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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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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山傲的大宅裡,陳識以演示為由,與鄭山傲徒手對陣,兩人交手幾招後,鄭山傲被陳識滾地近身,陳識拿住他左腿,絆倒他後,用出一個‘直腿鎖’,鄭山傲當場疼得直哼哼。這陳識這三天學到的鎖技之一,鄭山傲成了王易之外的,第一個享受者。

陳識主動放手,兩人又繼續打。鄭山傲有了防備之後,陳識就不容易對他用鎖技了,互相拆招多個來回,每次都用上兩敗俱傷的手段,點到為止。最後,鄭山傲因為年紀大,體力消耗比陳識快很多,再次被陳識抓到機會,拿住右腿,使出腿十字固,這下兩條腿算是同等待遇了。

兩人重新落座,僕人端上茶水,鄭山傲喝了一口茶,問道,“你剛剛使的摔跤擒拿功夫,是什麼名堂?”

“綜合格鬥術,一個朋友所創的搏鬥術”,陳識答道。、

“我看你用得也不是很熟練,是新學的吧?”,鄭山傲繼續問道,“你專門使給我看,是準備教這個?你的朋友能願意?”,

“確實是新學的!他時日無多了,希望我幫他把這套搏擊術發揚光大,讓我們的普通百姓都能強身健體,而且他不求名,掛您的名下也行。”,陳識點頭說道。

“不用掛我的名,我擔不起,再詳細講講吧!”,鄭山傲忍著誘惑說道。

“這是一套完整的搏擊術,非常簡單易學,從發力到出招,都極其簡練,沒有多餘的動作。每一個動作、步驟,都是為了進攻或者防守。不像我們的傳統武術,無論是因為什麼,都會有附帶的小動作。當然,我們的小動作不是沒用,只是在水平不夠高的情況下,這些小動作會拖慢自身的攻防。.......”,陳識學著王易,複述了一遍。

“好!厲害!”,鄭山傲聽完,敬佩地說道,“你這朋友當真了不得,這套功夫,能打、簡單、易學、出師快。”

“那我開館的事?”,陳識問道。

“成了!到時候就教這個吧,比教我們的功夫方便。”,鄭山傲拍板道。

“多想鄭大哥!”,陳識拱手說道。

鄭山傲繼續說道,“開館的門面,我幫你找。你孑然一身來天津開館揚名,很遭人忌憚。得露塊軟肋出來,抓緊時間,找個本地的女人,成家。”

“不費時間找了,在起士林西餐館,我看到有個華夏女侍應生,模樣挺好的,麻煩您幫我打聽一下,如果她沒問題,就她可以了。”,陳識答應道。

“你跟我談事的時候,還看女人?”,鄭山傲錯愕了一下,說道,“行吧,學你秘技,幫你跑一趟不算什麼。”

...

1932年的天津,是僅次於上海的,第二繁榮城市,最多時有九國租界。

除了貧民區,天津的房價並不低,一棟青磚大洋房,要價1500到2000大洋之間。

王易手裡的十根小黃魚,重十兩多點,價值大約在900到1000大洋之間,花了一半,買了個帶小院的兩層小房。

此時天津最便宜的房子,租金差不多在三塊大洋一個月,一袋麵粉是三塊五,大米一石是十四大洋,豬肉一斤是兩毛八,棉花一斤四毛六,煤炭一擔一毛四,煤油一斤六分錢,雞蛋一個兩分七厘,豆油一斤一毛九,食鹽一斤四分三厘,細布一尺一毛兩分。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個月收入十五到二十大洋,就能勉強維持溫飽了。

“哈哈!王兄弟,鄭山傲答應了。”,陳識來到王易的小院,笑著說道。

“恭喜了,陳師傅,你的詠春拳,馬上就要發揚光大了。”,王易笑著道喜。

“全靠綜合格鬥術,打動了鄭山傲。不然的話,我可能就會選擇踢館的老規矩了,到時候能不能開館不好說,我的詠春拳,肯定要被他‘偷’走。謝謝江老師傅,謝謝你。”,陳識說道。

“陳師傅,你客氣了,我要感謝你幫忙傳播出去才對。”,王易客氣道。

“客套話我就不說了。”,陳識對王易伸出手,舉到胸口高,真誠地說道,“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陳哥。”

能跟陳識的關係更進一步,王易自然是願意的,便伸手跟他拍握一起,叫道,“陳哥!”

“阿易,好兄弟!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陳識緊了緊手,說道。

“陳哥,開館只是第一步,等我們教真功夫的事傳開,肯定會有其他武館的人上門鬧事,甚至踢館,鄭山傲不一定能全擋下。”,王易也不想跟他客套,轉移話題道。

“你說得對,同行如敵國,這是免不了的。我只希望,鄭山傲能擋下一半,剩下的,我自己來。”,陳識露出兇狠的目光,說道。

“陳哥,你是人,不是神仙,雙拳難敵四手。既然你認我做弟弟,我就跟你交底了。我還有一種秘技,可以極大的提高實力。”,王易說道。

“還有秘技?”,陳識問道,在他眼裡,綜合格鬥已經沒有秘密可言了,他不太相信還能提高。

“我演示一下,你跟我來。”,王易說完,帶陳識走到院裡,在一棵胳膊粗的,修到兩米高的白蠟樹前面停下。

“我準備擊打斷它,你先檢查一下這裡,有沒有被動過手腳。”,王易伸手在樹幹比劃了一下,說道。

陳識對著那裡仔細看看,又敲了幾下,然後說道,“沒問題!”

王易,把雙手的衣袖拉到手肘,向陳識展示一下,手上沒有異物,說道,“陳哥,你先觀察我的面板,然後看我打樹幹的效果。”

然後,王易吸氣運勁,陳識看到他的手臂,起滿雞皮疙瘩,寒毛炸起來。

王易右掌打出,‘啪’的一聲,抽在了樹幹之上,白蠟樹從掌擊的地方斷開,上半部分掉落在地。

陳識看呆了,這種大小的樹幹,他盡力踢都不一定能踢斷。陳識連忙拉起王易的手檢查,發現這就是一隻普通的手,沒戴東西,只是手心很多汗水。

“你這是功夫?還是西洋人的魔術?”,陳識問道。

“這是‘暗勁’,我無意中得到一門功夫,不同於其他任何人的功夫,我問過我師父,他也沒見過,本來他要跟我一起研究的,可惜他的病來得太猛,人一下子就沒了。”

“這麼厲害的功夫,你竟然要教給我?”,王易一而再的慷慨,讓陳識的三觀都亂了。

“是的,陳哥,你越強,武館就越安全。”,王易答道。

“好兄弟,你等我回來!”,陳識說完,人已經跑出門口了。

過了半小時,陳識拎著個布袋子回來。然後他把八仙桌搬到院裡,對著南方,在桌上擺上三個簡易的牌位,各個貼了紅紙,分別寫著,‘梁贊’、‘陳華順’、‘梁壁’。再放上香爐,點香插上。

擺好臺後,陳識對著牌位跪下,叩首說道,“詠春先輩在上,弟子陳識與王易結為異姓兄弟。吾等兄弟二人,互換功夫,助詠春發揚光大,萬望先輩和見諒。”

陳識對王易招手說道,“阿易你也過來祭拜一下吧。”

王易看出來了,陳識這是想教他詠春,他自然無不答應,過去一起拜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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