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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雲的臉肉眼可見地垮了下來。
“我只是個廢物應屆畢業生，輪迴者我當不了一點啊。”
主神不說話，只是笑眯眯地盯著石青雲，一副掌控全域性的模樣。
石青雲的聲音小了下去。
“我應該……不能說拒絕吧？”
主神和善地笑了：“怎麼會呢？我可是主神，道德標準遠高於你們人類，不會強迫你的。”
石青雲面露喜色，直到聽見後半段話。
“你如果不願意的話，拿起簡歷走出門就好了。”
算你狠。
主神：“你不是想要雙休嗎？我這裡可以休7天。”
休7天我也得有命休啊。
石青雲看主神一副吃定自己的樣子，無奈道：“我們能談談待遇嗎？”
主神：“當然了，我這裡待遇還是很優厚的！”
“一次任務，10000元，還有一次獎勵選擇。”
“獎勵包含了劇本中任何維度的東西哦。”
主神的聲音像是黑洞一般蠱惑著，牽引著。
“富可敵國的金錢，長生不死的壽命，腳踏陰陽的修為……”
“你不想要嗎？”
石青雲：“是10000軟妹幣嗎？”
主神：你就關心這個？
翻了個嫵媚的白眼，主神點了點頭。
石青雲知道自己是逃不過去了，他艱難道：“我再考慮考慮好嗎？”
看著石青雲雨中小狗一般的眼神，主神頗為受用。
“可以哦，畢竟工作是一件大事，是得慎重考慮。”
主神隨意地擺弄著汝溝裡的項鍊，石青雲感覺時間停滯了。
物理意義上的停滯。
手機上的時鐘三分鐘前就是11：11，現在還是。
這個女人……吃定我了。
絕望。
主神點了點頭。
石青雲嘆氣：“好吧，我幹了。”
11：12
主神笑了，春潮湧動，百花盛開，羊脂美玉般的肌膚泛起紅潤的光澤。
“明智的決定。”
石青雲：“合同呢？”
主神：“合同？這種東西對你我可沒有什麼效力。”
“你靠近點兒。”
石青雲鬼使神差地站起身，前傾向主神靠近。
主神也同樣前傾，兩人的距離變得很近。
主神扼住石青雲的下巴，雙唇重重吻了下去。
被神靈親吻是什麼感覺？
石青雲的靈魂被一隻手攫住了，星辰一般的眸子倒映著石青雲半是驚慌半是沉醉的臉，沉溺於其中不得解脫。
晶瑩的絲線落在兩人之間的地板上，桌子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兩人毫無阻隔地面對面站在一起。
“契約完成。”
“歡迎進入我寫的劇本。”
“我唯一的男主角……”
主神的注視火熱，貪婪。
琥珀般的眼神閃耀著意味不明的火光，翕動的嘴唇，顫抖的喉嚨昭示著主神的意猶未盡。
石青雲覺得自己純白的靈魂被染上了一道烙印。
無法洗刷，無法違抗。
以10000元一次的價格，石青雲向主神出賣了自己的靈魂。
被迫的。
“我說，我找不到工作是你在搞鬼吧？”
主神嬌嗔道：“找不到工作都是你不努力，和我有什麼關係？”
“什麼時候開始？”
擦掉嘴角的口紅印，石青雲竭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
主神：“明天上午九點來公司報道。”
“不許遲到哦。”
石青雲點了點頭，起身準備離去。
“我現在開門的話，眼前應該是大樓9層的地板吧。”
主神：“你猜。”
石青雲厭惡這種命運不歸自己掌握的感覺，甚至於開啟眼前這扇門之後去哪裡，也歸身後的女人管。
一發狠開了門，石青雲一個踉蹌，在黑乎乎的地板上摔了一跤。
身後響起主神的嗤笑和關門聲。
石青雲飛快地開門，按下電梯下行。
一樓的大樓玻璃上，石青雲整理了一下儀容。
蒼白，驚惶，以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激情。
吻的味道似乎會發酵，在唇裡愈發香甜，彷彿在提醒著石青雲。
我在注視著你。
靈魂被搭上了烙印的人，是不能逃走的吧。
石青雲坦然接受了這一事實，他甚至輕鬆地笑了，走出大樓。
匯入滿街午間休息匆忙出門乾飯的社畜之中。
“逃離這裡……也不錯？”
石青雲的電話響了。
“媽？”
“哦，工作找下了，待遇還不錯，一個月10000呢。”
“對，是雙休，大都的單位都挺好的，基本都是雙休，畢竟單休犯法。”
“沒關係，我馬上掙錢了，我爸的治療費有著落了。”
“行，不用擔心，我一個人在外面挺好的。”
“你也注意你的腰，不要劇烈運動。”
“媽。”
石青雲愣了愣，有些難以啟齒。
“能再給我發30塊錢嗎，我要吃碗麵，發工資還你。”
掐掉電話，手機裡響起轉賬200元的提示。
吃著面，石青雲想著第一個任務完成後給爸媽買些什麼好。
至於失敗的可能性？
……
“你似乎睡得不太好啊？怎麼搞的。”
主神面色關切。
石青雲淡然搖了搖頭：“沒事。”
主神嘴一癟：“你這麼冷漠，是不是因為沒談過戀愛，不習慣有我這麼美麗的女孩子關心你啊？”
石青雲：“不。”
妙極了，她現在都知道我是母so了，主神可比老大哥厲害多了。
能在這裡工作，祖宗八代說不定都過了主神的政審了。
主神：“那你準備好了嗎？”
石青雲點頭。
主神：“你為什麼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啊？”
“你對財富，生命，力量都不感興趣嗎？”
有沒有可能，是我有點害怕呢？？
主神：“這說明我的獎勵不是特別吸引你呢。”
“這樣吧。”
主神突然俯下身子，胸前的豐滿幾欲翻湧而出。
“完成第一個劇本回來後，我們約會如何？”
石青雲：？？
沒有任何詞語可以形容的美麗，星辰一般璀璨，黑洞一般神秘。
對凡人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主神的聲音來自遙遠的光年之外。
“23歲了都還沒談過戀愛，我憐憫你。”
“就這麼說定了，我的男主角。”
尾音上揚，寵溺的語氣。
甜蜜的情緒包裹了石青雲的心，儘管這不是主觀感知。
四周倏然出現了漆黑的空洞，將石青雲吸了進去。
石青雲看到主神在黑洞之外做著口型。
她說：
“玩得開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