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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約泡的男人和女人一樣。
既然都坦誠相見了，接下來大家都不用裝正人君子和純情淑女了。
接下來，朱瞳和使者團們重新坐回桌上，但氛圍完全不同了。
啪！
把匝剌瓦爾密一拍手，一個使者又在盒子上面放上兩根沉甸甸的金條。
朱瞳淡淡看了一眼：“不夠！”
啪！啪！
把匝剌瓦爾密用力拍手，又有兩根金條疊了上去。
朱瞳搖了搖食指：“不夠！”
啪！啪！啪！
把匝剌瓦爾密手都有點拍痛了，又有兩根金條疊了上去。
“不夠！”
啪！啪！啪！啪！
“不夠！”
啪！啪！啪！啪！啪……
“不夠！”
……
直到一桌子都快堆滿了金條，把匝剌瓦爾密終於有點坐不住了，“朱兄弟，你到底想要多少，給個爽快話吧！”
朱瞳嘿嘿笑道：“把匝兄，你這話可就不專業了，金子這東西，誰都不嫌多，當然越多越好，我想要多少取決於你有多少！”
“挖槽……”
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貪官。
這還是人話嗎？！
他們從未見過有人如此無恥！
如此貪得無厭！
如此慾壑難填！
提議來風流場所的年輕使者驚呼道：“朱大人，你這也太貪了吧，事你都還沒有給我們幹，就想要把錢都拿了，這會不會太過分了，萬一你把錢都拿了，事沒有給我們辦成，我們的錢豈不是打了水漂？！”
朱瞳聳聳肩，看了一眼把匝剌瓦爾密，淡定地喝著茶。
把匝剌瓦爾密掂著茶杯，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朱兄弟，這裡的黃金價值至少有八萬兩銀子了，這算是我送你的見面禮，等事成之後，我們再按進度給你報酬如何？”
拉布拉多之前就彙報過，朱瞳的官職不高，但影響力不小。
除了是明皇的寵臣之外，因為應天府不少的高官和勳貴都在江寧有產業，他們或多或少要賣人情給朱瞳這個地頭蛇。
也就是說，朱瞳不僅能成事，也能壞事。
而且把匝剌瓦爾密絲毫不懷疑朱瞳的人品，一旦自己這些黃金收回，他絕對會在議和的過程中搞破壞。
“林大人，就先收著吧，我們梁王一口一個唾沫，說話算話！”
“是啊，我敢保證，你為我們辦事，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你！”
“只要議和成功，下次我包了翠玉樓，把應天府最紅的四大名姬過來為朱大人祝賀！”
“……”
使者們紛紛開口勸說。
朱瞳肯定不會就這麼容易被他們忽悠到，“你們所說的不虧待，總得有個數吧？”
“如果你能幫我們探到明廷接受賠償的底線，我就再給你15萬兩銀子，在底線之下，如果你能每幫我們減少一兩銀子，我們就給你半兩銀子，能減少50萬兩，就給你25萬兩。”把匝剌瓦爾密鄭重道。
朱瞳反問：“如果我探到朝廷接受的底線就是200萬兩，但讓賠償全免了，這又如何？”
“那我就給你115萬兩！”
“賺多少，就看你能力了！”
把匝剌瓦爾密咬牙道。
其實北元朝廷也只想暫時停戰，在一年之內把內部矛盾處理完，然後再對大明進行偷襲。
反正都是隻賠一年的錢，脫古思帖木兒已經授權把匝剌瓦爾密，只要達成議和的目的，賠償200萬兩銀子根本不是問題。
只是把匝剌瓦爾密身為使者團的團長，自然立功心切，既想把事做成了，又能給朝廷省錢把功立了。
現在經朱瞳這麼一說，他就有些心動了。
如果朱瞳真的能把議和的賠償金免了，除去成本，他自己豈不是能從中撈70萬兩銀子？！
至於事後錢財去向的解釋很好說明。
做過公關的讀者報銷都知道。
只要解釋錢財都用來收買人了，上面的人總不好跟收錢的人來對賬，你收了我的人多少錢吧？！
而且這事要辦成了，北元皇帝非但不會細問把匝剌瓦爾密錢財的去向，反會大大的誇讚他幹得好！
對外可以向大臣和民眾交代，“你們看，這次與明廷簽署停戰條約，北元朝廷並沒有作出賠償，說明北元的形勢並不是不如明廷。”
事情商議結束後，大家開開心心喝了一會酒之後，北元使者就離開了。
因為他們發現，這裡居然是環保綠色文化館，特色吹簫奏樂是真的吹簫，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吹簫。
當然，如果顧客有魅力，討得裡面妹子開心，自然還是可以留宿的。
可這些北元使者，五大三粗，又不愛洗澡，哪怕是懷財難遇的財子，姑娘們也不會願意給他們留半邊床。
看著面前幾箱黃金，朱瞳試著拉了拉，發現根本拉不動。
隨後，便讓大壯通知展朝他們過來運金子。
一箱箱的金子從雅間抬出去後，朱瞳剛要拉開門離開，就看見一道倩影出現在眼前。
朱瞳一拍腦門，“你不過來我差點都忘了。”
馮雙雙很懂事，彷彿沒有見到抬金子的人來過翠月樓一樣，悠悠道：“朱大人日理萬機，記不起奴家也很正常。”
她看了朱瞳一眼，就開始脫衣服。
“你幹什麼，你不要亂來！”
朱瞳嚇了一跳，立馬跳起來制止。
開什麼玩笑？！
居然拿這種東西來考驗幹部！
太拿幹部不當人了！
太過分了！
幹部能這麼考驗嗎？！
馮雙雙聲音小得像蚊子般，“朱大人，奴家沒錢。”
“什麼？！艹！他們沒有結賬嗎？！”
“不是，是奴家沒錢給大人。”
“不是吧？怎麼可能？！”
朱曈瞬間明白，馮雙雙說的沒錢給他，指的是每個月的“孝敬費”。
不過朱瞳不大相信，懷疑她是想白嫖！
開風月場所，成本不說九牛一毛，至少也在如地上鑽洞，之後的水就是無本之源。
見他不相信，熟女從顫顫巍巍的懷中掏出一本賬本。
不算翠月樓建設成本，營業二十三天，僅營運成本馮雙雙就虧掉了兩百三十兩二百六十八文。
翠月樓開業的這些天，除了當天半價優惠門庭若市（血虧），接下來的日子每況愈下，昨天更是隻接待了五個客人。
一本萬利、多勞多得的生意居然虧得快連工資都發不上，朱瞳沉默了，無語了，甚至於很尷尬。
馮雙雙都慘成這樣了，要再抽五成的營業額，無異於將她逼死。
可是不收賄又不符合他做官的原則。
對他這樣有理想的貪官來說，當官不貪汙，不如回家種紅薯，平白浪費了大貪官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