心她的身體,不忍她再受折騰,且長安又有最好的醫師,這幾年一直用藥吊著才不算遭罪,若你母親願意和你前往晉地離開長安,就隨了你母親的心願,一切全憑你母親的,哀家和陛下絕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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