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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說話的？”男老師惱羞成怒，“你一個小丫頭能做的了主嗎？”
他惡狠狠地瞪了司夏一眼。
然後往秦年那邊走去。
司夏也不生氣，看戲似的地看著男老師的背影。
上一個這樣說她的是誰來著？
好像是老齊。
老齊當時被揍得站都站不起來呢。
現在的話，應該不是變喪屍就是喂喪屍了吧！
－
“不好意思，我們不需要你們這樣的廢物。”
秦年的視線一直在司夏身上，他雖然站在原地一直沒動，但食堂不算太大，自然知道司夏那邊發生了什麼。
他拒絕的話比司夏說的還直白難聽。
男老師的臉一僵。
“你們還是不是我們的同胞了？”賣好失敗，男老師開始道德綁架，“帶上我們又不費多大的事，你們真的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秦年不緊不慢地看他一眼：“沒有。”
“對啊。”崇一星被忽略太久，終於沒忍住開了口：“我們可沒有什麼同情心。”
他上下打量了男老師幾眼，說：“就你這樣的，還殺喪屍？嘖。”
男老師聽到突然響起的聲音，迷茫地看了一眼，彷彿此刻才看到崇一星：“你是誰啊？”
崇一星：“……”
靠！
他真的徹底不被看見了是吧？
－
鄒偉沒跟著男老師一起，他還算會察言觀色。
自從接收到秦年冷冰冰的一眼後，他就知道眼前的女人才是做主的那個人。
於是他開始纏著司夏，姐姐姐姐地叫個不停。
司夏怕少帶人挨電，正在清點人數，被他打斷了好幾次。
徹底煩了。
她不能揍這個小東西，但可以讓別人揍啊。
於是她幾步走到秦年身邊，扯著他的袖子就開始裝委屈：“哥哥，人家想數一數人，可那個弟弟老打斷我。”
媽的！
快點給她揍那個小東西！
煩死夏了！
秦年摸摸司夏的頭，看了一眼崇一星：“別讓他再打擾小姑娘。”
崇一星：“……”
瞧瞧，瞧瞧。
瞧瞧秦年這一副霸總調調。
哦喲。
又到了他這個工具人上場的時候了唄。
工具人星認命，走過去將鄒偉拖到一邊。
對他進行友好的交流。
－
沒了鄒偉打擾，司夏很快就確定了人數。
加上王淑秀正正好好三十三個人。
徹底確定好，他們就打算回去了。
因為耽誤了一會兒功夫，外面遠處的喪屍也已經再慢慢往食堂的方向聚了過來。
秦年和崇一星也懶得再清理這些喪屍，趁著喪屍還沒到，帶著人就離開了。
這次人數多，越野車肯定是不夠坐的。
可憐的工具人崇一星又被指揮著開始找車。
好在越鎮中學因為是寄宿制學校，每週需要接送學生，是有校車在的。
這裡的校車是給初中生坐的，越鎮中學的校車比起D市幼兒園的大了一倍。
完全能擠得下三十多個人。
校車就停在學校正門的保安室後的車庫裡，確定了位置後。
秦年自己帶著司夏去取車，讓崇一星帶著王淑秀和學生們先撤出去。
崇一星：“……”
真習慣了。
－
學校正門和食堂是兩個方向。
學校裡大部分的喪屍已經被秦年和崇一星清理乾淨，剩下的在他們出來前也基本又往食堂那邊聚攏了。
一路上只剩下零零星星落單的喪屍。
司夏有些蠢蠢欲動。
不知道現在說想殺喪屍狗東西能不能同意？
［警告！警告！請宿主謹記人設！］
司夏還沒問出來，綠茶系統就開始尖叫。
司夏無語：“你有病啊死綠茶？”
神經病啊！
她又什麼時候沒謹記人設了？
叫什麼叫？
死綠茶一天天就知道叫！
綠茶系統理直氣壯：［我聽到你在想著殺喪屍了，所以未雨綢繆提前警告你哦。］
司夏：“……”
滾啊！
煩死了！
她現在想都不能想了是嗎？
她遲早要弄死死綠茶！
司夏氣鼓鼓地跟在秦年身後，結果剛抬頭，就和秦年前面的喪屍對上了眼。
喪屍看著是個初中生的模樣，應該是被撕咬變異的。
它脖子上有一個不規則血淋淋的大洞，整個脖子幾乎被咬斷，只剩了一點，走起路來腦袋一晃一晃的。
但和普通喪屍黑漆漆的雙眼不同，晃腦袋喪屍的雙眼是紅色的。
那雙眼睛如同浸了血，看起來分外恐怖。
司夏眨巴眨巴眼睛，嘴巴動了動，無聲地對著那隻晃腦袋紅眼喪屍說了兩個字。
“好醜！”
什麼鬼東西啊？
紅眼病喪屍？
她怎麼沒見過？
還有這樣的喪屍？
等會兒秦年殺了它以後。
她必須得把它的眼珠子扣下來研究研究！
－
但司夏沒想到，殺喪屍一向十分利落乾脆的秦年突然停了動作。
司夏有些好奇。
往前挪了挪。
準備按照慣例，扯秦年的袖子。
結果就聽到一聲。
“小姑娘。”
司夏愣了愣，下意識問：“怎麼了哥哥？”
秦年卻沒有回話。
他依舊直勾勾地看著前方那個晃腦袋紅眼喪屍的方向。
“？？？”
司夏滿頭問號。
不是叫她嗎？
那是在叫誰？
不會是在叫紅眼病吧？
“小姑娘。”
又是一聲響起。
司夏立馬就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靠！
原來真的在叫紅眼病啊！
死變態死變態死變態！
司夏莫名覺得不爽，狠狠地瞪了晃腦袋紅眼喪屍一眼。
－
“小姑娘，抱我一下。”溫柔悅耳的聲音飽含情意。
秦年面上卻滿是驚恐。
在對上晃喪屍的紅眼的一瞬間，他就被拉進了幻境中。
他看到了一個極具科技感的場景。
場景裡的地方應該是一個臥室。
但並沒有床。
而是放著一個大大的圓筒形狀的容器，容器裡面盛滿了透明粘稠的液體。
液體中間包裹著一個人。
那人雙眼緊閉，但依舊可以看得出那張臉十分精緻貌美。
看著那張臉，秦年心臟慢慢開始抽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張臉分明是成熟了後的司夏！
秦年不明白為什麼司夏會躺在那裡，毫無聲息的樣子。
明明她應該在自己的身後。
對啊，小姑娘明明在自己的身後。
於是他用盡全身力氣，喚了一聲。
“小姑娘。”
但沒有任何回應。
他只能再叫。
“小姑娘。”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他開始怕了，只能繼續說話，等待回應：“小姑娘，抱我一下。”
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熟悉的生動的聲音響起。
聽著非常不高興：“哥哥，你在叫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