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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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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顧廷燁講他外公家的情況,並且有書信為證,盛長柏一拍椅子扶手,怒道,“豈有此理!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然後他站起來向盛紘說道,“父親,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請你為仲懷做主,助其奪回家業,懲治買兇之人。”

“嗯,他們差點傷了你,自然不能放過。”盛紘皺了下眉,說道,“我已經派人去白家盯梢了,今晚衙役會留守我們家,以防萬一。明日一早,我們就找知州大人,一同處理此事。”

“白小哥,不對,顧二公子,你先去袁賢侄那報個平安,就休息吧。”,盛紘對顧廷燁說道。

“謝盛大人,廷燁告退。”,顧廷燁識趣地行禮退出去。

“我還要到內院,處理內賊之事,長柏、易兒,你們是去休息,還是一起?”,等顧廷燁走開,盛紘對兩人說道。

王易畢竟是新來的,內院主要是女眷,他不好先表態,就看著盛長柏。

“竟有內賊?”,盛長柏疑惑道,“左右還不能入睡,我們跟著父親學習一下吧。”

到了內院,王若弗就把兩人叫到身邊,拉著盛長柏的手解釋情況。

“主君,人都在這了,是否開始搜查?”,林噙霜的貼身丫鬟雪娘,問道。

“義父,袁家大郎夫婦還在家中,搜查的動靜太大,恐會被驚擾到。”,王易湊到盛紘旁邊,輕聲說道,“今天仲懷遇刺,已是一樁大事,不好為了些許錢財再鬧事端,被人看了笑話。”

盛紘這人最要面子,覺得王易說得有理,眼珠轉了幾下,嚴肅說道,“我乏了,今天就到這,你們統統回去反思,有做得不對、不好的,明日自己主動認罰,若是被查出來,定不輕饒,知道嗎?”

“不是,紘郎,我這都準備好了,怎能不查清楚,還我清白。”,林噙霜與雪娘對視一下,然後可憐兮兮地說道。

“別說了,家中有貴客在,此等丟人現眼之事,不可聲張。”,盛紘擺手道。

“是,主君。”,林噙霜見盛紘如此堅決,只好應是,然後,不爽地瞟了王易一眼。

“散了,散了!”,盛紘揮手道,“霜兒,立即把衛小娘房中供應補上,虧空之事,只可暗中查。”

下人散去後,盛紘看到,王若弗還拉著盛長柏不放,就說道,“好了,娘子,別抓著長柏了,他沒事,只是受了驚,讓他早點休息吧。”

“你這個狠心的爹,長柏可是差點就沒了,他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真要出事了,我也不活了。”,王若弗懟盛紘一下,反而自己來哭腔了。

“唉喲!長柏,快送你母親回房,你再自己回去休息。”,盛紘連忙說道,他聽不得林噙霜哭,更聽不得王若弗哭,說完就離開了。

王若弗把王易也拉到自己的院子,對王易是好一陣誇獎,又讓劉媽媽送了大堆東西到他房裡。

...

一夜無事,第二天,盛紘就帶上顧廷燁、袁文純,去找到揚州知州。

知州被他們說得事,嚇出一身冷汗,如果顧廷燁這倒黴孩子,死在他的地盤上,他能想象得到,寧遠侯肯定拿他發火。

知州當下就聯合盛紘,點足人馬,到白家抓人下獄,並把顧廷燁外公的遺產交回顧廷燁手裡。

顧廷燁也是個懂事的,盛紘、袁文純和揚州知州,都收到了豐厚答謝禮。

盛家這邊,衛小娘把小蝶找到的財物,交到王大娘子那,王大娘子直呼林噙霜陰狠,原來早就做好了誣陷之計。

王若弗想找盛紘告狀,不過被衛小娘攔下了,畢竟盛紘獨寵林噙霜,而且無憑無據,說不好會被反咬一口。

數日後,納徵禮過完,袁文純就帶人返回東京。顧廷燁不想回去,而且還要處理外公的家業,就獨自留下來,搬到白家居住。

一天,小明蘭帶著小桃路過小花園,看到王易帶著盛長柏做運動,就好奇地問道,“二哥哥,易哥哥,你們在做什麼呀?”

“六妹妹,你二哥最近胖了,不管男人女人,變胖了之後,做什麼都不便。萬一遇到壞人,想逃跑都跑不快,所以我就帶他鍛鍊身體了。”,王易答道。

“胖了做什麼都不方便?”,小明蘭思索了一下,再問道,“那胖了生孩子會不方便嗎?”

“看胖多少吧,孕婦胖了,就等於胎兒胖了,胎兒太胖,生產會變得很難的,所以孕婦不能老坐著躺著,要適當走動一下。”,王易笑道。

“易哥哥你懂得真多啊!”,聽完王易的話,小明蘭誇了句,然後說道,“明蘭要回去了,二哥哥、易哥哥再見。”,看到盛長柏和王易點頭後,明蘭就蹦跳著跑了。

王易看著小明蘭的背影,想道,‘祝你娘好運,小明蘭。’

“二哥,你不會沒力氣了吧,這才剛開始熱身呢。”,王易對偷懶的盛長柏說道。

“怎麼會,剛剛小六在,我這上躥下跳的,有點不雅嘛。”,盛長柏狡辯道。

“那我們繼續?”。王易笑問。

“繼續!”,盛長柏咬牙道。

王易帶著盛長柏,每天一小練,三天一大練。後來如蘭、明蘭看著好玩,也加入進來,兩個小傢伙蹦蹦跳跳的,平添不少樂趣。

...

盛紘要升官了,即將全家搬去東京汴梁,便帶著長柏、如蘭去潤州王若弗家拜別,還專門把王易也帶上,說是認認親戚。

同時,老太太也要到山上道觀拜真人去。

王易看這情況就知道,衛小娘的產期到了,但推脫不了盛紘的同行要求。只好跟劉媽媽說了下,衛小娘是王大娘子的天然盟友,讓她留下的人多注意衛小娘生產的事。

盛紘一行人從潤州回程,在接近揚州時,遇上騎馬送信的家丁,知道衛小娘臨盆,立即加快速度趕回去。

回到盛府,卻被告知衛小娘產下一名男孩後,流血不止而死。

小蝶抱著新生兒,誰都不給,在看到盛紘之後,就讓盛紘趕走其他人,跪在盛紘面前,哭道,“主君,求你替衛小娘做主,她是被人害死的。”

“什麼?”,盛紘嚇了一跳,說道,“給我說清楚了,到底怎麼回事。”

“官人,你小聲些,孩子剛出生,別嚇著了。”,王若弗勸道,“小蝶,我跟主君回來了,自然會給衛小娘做主,你把孩子交給劉媽媽,再跟我們細說。”

劉媽媽過去想接孩子,小蝶還有點猶豫,王若弗又說道,“這是主君的孩子,主君當面,難道你以為我會害這孩子不成?”

小蝶這才把孩子交給劉媽媽,劉媽媽趕緊帶孩子去給奶媽喂。

小蝶就開始訴說,“主君,主母,上次查內賊後,林噙霜喊來大夫給衛小娘看診,然後就不斷地給衛小娘進補,還派了人來伺候,讓衛小娘多臥床休息,不要多走動。開始還以為她是要彌補以前的虧欠,堵我們的嘴。”

小蝶抹了把眼淚鼻涕,繼續道,“後來,我在外面聽到人家說,孕婦進補過度,會導致胎兒太大,容易難產,衛小娘知道後,讓我不要聲張,說不想這些瑣事打擾了主君,自己偷偷地少吃多動,能順利生下孩子就算了。”

“沒想到,今天衛小娘生產,熱水、吃食的供應竟被故意拖延。衛小娘辛苦生下孩子後,流血不止,穩婆束手無策。竟沒人去請大夫,我本來要去找大夫,但衛小娘要我留下,保護主君剛出生的孩子,不要被奸人害了。”,小蝶說到這,又是一頓痛哭流涕。

“最後,明蘭小姐鑽狗洞出去,請來了大夫,但回來的時候,門都鎖了進不來,還是那位顧少爺幫忙,才進來的。可惜大夫來得太遲,無力迴天了。”,小蝶說完,直哭得趴地上。

王若弗聽完,吸了口氣,看著盛紘問道,“好惡毒賤人啊!官人,你怎麼說?”

“我,我。”,盛紘也是被氣得不輕,吞吐了一下後,說道,“把所有關係人抓起來,若真有其事,定不輕饒!”

家丁找到林噙霜的時候,她是被堵住嘴綁在房間裡的。

林噙霜被帶到盛紘面前,立馬跪下哭道,“紘郎,你要為我做主啊,雪娘綁了我,把我的金銀首飾都拿走了。臨走前,她亂七八糟地說,她不嫁人待在我身邊,是想著紘郎哪天你能看上她,然後又說沒這機會了,伺候了我這麼久,拿我點東西是應該。你快叫人去捉拿她,可憐我家境窮困,那些首飾,都是紘郎給我的,我一件都捨不得捨棄啊。”,然後哭得更厲害了。

“哼!”,王若弗嗤鼻一下,不說話,看著盛紘。

“霜兒,人是要捉拿的,現在你先回答我,小蝶說你......”,盛紘把小蝶的說辭複述了一遍,問道,“我已經派人去找上次那位大夫了,小蝶所說的,你認是不認?”

“冤枉啊!紘郎,你是瞭解我的,我怎麼能有這麼毒的心計。”,林噙霜大喊道,“小蝶所說的,我一概不知,我也沒讓大夫給衛妹子看過,只知道雪娘這陣子經常同我要錢,說是衛妹子想要多進補,我原是十分信任雪孃的,就直接給了。其他的事,我是真不知情。”,說完,繼續哭。

“好厲害的嘴,好厲害的手段!隨手就把事事情,都推給一個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下人。官人啊,我是不敢亂說話了,請你明斷吧,我還要去看看咱家的新男丁。”,王若弗對盛紘說完,厭惡地看著林噙霜。。

“哼!你不認,那就等大夫來了對質吧。”,盛紘猶豫了一下,站起來說道,“來人,看住這裡,沒有我的話,誰都不許進,不許出。”

王易沒有旁聽,第二天才聽到詳細訊息的,昨晚去找大夫的人,回來說,大夫被別人先一步請到鄉下出診了,然後雪娘也還沒找到,所以,暫時沒法定林噙霜的罪。

王易心想,林噙霜肯定是收到通風報信,知道小蝶告狀,就跟雪娘唱雙簧,給雪娘錢財出走,並且出去後,先盛紘一步騙走大夫,說不定那大夫已經遇害了,就是不知道林噙霜有沒有後手,把雪娘也除掉,也有可能留著在外面繼續當黑手。

王易在心裡給林噙霜寫了個大大的‘服’字,估計她是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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