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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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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兵馬出城迎敵,城下兵馬列陣,城樓上戰鼓震天。

王彥章拍馬出陣,大鐵槍一指敵方陣營。

“呔,對面的土雞瓦狗們,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小爺的鐵槍教你做人還是做鬼。”

見對面軍中闖出一名小將,口出狂言,李嗣源暴跳如雷。

“摘下無知小兒項上人頭者立首攻。”

“白送的功勞,誰也不許和我搶。”

李嗣源手下猛將馬明搶先一步衝馬殺出,手中雁羽刀手起刀落就要砍下,王彥章鐵槍一戳,後發先至,將馬明挑起,鐵槍一甩,屍體被甩回唐軍陣營。

“狂妄小賊,還我哥哥命來。”馬武見哥哥被打死,報仇心切,闖出陣來掄棍便砸,王彥章將槍一撥,鐵棍掃偏,力氣已經用老,收棍不及。王彥章也不收槍,只是將槍把下砸,嗚…帶著風聲砸到馬武脖子上,腦袋頓時耷拉下來,只剩一塊皮肉相連。

小將出馬,連殺唐軍兩員大將,幽州軍齊聲高呼,吶喊助威。劉仁恭更是親自擂鼓,氣勢大漲。

李嗣源倒吸一口涼氣,本以為出征幽州定會手到擒來,沒想到幽州軍中出了一員猛將。

“將軍不必擔憂,末將去去就來。”

大將李思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來到陣前,也不廢話,雙錘掄起,一錘泰山壓頂,一錘野蠻衝撞二人戰在一處。李思賢的錘法剛猛霸氣,王彥章的槍法刁鑽兇狠,30回合後,王彥章鐵槍直刺李思賢面門,李思賢雙錘關門護住上盤,不想王彥章竟是虛晃一槍扎入他的腹部,來了一個對穿。

連戰連敗,李嗣源氣急敗壞。

“我唐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今日難道連一個無名小輩都殺不了?我唐軍顏面何存?”

“大哥息怒,無知小兒不足為懼”

李嗣源的弟弟李嗣昭打馬出陣,一杆虎頭槍對上大鐵槍,你刺我撥,你掃我刺,二人一時打了個旗鼓相當。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關鍵時刻還得是最親近的人。李嗣源知道自己弟弟的實力,也不擔心,似乎勝利就在下一刻。

突然他臉色大變,只見李嗣昭一個大意,被王彥章槍桿砸在背部,雖然不至於喪命,也是險象環生。

“二叔,莫要驚慌,我來助你。”

只見唐軍陣中衝出一員戰將,銀盔銀甲,手持亮銀盤龍戟,架住王彥章必殺的一槍,救下了李嗣昭。

來將何人?正是李嗣源的女婿——石敬瑭。此人11歲便開始上陣殺敵,力大無窮,驍勇善戰,立功無數,是李嗣源手下第一戰將。

本以為王彥章連敗四將,面對自己疾風驟雨,勢大力沉的盤龍戟,定會力竭,支撐不住。可越打石敬瑭越是心驚,這王彥章就是個怪物,一百個回合過去,居然毫無敗象,反而越戰越勇。而自己開始有了力不從心之感。

李嗣源見二人僵持不下,焦急萬分,偷偷給符存審使了個眼色,符存審會意,衝出戰陣加入二人的戰團。

只見三人斗的鬼神嚎啕。王彥章一對二,絲毫不懼,真可謂:

壯士見,

膽戰心驚,

英雄對,

敵喪殘生。

久戰千合誰得勝,

子午槍頭對正中。

圈裡搭槍圈外法,

他心不動我槍生。

來如風去如箭,

扯人頭,

扎人面,

上下高低俱要見。

各架扎,何架用,順法扎,橫法扎,一思一動,千變萬化。

200回合後,石敬瑭,符存審招架不住,互相使了個顏色,虛晃一招,拔馬就逃。

王彥章戰的興起,哪裡肯讓他二人逃走,猛一夾馬肚,戰馬吃痛,四蹄翻飛,追殺過來。

唐軍之中一片大亂,李嗣源見二人戰敗,知道自己軍中再無人可以抵擋王彥章,再看後軍亂象橫生,已經有人開始潰逃,知道大勢已去了。

王彥章猶如天神下凡,衝入敵陣大開殺戒,劉仁恭見狀,命令城中兵馬殺將出來,頓時幽州軍在王彥章的帶領下一陣衝殺,殺的是昏天黑地,人頭滾滾。

再說李嗣源在符存審和石敬瑭的護衛下逃出五里地,漸漸看不到追兵才敢氣喘吁吁的下馬休息。

王彥章帶領幽州軍,衝殺一陣尋不見李嗣源便帶兵回城。胡途給他的任務是守住幽州,任務完成便退回堅守。

王彥章一戰成名,劉仁恭親自出城迎接。大擺酒宴,犒勞三軍。

“彥章真乃天神下凡,護佑我幽州,從此我劉仁恭可高枕無憂已。”

說罷命人請出兵符送給王彥章,並下達任命。

“從今日起,拜王彥章為忠武大將軍,統轄幽州城,山海關,古北口所有兵馬,望王將軍盡職盡責,守關衛土,保境安民,忠勇報國。”

“謝主公賞識,知遇之恩,定湧泉相報。”

王彥章心裡冷笑一聲,“忠勇報國”?是報你的“幽州國”嗎?“保境安民”?是保你的榮華富貴,歌舞昇平嗎?

一眾文人武士紛紛起身,爭相敬酒,恭祝忠武大將軍。劉守光看著這位聲威浩蕩,手握重兵的新晉二號人物,心裡怨念橫生。面上卻笑吟吟的過來敬酒,恭維一番。

音樂嫋嫋,舞袂飄飄,幽州城主府似乎忘記了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存亡的大戰,大家繼續陶醉在往日醉生夢死,紙醉金迷的快樂中……

李嗣源在石敬瑭,符存審的護衛下收攏一千殘兵,如喪家之犬般逃回唐軍大營。

李存勖並沒有過於苛責李嗣源,作為一個智勇雙全的軍事首領,無疑他是那一小撮頂尖的存在,而對於政治謀略,他又如幼稚的嬰兒般天真。人無完人,在這亂世之中謀求一席之地已算是時代的翹楚了,能結束這個時代的從來只有一個人,可惜不是他李存勖。

李存孝與周德威商議下一步的軍事行動,是繼續進攻幽州還是如喪家之犬般灰溜溜回到長安,成為天下笑柄?

李存勖的意見是大軍圍攻幽州,車輪戰幹掉王彥章,活捉劉仁恭,切斷遼國,燕雲,漢國的聯絡,然後各個擊破。燕雲的戰略地位相當於另外兩個國家的紐帶,若要完成父親的遺願,幽州必須首先拿下。

軍師周德威建議大軍班師回朝,養精蓄銳,做足充分準備後閃電戰迅速拿下幽州,不給對方聯手的機會。如今我軍新敗,士氣低落,幽州城牆堅固,易守難攻,又有王彥章這樣的大將鎮守,若僵持之下,遼國和漢國背後偷襲,我李唐王朝將會危若累卵。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時,斥候稟報有四人求見,對方口氣很大,說只要提“神劍山莊”四字,陛下畢定召見。

李存勖正在煩躁之時,斥責斥候,如此狂妄之人殺了便是,些許小事也來稟報?

斥候正要退去,周德威猛然想起一事,連忙喊住斥候,對李存勖說,陛下見見幾人也無妨,如若見過之後心中不快再殺不遲。

斥候退下,周德威提醒李存勖道;

“陛下可還記得飛虎山?”

“飛虎山?……就是那日父王夢見猛虎傷人,與我等尋找飛虎將的飛虎山?”

“正是,當日我占卜一卦,卦象明明指向飛虎山有飛虎將輔佐主公,可結果讓人失望,我的卦象一向很準,其中必有蹊蹺。”

李存勖沉思起來,回想那天在飛虎山發生的事,確實有一個人幾拳打死一隻猛虎,只因不願為父王效力,雖然驍勇,但見對方輕浮,還和對方發生了口角,父王雄才大略,未與這等小人物一般見識便不了了之。

片刻功夫,斥候帶領胡途,胡徵,影子,杜勇進到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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