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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噴子和拖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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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08年,李克用於長安病逝,其子李存勖即位,建立後唐,成就帝位,與洛陽的後梁帝朱溫南北對峙,分庭抗禮。

胡途來到科技部轉悠,看看這些科學怪人都在做什麼。生命科學部十個人在給小兔子接斷腿,胡途沒去打擾,接著來到化學部,只見幾個人一臉黢黑,衣衫不整,為首的正是沈括。胡途詢問他們在搗鼓什麼,沈括尷尬的說這次配的火藥威力有點大,本以為離的夠遠了,可還是被崩到了。這個時代早已有了煙花爆竹,火藥的用途也僅此而已,胡途一直惦記著槍械的製造,現在鋼鐵生產出來了,造槍已經不成問題,難的還是子彈,機械工藝達不到,胡途就造噴子,也就是霰彈槍,這玩意槍管也不用拉膛線,鋼珠噴出來不管你是誰都能打成篩子,子彈也很簡單就像爆竹裡包上鋼珠,硬紙殼就可以做蛋殼,比較難的是底火。胡途這次過來看看這幫怪物又搗鼓出什麼來了。

“我們的硝是哪裡來的,多不多,硫磺呢?火藥可以大量製造嗎”

“武州一帶有硝石礦,我們買了硝石回來自己提煉硝,我們幽州也有,就是不多,硫磺在雲州到我們這一帶都有,想大量生產火藥沒有問題。”沈括研究火藥已經很多年,對這個最是熟悉。

“那你們有沒有做出過特別不穩定,特別容易燃燒或者爆炸的東西?”這種東西做底火最合適。

“前兩年我用硝粉,雄黃粉,鐵粉合上桐油或者白酒做過幾次實驗,爆炸了幾次,因為太危險不適合做爆竹所以就放棄了”。

“我需要你們重啟這個實驗,多做幾次配比,找到最優的方案,最好的試驗品就是隻要輕微撞擊就能著火的東西,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劑量要少,如果有必要,穿上盔甲。”胡途有點興奮,看來自己的槍械夢很快就不再是夢了。

“老大你前幾天安排我們做的酒精蒸餾裝置已經做好了,昨天就轉交給工部了,另外矽鐵爐,選礦機,玻璃爐也都交給工部了,這兩天正閒的沒事搗鼓火藥玩呢。”

“那我再給你們一個任務。”胡途從懷中掏出幾張圖紙,一張是手弩,一張是噴子的圖紙。整體圖和結構圖都很清楚,包括尺寸也標註的很詳細,噴子兩種規格,一張短管雙管的一張是長管單管的。

沈括看了一會說問題不大,就是這個彈簧不知道用現在的鋼做出來效果如何。

不愧為內行,一眼就看出問題,在行家眼裡槍管不難,難的是彈簧,因為槍管可以用木頭做出模子來再用鋼水鑄出來再打磨就行,而彈簧由以前的做對比效果是值得懷疑的。

“彈簧鋼的問題我來解決。”

“那就沒問題了,還有那個什麼蒸汽機,零件都設計出來了,大件工部的工匠們正在雕模,小件鍛造車間分出一部分人正在打造,包括機床的零部件可以一起做出來,我們把兩者類似的零件做了分類,並且做了統一的尺寸,這個小小的改動還沒跟您彙報。”

“你們做的非常好,這點是我疏忽了,以後就按你的意思,通用的零件做個標準件標準,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勞動。”有沈括他們這些偉大的科學家,胡途很欣慰。

沈括陪著又來到物理部,這裡更熱鬧,許多模型擺放在架子上,有各種齒輪組,滑輪組,鑽頭,刀具,凸透鏡等等。其中一個小巧的齒輪組連線一根細針吸引了胡途的注意力。

胡途拿起這個小東西,儼然就是一個鐘錶,沈括介紹說這叫計時器,研究齒輪組合的時候弄出來的,由於沒有持續的動力沒多大用處。

胡途興奮的說到:“這個不能放棄,你們要繼續研究,至於動力,等彈簧做出來不就有動力了嗎?另外給它加個金屬殼子,金,銀,鋼都可以,玻璃馬上生產出來,再扣個玻璃罩子就是高階奢侈品手錶。這個東西做出來一個賣1000兩銀子都不貴,你們要想辦法能大量生產。”

沈括也是一驚,他只懂鑽研,不知道什麼東西值錢什麼不值錢,聽說這個小玩意兒可以掙這麼多錢也跟著激動起來。

胡途又看到一組齒輪由一個手柄控制,來回撥動能改變終端轉速,又是興奮不已,這是變速箱啊,等蒸汽機組裝出來一定給自己整倆拖拉機開開,想想就拉風。

胡途又拿起按了手柄的凸透鏡看了看,這是由高純度石英礦石磨出來的,透光率很好。

沈括又介紹:我們研究組有很多人眼睛不好,看不清東西,就有一個師傅做了個放大鏡。

胡途說等玻璃出來了每人給你們做一副眼鏡,就再也不怕眼花了。另外還可以做成中間是凹面的鏡子看看什麼效果,再把凹凸的相互組合又能出來什麼效果,研究嗎就是不停的嘗試,一定會有意外的驚喜,如果能把千里之外的東西放大,那不就擁有了千里眼嗎?

目前這些工作完成後,我教你們玩吸鐵石,以後給你們按電燈,再也不用這煙熏火燎的油燈了。

“電燈是什麼燈?有蠟燭亮嗎?”所有人開始心癢難耐,尤其對於他們這些搞研究的,想象力是無窮的,一項新技術的誘惑可能就會睡不著覺。

胡途拉著沈括來到玻璃車間,墨河正在指揮工匠們製作玻璃,最簡單的就是鑄造工藝品,工匠中不缺雕刻大師,各種神話人物,飛禽走獸,首飾,酒杯等裝飾品已經做出來很多,個個流光溢彩,栩栩如生,工匠們給這些工藝品取了好聽的名字叫水晶。

沈括也是第一次看見玻璃,見這麼漂亮,像小孩子似的摸摸這個摸摸那個。

胡途又拿出幾張圖紙交給墨河,分別是玻璃瓶,玻璃鏡,玻璃窗,凹凸鏡的製作方法,另外讓沈括和墨河商量做一批手錶和鐘錶的曲面玻璃。

離開玻璃坊,胡途來到酒坊,蒸餾酒很簡單,就是把現在發酵酒加熱再蒸餾一遍,得到高純度的酒精,酒水清澈,入口純淨,口感比現在市面上的濁酒好上百倍。酒坊都是女人,負責人是墨河的夫人,也是墨家傳人,做起事來乾淨利落。胡途在酒桶裡舀了一口嚐了嚐,酒香濃郁,就是燒心,口感不錯。胡途囑咐墨夫人把酒的度數分開,度數最高的用作醫用,中等的和下等的售賣,另外可以加一點有香味的東西調製,把我們的酒分檔次分系列出售。

最後胡途來看胡來叔,只見胡來在工地上盯著泥瓦匠蓋樓,搬磚的,砌牆的,和水泥漿的乾的熱火朝天。見胡途到來,胡來忙起身相迎。

“少爺真是神人,這水泥太好用了,幹了比石頭還硬,咱們蓋的房子真是堅固。”

“看你們趕工這麼辛勞,小子謝謝來叔,來叔歲數大了,有些事讓小子們多做點,您一定要多注意,保重身體啊”

“辛苦什麼啊,大傢伙聽說少爺是為大家蓋醫館和學堂恨不得立馬建好,這可是為了大家的身體和子孫後代著想,所有人都得感念少爺的大恩大德。”胡來越說越激動,眼中居然閃爍著晶瑩。

“我本來想讓來叔多休息,頤養天年,哪曾想給你的任務還是太重了,您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沒法跟我爹交代。”

胡途也動情了,想想以前的自己就是個傻子,除了練武什麼都不管,什麼也不懂,要不是老爹託孤給來叔,這麼多年又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維持著諾大的產業,我又如何能走到今天,看著老來叔再也直不起的腰,再也挺不直的背心中一陣酸楚。

“我會給您老人家養老送終的。”重重的一諾,胡途轉身離開。微風拂過,胡來的淚水如春雨般滑落…

回到家中,楚楚求見,說有一封密信由莊主親啟。

開啟密信,是王彥章寫的,信中說軍中比武拔得頭籌,得到劉仁恭重用,現在做劉仁恭的偏將,信中還透露一個重大訊息,李存勖近期將攻打劉仁恭,劉仁恭正在招兵買馬,同時需要大量兵器,王彥章進言劉仁恭到神劍山莊採購兵器,劉仁恭也聽說了神劍山莊神劍出世,近期將派人上門求購。另外劉仁恭暗地裡和遼國眉來眼去做了不少買賣,有的是錢。

胡途回了信,告訴王彥章見機行事,協助劉仁恭抵抗李存勖。若劉仁恭向遼人稱臣便取而代之。

胡途派人叫來伍千里,詢問了倉庫有多少庫存兵器,伍千里說刀槍劍戟弓弩等鑄鐵器有8萬把,箭矢50萬隻,鋼製的有2萬把。

如果是個狗大戶,你覺得這些貨全部賣出去能賣多少銀子?

伍千里思索了片刻,他可能在想狗大戶到底有多狗。

1500萬兩。

這笑面虎比我還黑,我喜歡。

“大戶到了以後你來出面談價格,另外一定用我們的酒招待,還有鋼錠也積攢了不少,總之能賣的全賣出去。”看著笑面虎,胡途嘿嘿一笑,真是喜慶。

伍千里遞給胡途一個我懂的的眼神回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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