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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壺城下鄉。”
“你說什麼？”季亮難以置信看著季鹿。
“我要去壺城下鄉，你幫我走通這關係，我就放過你們。”季鹿淡淡說道。
“但是啊，如果有人想搞其他動作，讓我去不了壺城，那我們大家就一起繼續玩，畢竟我這兩位堂哥堂姐都是夠年齡下鄉了呢。”
季鹿說完就回房間了。
廚房裡剛剛聽說季鹿要去下鄉，心裡那點小心思剛上來就被季鹿的話給打斷了，直到季亮進來，潘金花還在傻愣愣站在灶臺。
“愣住幹嘛，拿錢給我。”季亮著急道。
“你要錢幹嘛？”潘金花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傻啊，你剛剛沒聽到啊，她要去壺城，我拿錢去找找關係啊。”
“哦哦，那你快去。”潘金花從衣兜裡拿出了一張大團結。
季亮直接伸手往潘金花衣兜裡摸，“這哪夠啊，你趕緊地。”
“沒有了，沒有錢，錢都在屋裡，都在那······”
“閉嘴吧，你藏的那些還有我說出來嗎？”季亮也不搶了，只是看著潘金花。
潘金花一臉惶恐道：“那是公家的，要還回去的。”
季亮一聽也是，這筆錢必須儘快還回去，不然等季鹿突然腦子一熱去廠裡，那他也脫不了干係。
真的是越想越氣，明明自己根本沒有用到這筆錢，也沒有享受到這好處，卻要背這鍋。
“啪”，潘金花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賤人，好處盡往孃家搬，出事還得捱上我們季家！趕緊把窟窿補上，要不然我們就離婚！”
季亮把潘金花衣兜裡的錢全部拿完，就趕緊出門了，趕緊把這個煞星送走才是正事。
廚房的潘金花久久沒動，眼裡全是陰霾。
“飯還沒好？人都死啊。”季鹿的聲音傳來，潘金花連忙應答道。
“好了，好了。”
飯桌上，季鹿一個人幹完一桌子飯菜，放下碗筷又回房去了。
潘金花連忙收拾碗筷，就跑回孃家去，全然不顧家裡躺在床上的幾人有沒有飯吃。
——
潘家。
啪，啪，啪，啪。
“你說什麼？你怎麼這麼蠢啊，這事能說的嗎？你就張著嘴吧拉出去。”潘福狠狠給了潘金花幾巴掌，氣得站都站不穩。
“嗚嗚嗚嗚，我也不想的啊，那賤人不知道給我吃了什麼藥，吃完我都控制不住了。”潘金花捂著挨巴掌的臉，哭哭啼啼道。
“蠢貨，一家子的蠢貨。”
潘福捂著胸口坐在凳子上，指著門口的意有所指的罵著，他就沒見過這麼歹毒的季家人，活生生打死一個人去配冥婚這種缺德事也做得出來，打都打了，結果人沒死，還從墳墓裡爬出來了。
現在就是一個討債的，自家還被牽扯上。
潘福從來不覺得自己讓潘金花挪用公款有什麼問題，這個年代，誰不貪？不貪能餓死。
“現在那個季小路是個什麼態度？她要什麼？”
潘金花努力想著這幾天的事情，她實在想不出來啊，
“她沒說要什麼啊，她把我們的錢都拿走了，把人打了。對了對了，她今天晚上說她要去壺城下鄉，辦成了，她就放過我們。”
潘福聽著也是奇怪得很，壺城，那是南方的城市，她去那裡幹嘛，人生地不熟的。
“她去壺城幹嘛？想下鄉我們可以幫她報一個好的啊。”
“不知道，不能給她亂報啊，她說了她要是去不成壺城，成功和靈靈都得陪她一起，她不會放過我們的。”潘金花哭著說道
潘福氣得又是一巴掌甩在潘金花的臉上。
“都是你個敗家娘們，要不是你管不住嘴，我們還被她抓住把柄？直接給她報下鄉，她能搞那麼事情啊。”
“可是，冥婚這件事報公安，我們全部都得進去啊。”潘金花開始有點不知所措了，難得之前季小路騙他們的？
“你們就是被她唬住了，配冥婚這事，你們只有統一口徑說是不知情，公安要抓也是抓你婆婆，關你什麼事情啊，那是他們季家的事情。”潘福對潘金花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啊，怎麼就這麼蠢呢，現在他們家也得幫著善後。
潘金花現在已經束手無策了。“爹，那現在怎麼辦啊。”
潘福低著頭，沉默了一會，“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一遍。”
潘金花跪在地上磕磕絆絆地把這兩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潘福越聽臉色越難看。
“你是說她把李小花也捅了八刀？”
“對啊，那時候她還不知她不是親生的呢，爹，她真的就是個惡魔啊。”
“那李小花死了嗎？”潘福陰沉沉問道，眼裡透露著一股狠意。
潘金花被自己的爹的眼神嚇得跌坐在地上，支支吾吾說道：“沒，沒死。醫生說輕傷。”
“八刀？輕傷？你們送去醫院了？”潘福難以置信看著潘金花。
“送了，季暗當天就送去了。現在已經能下地了。”
潘福又是一頓罵娘。
潘金花也不敢說話。
“她真的說，去壺城就放過你們？”
“對，對的，她是這麼說的。”
“我去幫她走關係，你回去跟她說，這事成了，她就當做不知道那件事。還有你把最近的帳平了。最近安分點。”潘福想了想還是直接讓季小路去壺城下鄉最划算了，代價最小。
潘金花心虛道：“好的，爹，可，可是······”
“又怎麼了，有話趕緊說。”潘福不止一次後悔，讓潘金花去做了發電廠的會計，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爹，我沒錢了，那錢都是在季小路手裡。”潘金花急忙說道。
“你，你·······”
潘福最後還是拿出了兩千塊給潘金花去填補最近的空。
潘金花又從潘家急急忙忙回去了。
剛到家就聽見季大宏在喊，“金花，金花，是你回來嗎？快拿飯給我們吃啊，想餓死我們啊。”
潘金花沒有理會，直接去敲了季小路的房間，季鹿沒有回應，潘金花陸陸續續敲了半個鍾。
季鹿才出來開門，兇狠道：“你最好有事，不然你的腿也別要了。”
“我爹說，他幫你找關係去壺城，你，你就當不知道那件事。”潘金花低著頭不敢看季鹿的眼睛。
“呵，好啊，看看是你們潘家快還是他們季家快了。”季鹿一臉的無所謂。
季鹿無所謂的態度讓潘金花又是恨得牙癢癢的。
季鹿關上房門前說道：“記得給他們做飯啊，不然這多吵啊。”
潘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