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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豆蔻先是與阮輕輕身邊的人依依揮手再見,才認命的慢吞吞的走到蕭昀的身邊。
“你怎麼來了?我可以打車......”
她的話尚未說完,蕭昀便開口了,臉上冷淡的神色瞬間消失,“當然是來接女朋友!”
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被所有人聽得見。
身後響起幾聲附和。
“蕭少爺可真是貼心!”
“是呢,長得帥又那麼疼女朋友,簡直就是完美男友的典範!”
“怎麼,你嫉妒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被阮輕輕幾句話給轟走了。
“好了,姑娘們,收收口水,這個男人只可遠觀....”
眼前的當事人蕭昀,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引起的風波,在他眼裡,大概就只剩下宣誓對她的主權這件事最重要。
“你幹嘛那麼幼稚?”許豆蔻忍無可忍道。
“我在樓下乖乖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你居然說我幼稚?”
蕭昀覺得自己能忍住沒有上去當場捉人,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極大的進步,他還不夠容忍嗎?
“乖,好乖!”
許豆蔻皮笑肉不笑的跟著附和。
蕭昀察覺出她不太高漲的情緒,捏著她肩膀,把人拉到身邊,抬起她的下頜問:“你怎麼了?”
“咳...妹妹,不介紹一下嗎?”
煞風景的聲音忽然在兩人身邊響起。
許豆蔻看向突然出現的林一樂,“沒有必要!”
剛剛那群聚會的人是怎麼開兩人玩笑的,林一樂可都聽見了。
眼前這個開著豪車來接許豆蔻的,就是蕭家的那位小公子,看兩人關係匪淺,他當然要出來認識一下,攀攀親。
“你是誰家沒拴住放出來的,亂叫什麼?”
蕭昀站到許豆蔻前面,目光不善的盯著林一樂。
前一刻還有點囂張的林一樂,被那樣的視線盯著,頓覺渾身僵硬,呼吸不由自主放輕,陪著笑臉,不敢與之對視。
“蕭公子真是愛說笑,我是許豆蔻的表哥啊,她小時候就跟我們住一起,關係親近的很。”
“親—近—的—很?”蕭昀一字一句的說,轉身看許豆蔻,“是嗎?有多親近?”
“同吃一碗飯的親近!”許豆蔻嘲諷道。
是不知道吃了對方多少剩飯的‘親近’。
蕭昀早就知道許豆蔻小時候在親戚家那段顛沛流離的生活。
他摸了摸她的發頂,眼睛透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既然是豆蔻的哥哥,怎麼還能待在這種地方工作?明天可以去我公司找我,我可以給你安排!”
他遞出一張名片。
林一樂小心翼翼接過,就差頂禮膜拜一番,得意的看一眼許豆蔻。
“謝謝蕭公子,您一看就是個熱心腸的人,有你照顧豆蔻,最好不過。”
“有眼光!”蕭昀勾唇,攬著許豆蔻的肩膀上了車。
“你要幹什麼?”
上車後,她忍不住問蕭昀。
他才不是什麼熱心腸,也不是什麼校友眼中的模範男友典範。
“這都看不出來?當然是替你解決麻煩,這個姓林的小子,是個盯上塊肥肉就不想撒嘴的貨色,我不替你解決掉他,他會千方百計找你麻煩信不信?”
她當然知道。
被蕭昀盯上,大概才叫真正的人生不幸。
後來,許豆蔻沒有探聽蕭昀是怎麼解決掉這個麻煩的,總之,她沒有再碰見林一樂。
暑假開始的第一週,蕭承奕的身體突然出了很嚴重的狀況。
她和蕭昀 趕到醫院的時候,蕭承奕還躺在重症監護室沒有出來。
“患者服用了某種興奮類的藥物,導致的顱內壓增高,血管破裂出血,又在最危險的腦幹區,愈後效果怕是差強人意!或許有多重後遺症!”
這是蕭承奕主治醫生最終下的結論。
結合醫院走廊被強行帶過來的一個哭哭啼啼的年輕女人,不難想象,蕭承奕睡前服用了什麼藥物。
宋京姝是最後一個趕來的,聽完醫生的話,她不動神色的走到年輕女人的身邊,抬起對方的臉看了看,諷刺道:“果真我見猶憐,像她!”
話落,重重的一巴掌落在女人臉頰上。
穿著白色吊帶睡裙的女子,被打懵在地上,抽泣聲忽然止住,忽然跪在地上向宋京姝哀求,“不是我,不是我給蕭總用得藥,是他自己服下去的!”
蕭昀覺得荒唐至極,透過玻璃窗看著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面罩的蕭承奕,忽然冷笑一聲。
這個男人,最終輸得一點體面都不剩。
到底是誰給他用的藥,重要嗎?反正現在躺在病床上,隨時都要死掉的人是他就對了。
許豆蔻震驚的目光落在年輕女子的臉上,才知道為什麼宋京姝為什麼會說‘像她’這兩個字。
這個女人的眉眼很想她的媽媽林汀晚,要不是知道自己是獨生女,她都懷疑,媽媽還給她生過一個姐姐。
所以蕭承奕是被誰給下了套?必定是足夠了解他的人。
蕭氏集團聘請的職業經理人夠多,即使沒有蕭承奕的坐鎮,暫時也出不了什麼大的亂子,儘管如此,蕭昀也開始變得忙碌起來。
他們兩個又重新搬回藍灣別墅。
蕭承奕脫離危險期,轉入特護病房,睜開眼之後,卻再不能說出一句話,腦出血造成的後遺症,不僅讓他失語,更讓他面臨往後幾年漫長的康復。
“你在開玩笑?”
書房裡,蕭昀看著桌上擺放的幾頁紙,發出不可思議的疑問。
在他對面坐著的正是蕭承奕的委託律師,申城最大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沈嵂。
“是蕭總的意思沒有錯,去年年底,蕭總就已經開始委託我著手辦理這件事。”
“我想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蕭昀的眼睛迸射出鋒利的光,繼而嗤笑,“給宋女士蕭氏集團45%的股份,卻只給兒子15%,他是瘋了嗎?”
“或許蕭總覺得少爺還在讀大學,在真正能夠掌握一個集團的運作之前,不宜繼承龐大的財富。”
他討厭被算計被掌控的感覺,哪怕這些人是他父母,也不行。
傍晚,蕭昀來到醫院。
坐在蕭承奕的病床前,手握水果刀,慢條斯理的給蘋果削著皮。
“爸爸,我和許豆蔻在一起了,您是知道的,我打算大學畢業就結婚,您會祝福我吧!”
蕭承奕雖然失語,肢體受限,聽覺和思想卻是正常的,他轉動著眼珠,看向蕭昀,雙手想要抓住些什麼,用了半天的力氣也沒能握住,只能恨恨的瞪著蕭昀。
“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是您兒子,不是仇人,相信我,只有我能給她幸福!倒是您,真是一點兒沒讓我失望呢!原來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將蕭氏交到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