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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衣服好醜啊,早知道我也扮成侍衛了。”清河看著自己扮成小廝的的挫樣子,簡直是丹青身邊的陪襯。
“公主這個身量,哪裡像個侍衛呢。”
“這在外面且不可叫公主了,待我換一套衣服,你便喚我公子吧。”清河低聲囑咐道。
“喏。那公子,咱們去哪裡?”
“咱們將車卸了,扔在這裡,舅爺路過時會看到的,咱們騎馬走。我留了書給舅爺讓他即刻啟程,別多做停留,我會自己回長安的。我怕皇祖母變了懿旨追過來宣我回宮,舅爺要是走遠,皇祖母就算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那我們便啟程去清河縣?”
“不,我們回長安,繞道去清河。”
“喏。”
“你快收起來這些宮裡的規矩,你要害死我不成。”說完便想飛身上馬,結果馬太高未成功登上去,一時有些尷尬。
“公主,不,公子,不如您來騎這匹。”丹青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這匹,稍矮一些的小白馬。
清河低著頭走到丹青面前,結果連馬鞍都夠不著。清河有些懷念起了馬凳,和自己的小馬。
丹青見了便要跪在地上,讓她踩著自己上馬,清河見了連忙阻攔。這是自己要培養的第一個心腹,哪能踩著上馬呢,不是生了嫌隙了。
正猶豫間,丹青便一把將她抱上馬,清河趁機抱住馬脖子,吃力的將另一條腿翻過馬身,總算是上了馬,丹青又貼心的幫清河調好馬鞍。
然後才自己飛身上馬,清河看著他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簡直是想象中的自己,雖然自己平日裡確實沒有用心學,但很顯然璧陽侯平日裡也沒有用心教,哼,偏心。
二人連跑了一天的馬,趕在天黑前到了城外客棧,打算休整一晚,第二天早上進城。
一進客棧就見店小二笑眼盈盈的迎上來:“二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住店,要兩間上房。”
“不巧客官,上房都滿了,小店就只剩下一間廂房了,不過客官放心,那個廂房幹整潔,房間又大,住客官兩個人綽綽有餘啊,如果客官覺得不方便,我們可以為客官另加張床,只要五兩銀子。”
“我替公子守夜……”
還沒等丹青說完,便被清河打斷:“五兩就五兩,帶路。”
“好嘞,二位客官這邊請,小心腳下。”
“先不必,先上菜,我餓了,再勞煩你們給幫忙燒些熱水,吃完飯,我要洗個澡。”說完便示意丹青掏錢,丹青大方了多給了些。
那店小二見了更是喜笑顏開:“好嘞,好酒好菜先給您上來,等您吃完,床也加好了,熱水也給您準備好,二位吃飽喝足後便可好好休息。”
清河餓急了,一天都沒吃東西,也顧不上什麼禮節了,一番風捲殘雲後,轉眼便杯盤狼藉。
“這些很符合公子的胃口?平常都不見公子如此這般。”丹青想著,平日裡在勤政殿內,公主只是動幾筷子,便說飽了,如今這個樣子,真是和往日裡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判若兩人。
“平常是沒餓著,今天知道捱餓的滋味了,實在是不好受。”清河噎著了,連忙順了口茶。
丹青見清河放下筷子,便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清河不解的問:“你吃完了?你都沒怎麼吃啊?”
“我……飽了。”清河想著,可能是做臣子的與主子同坐有些放不開吧,便也不在意了。
“吃完了,那就回去睡覺吧。”說完便起身往樓上走。
店小二見了滿桌的空盤子:“嚯,看來小店的菜很合客官的胃口啊,只是這酒未動,不如由小的熱一下,晚些送到您的房裡。”
“不必了,喝酒誤事,小哥受累品鑑一番?別辜負了這好酒。”
“喲,多謝客官的賞,您慢點,樓上請,熱水已經打好了,床也為您二位鋪好了,二位客官早些休息。”
清河跟著店小二上樓,看著這房間是打掃的不錯,便又示意丹青賞了小二些碎銀子。
“多謝客官,有什麼吩咐儘管叫小的。”說完,便興高采烈的退了出去。
丹青看著屏風後的木桶,冒著熱氣,自己有些尷尬:“公子先洗漱吧,我在外面守著。”說完,便退了出去。
“等一下,你去吩咐店小二,再燒些熱水。”清河吩咐道。
“公……公子,中間要加水嗎?”
“你不洗嗎?”
“我……我不用。”
清河近身上前,嚇得丹青後退一步,清河靠近他嗅了嗅:“你這渾身的土味,都臭了,真髒。”
便開門高喊:“小哥兒,勞煩再燒些熱水。”
丹青本想阻攔,被清河一嗓子鎮住了,店小二聞聲跑了回來,清河一臉嫌棄衝著丹青吩咐:“給錢。”
清河洗了個熱水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憊,只是十分生氣的是連個乾淨的換洗衣服都沒有,洗了也白洗,明天進城的第一件事就要去買身新衣服。
清河換好衣服,吩咐丹青進來,看著他臉紅撲撲的,清河最討厭他這一點,做事磨磨唧唧的,一點都不爽利,現在是在跑江湖,也算是江湖兒女了,該不拘小節才是。
便仰著脖子大喊:“店小二,換水。”嚇得丹青一激靈。
清河躲在屏風後,等著他們換好水,才出來,對著丹青大眼瞪小眼。
“怎麼,還要我出去啊?”清河用手指指著自己。
“你在屏風後,我又不看你,你還以為你是什麼香餑餑啊,我先睡了,你自便吧。”說完便一頭紮在了自己的床上,許是太累了,粘了枕頭便睡著了。
翌日,清河睡到天大亮,迷迷糊糊的起來,突然想到了什麼,朝屏風後望去,並不見人,急急忙忙下床來,開啟門,便見到丹青在門外。
“公子醒了,洗臉水已經打好了,竹鹽在一旁,我去傳早膳,公子用完早膳,咱們便啟程了。”
清河一把把他扯了過來,嗅了嗅:“你昨晚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