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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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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師叔。”那些青布汗衫之人開始幫助高啟一幫人搬貨送人上船。

李天闕這邊張仲伍一直跟著他,叫了這情況上前跟李天闕說道:“大人,為何要如此相鬥啊,命令多放箭不就行了。”

“你以為我不想啊。”李天闕無奈回應,“皇上有密令,主要不得殺死武當單思南,一定要活捉,至於高啟等人倒無所謂逃不逃了。”

“那就別管高啟他們呀,全力抓捕單思南啊。”張仲伍急著說道

“笨啊,平時多動動腦子啊。”李天闕回應道,“只有高啟他們在,才能拖住單思南啊,否則他想跑我們誰攔得住。”說完對著一幫手下又叫道,“上,別讓他們跑了,圍住他們,單思南和於老道由我們來攔住。”

一幫城衛聽令對著船就衝了過去,於半人一些師侄在前面擋了下來,高啟和他們的下人被圍在戰圈之中,戰鬥中不時的有人紛紛落水,在那呼天搶地。於半人的師侄都是水中好手,有人在那叫道:“把他們全都逼下水。”說完一幫人使刀大開大合,三四個人並排來回衝鋒,把一幫城衛逼下了水,由於都穿著盔甲,在水中紛紛別擒,於半人的師侄也有部分受傷倒地。

單思南和於半人也配合默契,單思南一連使出澗水朝峰劍法中根據四時奇景改編的六招“天柱曉晴”、“陸海奔潮”、“雷火煉殿”、“月敲山門”、“祖師出汗”、“海馬吐霧”,一套迴圈劍招,連綿不絕,毫無破綻,雖然劍招有所重複,但錦衣衛中並我高手,所以也不怕被人破招。另一半於半人遊走在錦衣衛外圈,一把拂塵使的瀟灑飄逸、剛柔並濟,招招下掃攻擊下盤,使出“夜叉探海”“烏龍擺尾”等招式裡纏外繞、盤絞挑抖,使的錦衣衛紛紛中招倒地。

“哈哈。”於半人一邊遊鬥一邊笑,“看招黃龍蓋頂,看招老龜探路,你們怎麼都倒在地上啊,是不是酒喝多了啊。”

“告訴你們啊,這裡湯溝酒真的天下聞名啊,你們有空去嚐嚐啊,保證不需此行。”

“就是在花果山水簾洞中天泉釀造的啊,有人還說裡面有個石猴叫孫悟空,我是沒見過。”

“聽說這個孫悟空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啊。”

李天闕一邊鬥一邊聽著於半人在那胡說八道,一幫錦衣衛紛紛使出看家本領,由於出身各部相同,但都頗具威力,由於人多勢眾,漸漸也佔了上風。

另一邊於半人等師侄雖然付出了多人受傷的代價,但還是順利把高啟等人送上了船,李天闕見了也沒有下令攔,只是抽出了更多的人圍住了單思南與於半人,由於激鬥良久,他們兩人也漸漸體力不支,雖然高啟等人脫身了,恐怕他們卻無力逃跑了,但單思南心裡卻不後悔,行俠仗義乃他本性,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早出勞作之人見到這裡相鬥都遠遠的跑開了,不遠處海面上幾艘官船迅速駛來,高啟等人見狀不由得加快了動作,怕是錦衣衛等的援兵。李天闕等也是一陣迷惑,不知道這些官船從何而來,是不是救兵,雙方相鬥不由得緩了下來,各有心事的看著這些官船緩緩地駛入了港口。

雖然是商務官船,但船上掛的是大明水師的旗幟,船上士兵各個都穿著水師戰服,進港後其中一隊長模樣人見了此時碼頭情形,大叫道:“這裡什麼情況啊,不是來迎接我等的嗎。”

李天闕見了也不亢不卑上前回道:“我等錦衣衛在此辦事,爾等無關的快點離開。”他見這些都是軍中之人,才上前回話,否則按平時作風早就不予囉嗦了。

那小隊長尚未發話,船上一女子率先發話:“聽聞錦衣衛乃親軍都衛府中一小小機構,什麼時候如此囂張辦事啦。”只見此女子最多雙十年華,身穿天藍色印花交領襦裙,體態嬋媛大方,如蘭花那般飄逸俊芳,高潔淡雅,單思南目光不由得望向了她,雙目久久無法移開。

“我等奉皇上密令辦事,你又是什麼人,一女子怎麼在水師軍中。”李天闕回應道。

那女子還未回話,身邊的小隊長率先答道:“我家大人雖是女子,但乃是皇上親自任命的戶部淮安府清史司,剛從高麗辦事回來,你等有什麼意見?”

李天闕聽了不由得一陣氣苦,每次捉拿都會碰到意外,趕緊回道:“不敢,不敢。”

那小隊長還繼續說道:“別說你等了,就算你們老大過來也不過七品官,見了我家大人還得行禮。”

原來在明朝官職中清史司乃五品官,原拱衛司改為親軍都衛府乃七品官,錦衣衛更是其中一機構,雖然是奉皇上密令辦事,但與密令無關的朝廷大員畢竟不敢得罪。

由於單思南雖立在人群中,但他風度翩翩,旗幟卓越,非常顯眼,那女子見單思南一直望著她,不由得臉一紅,小女兒心態顯現,連忙轉身:“不知錦衣衛在此抓捕什麼犯人啊。”說話間,又恢復高貴大方姿態。

單思南見她望了過來也一陣不好意思,也連忙把注意力移開,只聽李天闕在那回道:“回大人,我等在此抓捕逃犯高啟等人。”

那女子回:“哪個高啟?可是吳中四傑高啟高大人。”

“正是,現已為反賊,正在抓捕。”

“怎麼會呢,我家戶部侍郎郭桓郭大人還是因為高大人請辭後推薦的呢,怎麼會是反賊呢?”

“回大人,正是楊基楊大人勾結反賊,他們四人情同手足,隱瞞不告,並且窩藏證據,皇上密旨同為反賊論處。”

那女子突然得到那麼多資訊一時還未理清,船上高啟聽了連忙跳了出來道:“大人,他們錦衣衛胡作非為,已經殺害了楊基楊大人,如今還要殺我等,望大人為我等做主啊。”

“什麼?”那女子驚呼,“楊大人已死,到底怎麼回事?”

“我等只不過是辭官回鄉,錦衣衛等一路追殺至此。”高啟回道。

“我等乃奉皇上密令。”

“密令呢,你若有皇上的手書,我等也死可瞑目了。”

那女子見高啟與李天闕等爭論不休,於是說道:“既然拿不出密令,你等先行退去,待我問過皇上後再行定決。”她畢竟看在戶部侍郎郭桓的面子上站在了高啟的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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