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看書

第16章 白白送命

天才一秒記住【UU看書】地址:www.uukanshu.co

花樓之上,蔚毅環顧四周,四周早已因為這個動靜而擠得人山人海,蔚毅不禁感慨這花樓是真的大呀!人都有好奇心,總喜歡湊熱鬧。

蔚毅接著說:“現在的人已經夠多了,不如我幫你宣傳宣傳你的好名聲,付項賢”。“付項賢”三個字說得尤為大聲,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叫錯了南角館主的名字。

樓上的人群中站著一位白衣男子,他的手下對著旁邊的人大聲叫道:“讓開!都讓開!”

白衣男子瞟了他的手下一眼,手下立馬戰戰兢兢地低下頭,白衣男子對手下呵斥道:“不得無禮”,接著他雙手拱於胸前,彬彬有禮地說道:“各位,請讓一讓。”

人群中有人說道:“這位白衣男子就是南角館主——翁工。”

“翁工可是個大善人,只有他在清袖山那裡為我們罪妖求情,救下了我們不少人。”

“對呀,三位館主裡面也就只有翁工會為我們罪妖說話。東角館主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

“北角館主後宮佳麗上千,甭管那女的願不願意。”

樓上樓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語。

南角館主居然真的來了,樓上樓下一片喧譁,大家心裡都十分好奇,翁工與那個人是什麼關係?這付項賢又是誰?

翁工用靈力加強了聲音,對著樓上樓下人山人海的人說:“大家都散了吧,這是他們的私事,我來主持公道,大家請放心。”

人群中一人說道:“翁工的話我們得聽,大家都散了吧。”

人群陸陸續續地散了,其中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對翁工的尊重,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三個館主誰也得罪不起。

東、南、北三個館的館主是清袖山親自任免的,他們是清袖山手上的一把刀,管理著罪妖嶺,是罪妖嶺內靈力最高強的罪妖。

翁工飛身而下,來到樓間的平地上,他面上的表情彷彿冬日裡清晨的霜冰,一步步向著蔚毅走去。

翁工走上前沒有跟蔚毅說話,他轉過身,面上的冰霜也瞬間轉為三月的暖陽,恭恭敬敬地對郝爺說:“您的事我一定為您討個公道,您請先走一步,留下我單獨跟他聊聊。”

一旁的預提雙手環抱著胸前,給翁工鞠了一躬之後,立馬撤了出去。

“我不走,我就在這,”郝爺語氣堅定,接著用命令的語氣對翁工說道:“你幫我收拾他。”

翁工面上暖陽般的笑容慢慢地垮了下來,眼裡捲上一層冷漠,淡淡地說道:“你還是離開好些。”

郝爺見翁工一再地勸他離開,有些不耐煩,揮著手,大步走到後邊,提著一條板凳,用力地砸在地板上,滿身的橫肉往板凳上一坐,命令道:“你該做什麼做什麼!”

翁工似乎已經沒有了耐心,懶得跟他廢話,一揮手一道屏障將在場的人包圍,屏障外的人看不見,也聽不見屏障內的事情。

蔚毅見翁工在郝爺面前的孫子樣,實在是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翁工收起他的謙虛、卑躬。

“這就對了,這才是你的真實樣貌”,蔚毅收起笑容,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翁工站在郝爺前面,一身白袍把他這麼一個妖襯得仙風道骨,翁工上下打量著蔚毅,語氣中帶著些許驚訝,“西霧山的地牢裡,我明明見著你被吃得幾乎只剩骨頭,現在居然能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託你的福,差點活活被吃乾淨”,蔚毅眸光深邃,彷彿說的是別人的事情,而不是自己的事情。

翁工卻注意到蔚毅衣服下的傷口在往外滲著鮮血,那根根條條的白骨上居然能夠慢慢地長出鮮肉?

翁工忽然明白過來,蔚毅受人間香火供奉,即使身死,他的魂不會滅!所以那白骨上長出鮮肉就不足為奇,除非是魂飛魄散,否則讓他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況在受此重創之前,蔚毅曾是這世間靈力最強的存在。

接著蔚毅轉過頭,看著翁工認真地說:“故事都是口口相傳,你的故事要讓我說嗎?正好現在人多。”

“你想說什麼故事?你覺得有人會信嗎?”翁工用手扶了扶他寬大的白色衣袖,緩緩地抬起頭,繼續說:“躲起來,活著,不好嗎?偏偏要到這裡來尋死?”

郝爺對著翁工呵斥道:“你讓他說說,反正他要死了,無妨,”郝爺用他一貫的氣勢,彷彿翁工是他手底下的一條狗,他說一句話,翁工就應該搖搖尾巴來討好。

翁工的臉瞬時鐵青,周身有一股黑煙縈繞,他緩緩扭過頭,“蠢貨”,那聲音如同獅子的低吼,一字一字卻說得格外的清晰。

郝爺被這突如其來的“蠢貨”二字驚住了,一時竟反應不過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翁工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一隻手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郝爺這幾百來斤的重量在翁工手裡如同一塊輕飄飄的布,拎起來的姿勢就如同拎起個物件兒。

“翁工、南角館主!你這是幹嘛,我就是好奇,就算是聽到什麼對你不好的事,我們也絕不會對外說的,”郝爺贅肉橫生的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翁工將郝爺提得更高了,郝爺的雙腳離開了地面,他驚恐地喊道:“我不聽了!我不聽了還不行嗎?”見翁工沒有再將他繼續舉高,郝爺緩了緩繼續說:“我們這生意還得繼續做不是?你們這些罪妖還得要我們的丹藥不是?”

翁工緩緩地鬆開手,郝爺落回到地面,他踉蹌了一下,下一秒又堪堪穩住身形。

郝爺發現罪妖就是罪妖,他們最怕的就是沒有丹藥,白白送了性命,郝爺自認為連南角館主也是不能例外的,這是掐住了他們的死穴,南角館主哪敢對自己做出點什麼過分的事來。

“哎,這就對了,我可是你們最大的丹藥商,大家和氣些,不然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繼續合作下去?”郝爺昂著頭,抻了抻有些皺巴的衣服。

怎料下一瞬,翁工一個抬手,只聽到“啊”的一聲慘叫,郝爺後面的兩個手下就像灰一樣地散開,灰的周圍飄著零零散散的星火。

郝爺和他還沒有死掉的手下嚇得不出聲,他的腿顫抖著,褲腿裡流出不知名的液體。

翁工將寬大的袖袍往身後一甩,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麼內心情緒,對郝爺的手下說道:“除了這個豬頭,就剩你了,你覺得這生意你來做怎麼樣?”

手下戰戰兢兢,眼神來回閃躲,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對著翁工不停地磕頭,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只要不死,做什麼都行!”

“郝爺,你說我用妖法將你的手下變成你的模樣,讓他繼續將這生意做下去,能還是不能?”翁工的語氣沉穩,毫無波瀾,他甚至都懶得扭過頭去瞧一眼已經癱軟在地上的宋老闆。

還沒等回答,郝爺就化成了一團灰,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聲。

翁工蹲下身在郝爺手下的面前,伸出手在手下的臉上“啪啪”打了兩巴掌,“要時刻知道誰是主人,誰是僕人。不要像那隻豬一樣亂叫”。手下連連點頭,嘴裡不停說著:“是、是、是…”

翁工手上變換出一顆晶瑩的寶石,塞到手下的手裡,手下轉眼間變成了郝爺的模樣,“拿著它,以後你就是郝爺,和我們做丹藥生意,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再也不用做誰的僕人。”

變成郝爺模樣的手下,眼裡如同放了光,嘴角也浮起一陣笑意,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翁工,想確認一下這潑天的富貴真的輪到自己了嗎?下一秒卻又害怕得趕緊低下頭去,身體不住地顫抖起來。

接下來,翁工設定的屏障內就只有翁工和蔚毅,不對,應該是隻有付項賢和蔚毅兩個人。

突然,付項賢手裡出現一團紅色的火焰,朝著蔚毅的方向猛衝過去,蔚毅一個側身躲開了火焰的攻擊,火焰砸在身後的牆壁上,牆壁被炸裂開一個巨大的洞口。

沒有耐性、趁人不備是付項賢一貫的風格。

破敗的牆壁後是夜晚的天空,黑壓壓的天空上見不著一點星光,月亮彎彎地掛在天上,天上偶爾滑過一道彩色的流光,因為速度太快所以不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

付項賢見自己的攻擊並沒有傷害到蔚毅分毫,有些惱怒,他雙手握拳,接著展開,手中的火焰變成一道道像箭頭一般的火苗,火焰通紅,但是火苗的尖頭卻是漸變的藍色,就如同淬鍊的焰火,發著凜冽的如金屬一般的光芒,本應該散發著熱量的火苗卻散發著冰冷的寒氣。

窗外的風從破洞上吹進花樓裡,蔚毅的黑色衣服在風中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這衣服有些破爛的衣服卻被蔚毅穿得像是一件戰袍,風吹著他鬢角的碎髮,遮住了一部分眼睛,但仍能夠清晰地看到那碎髮後的眼睛像狼一樣犀利詭譎。

屏障外本還有一些探頭探腦的人,都被這打鬥的聲響嚇得四散開,再不敢靠近這花樓中間的空地,生怕波及自己。

“就憑你這殘破的身軀,如今的我讓你神魂飛魄散也不是不可能,”付項賢聚集靈力在自己手掌中的火焰上。

蔚毅的臉上卻浮現出了輕蔑的笑?

以前的蔚毅常常一身銀白色的戰袍,在付項賢眼裡蔚毅是一軍的統帥,他心繫蒼生、明辨是非,而這些都是付項賢要殺了蔚毅的理由。

付項賢從未在蔚毅的臉上見過如此的笑容。

如果蔚毅是天上的太陽,那付項賢就是地底的汙泥。汙泥對太陽有崇拜和嚮往,而無法改變自己是汙泥的這一事實讓汙泥憎恨自己,而變得面目全非。

當有一天太陽開始嘲笑汙泥,就如同太陽被烏雲遮蔽,他的光芒不再那麼聖潔,而汙泥的汙穢,卻暴露在了這不再聖潔的光芒裡,是諷刺,是挑釁,讓嫉妒變為痛恨。

付項賢的眼神變得幽深,他匯聚於掌心的靈力在逐漸地加強,他的白袍因靈力的匯聚而緩慢沉重地飄動著,下一瞬,他掌心的火焰飛出,將整個空曠的花樓中央平地幾乎圍了個水洩不通,火焰像是漫天的煙花,不同的是這煙花的火苗尖銳、凜冽而刺眼,它發著熱氣又冒著寒光,這一擊足以要了蔚毅的命。

火焰攻擊從四面八方向著蔚毅直射而來,速度之快如同光,看不清它的運動軌跡。

蔚毅瞬時聚集靈力於周身,這靈力匯聚成的保護層散發著金光將蔚毅全身包圍,但是火焰攻擊離開發動者的手掌之後,竟然遇到的阻礙越多力量越強。

蔚毅的靈力保護層漸漸減弱,他的額頭滲出一粒一粒的汗珠,衣服下的面板、肌肉、骨骼像是再一次被啃食一般傳來劇烈的疼痛,汗水夾雜著血水將衣服滲透。

付項賢欣賞著蔚毅慢慢死去的過程,等待著他保護層破裂,所有的靈力火苗衝向他的身體,將他打到魂飛魄散的那一刻。

忽然下一瞬,蔚毅一個瞬移,離開了被攻擊的地點,攻擊他的火苗突然沒有了阻擋,四面八方的火苗激烈地撞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火苗靈力阻擋太過強烈,使得發動這一個瞬移技能幾乎耗光了蔚毅所有的靈力。蔚毅一隻腳重重地向地面跪去,雙手撐在地面上,他的身體只能讓他維持這樣的姿勢,而不至於直接癱倒在地。鮮血從蔚毅的口中流出,他隱忍著,怕這破爛的身體好不容易滋養出的血液會被活生生地流光。

蔚毅側過頭看了看那牆壁破洞外的天空,他竟然笑了,接著他用手擦著嘴角的血,這麼一個擦血的動作都耗了不少的力氣,但他卻笑得更瘋狂了,“你不會以為我這麼興師動眾地逼著你在今天、在這個時候在我面前現身,只是為了讓自己送命吧?”

如遇章節錯誤,請點選報錯(無需登陸)

新書推薦

夕陽下,淚無涯 網球王子之手塚龍天 爺的穿越爺做主 我五行缺德,你命裡欠揍 寫輪眼,但是愛神 旅法師逐魔之路 福妻嫁到:掀了戰神夫君的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