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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風波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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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漫步走上前來傲嬌的說:“本宮不要坐那馮美人坐過的地方。”

清河聽了連忙起身,讓出了自己的座位,坐到了對面去。清河剛落了座,便見了張相帶了一個人走上前來。

走近了才發現那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退不了婚的便宜駙馬爺,清河無奈朝子洹望去:“少陵,咱們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你回了長安城怎麼都不說進宮來看看朕,這麼些年朕可一直想著你呢。”

周皇后聽了此人就是張少陵,突然來了興致,上下打量了起來,又看熱鬧似的看向清河,清河全當沒看見,一番見禮後,那張少陵又連告饒。

張相突然間開口:“少陵,你去和長公主殿下同坐吧。”

他說這話時,周皇后的眼睛都亮了,眼睛瞪得圓圓的生怕錯過什麼大戲,清河頓覺尷尬,連忙起身:“陛下,臣聽說關先生此次也來了馬球會,上次九雁山一別,已數年未曾見過了,臣想去拜見先生一番。”

言罷,提起裙襬快速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沒走幾步,竟發現那張少陵也快步的追了上來,清河見了一臉嫌棄:“你來幹什麼?”

“長公主,臣有話要和長公主說。”他一邊小跑著,一邊執禮,樣子甚是狼狽。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清河嘴上雖這麼說,腳底板像是抹了油一樣,溜的更快了。

“臣願意與長公主成親。”

清河聞言大怒:“你願意,老孃不願意,滾滾滾。”

“長公主那日還說,為了那五千食邑說是願意的,如今怎麼說不願意了呢?”

他的語氣甚是無辜,清河終於忍不了了,停下身來,照著這頭黑驢的腿肚子就是一腳,一個沒站穩,差點兒跌倒,還是這頭黑驢扶住了他,清河嫌棄的一把將他推開:“本宮那日在客棧是如何和你說的,叫你別聲張,你便要嚷嚷的讓全天下都知道了,現在全天下的人都在看本宮的笑話,你如今又來說願意了,我去你丫的吧。”

清河趁機給了這頭黑驢一腳,總算是踢到了。

那頭黑驢既不惱,也不覺吃痛:“長公主要打要罰都好,是臣對不住長公主。可是他們抓了雲娘,若是……”

清河忍不了,直接扇了他一耳光,還覺得不解氣:“你的雲娘死不死和本宮有什麼關係,本宮還要委屈自己,屈尊嫁你,成全了你們這對苦命鴛鴦不成,怎麼全天下都要圍著你們兩個轉嗎?還有你這個禍害,沒能耐還瞎嘚瑟,在客棧中本宮是怎麼囑咐你的,別讓你爹知道那雲孃的存在,你沒那個本事一天就別瞎蹦躂。你沒有鏡子嗎,沒鏡子撒潑尿照照自己啊,本宮是那蘿蔔白菜不成,任你挑來挑去的。”

“可臣會對長公主很好的。”他說這話眼睛裡竟十分真誠。

“用不著,這大墒的兒郎們若是有機會尚公主,為了榮耀為了門楣哪個不會對本宮好,哪個不會把本宮當成一尊菩薩供著,輪得到你。而且本宮告訴你,如今你這麼鬧一場,無論你日後和誰成婚,那個雲娘都是活不成了,你也不用在這兒白費力氣了。”清河覺得這個人不但軸,更是蠢,永遠都看不清形勢。

“請長公主救命。”他聽了卻跪在地上。

“你和你的雲娘有什麼臉來求本宮救你呢?或者有什麼價值讓本宮救呢?你這臉不光黑,臉皮還厚。”清河不理他,轉身就走。

他有連忙爬起來:“若是長公主肯救她一命的話,少陵願聽長公主調遣,無論長公主是要退婚,還是別的什麼臣都會全力配合。”

“本宮那日在客棧說了,要是回到長安城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的話,本宮便騸了你。若是你願意自宮的話,本公主可以考慮一下救救你那雲娘。你先思量一下,本宮不急的聽你的答覆,本宮真的很好奇你們的愛情到底有沒有那麼的忠貞不渝,看你願不願為了你們的愛情,做出一些犧牲。本宮覺得你不適合做駙馬,適合做侍人。”清河覺得這個主意甚好,看著他黑炭似的臉,青一塊兒紅一塊兒的,清河一臉得意,滿意的轉身離去。

“關先生,一別數年,別來無恙啊。”清河上前恭敬的執禮。

關先生還是身著一身道袍,模樣竟也沒什麼變化,二人一番寒暄,相對而坐。

“聽聞先生曾建議陛下從十月份煮鹽屯鹽,到次年一月份得鹽十萬鍾。又在次年一月禁止煮鹽,先生認為周邊些許小國的食鹽全靠大墒的生產進口,所以在斷供三個月後,鹽價必然飛漲,而大墒從中可以牟取暴利,說是此行徑叫輕重術,先生認為需利用供需關係,對價格的水平進行干擾。不出先生所料,在食鹽斷供三個月後,價格飛漲已是原先的十倍有餘。這生產食鹽的數量沒變,竟透過先生的計謀,朝廷的收入,大增十倍,先生果然是大才。”

關先生一臉淡然:“草民是個商人,囤貨居奇而已,雕蟲小技,不足掛齒,長公主謬讚了。”

清河一臉崇拜:“先生謙虛了。清河還聽聞,先生對進口的商人來墒貿易十分鼓勵,關稅值百取一,市稅五十取一。在先祖皇帝們的減稅政策上又高出來許多,短短几年時間,許多邊境城邑已從軍事摩擦的重災區,化作了來往商人交易的貿易口岸,再不復過去的劍拔弩張。先生為百姓的生計謀化,實乃大義。”

關先生聞言笑了笑:“長公主此次前來,不是就來奉承草民的吧。”

清河聽了有些尷尬,自己是為了躲那個黑驢蹄子,但這話也不能說啊:“先生不是會算嘛?先生猜猜?”

關先生只是為自己斟了杯茶:“長公主說笑了,草民沒那個本事。不過聽聞長公主要成親了,還沒有恭喜長公主呢。”看著關先生一臉真誠的樣子,清河都要石化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看來他真的只是聰明,不是仙人,真的算不到。

突然想到了什麼,靈光一現:“聽聞先生一直以來都是隻身一人,身邊連個姬妾都沒有。不如先生來皇家當駙馬吧……”

此話一出,先生被嗆的咳了起來,連臉都憋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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