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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年看著在自己懷裡熟睡的小姑娘,疼惜地將她即使睡著也依舊緊皺的眉頭撫平。
懷裡的人似乎是做了噩夢,有些不安地動了動。
原本被撫平的眉頭再次皺緊。
秦年低低地嘆了一聲。
隨後將人抱緊,拍著她的背輕哄:“安心睡吧,哥哥在呢。”
-
大廳裡。
司可心被安排在了靠近角落的沙發上睡覺。
她似乎有些睡不著。
目光頻頻看向房車裡唯一的房間。
“阿姨。”崇一星察覺到了,似笑非笑地問:“你想幹什麼?”
司可心聽到他的聲音,眼睛一亮。
“你好,你能給我講講司夏的事嗎?”
崇一星臉色冷了冷。
原來這個女人是盯上夏夏了?
看到崇一星臉色變了,司可心連忙擺手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司夏。”
崇一星依舊警惕:“你想了解夏夏,可以自己去問她。”
司可心有些無奈。
她也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壓根不會和她透漏一點司夏的訊息。
不過這樣也好。
夏夏身邊的都是好人。
她不再多說,閉上眼,躺下去開始睡覺。
-
司夏是被憋醒的。
睜開眼,她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穿著衣服的胸膛。
司夏很遺憾地摸了摸。
怎麼不脫掉?
穿衣服幹嘛?
是怕給她看嗎?
真小氣!
秦年醒的很早,見司夏醒了,他沒去管在自己胸前亂摸的小手。
而是低頭看了看她的臉色。
很正常。
看來小姑娘心情好了。
司夏察覺到了秦年注視她的目光,僵了僵。
眼睛又閉了起來。
她在夢遊她在夢遊。
她可沒有佔便宜。
她只是在夢遊!
秦年被她的模樣逗笑,湊過去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小姑娘,哥哥知道你醒了。”
!
幹什麼幹什麼?
她說了她在夢遊!
司夏眼睛閉得更緊了。
“能和哥哥說說嗎?”秦年拉開了距離,認認真真地看著她:“昨晚為什麼不高興?”
司夏睜開眼,直勾勾地看回去。
一言不發。
“不想說也沒事。”秦年摸摸她的頭,安撫:“不管怎麼樣,哥哥會一直陪著你的。”
司夏繼續看著他。
一雙桃花眼霧氣瀰漫。
良久。
就在秦年以為小姑娘不會告訴他了的時候。
司夏垂下眼,突然開口問了一句:“哥哥,你有媽媽嗎?”
她的聲音很正常,但卻有種無法言說的哀傷。
秦年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眼裡有莫名的情緒一閃而過。
“算是有吧。”
秦年和司夏講起了自己的過去。
-
秦年的父母是做生意的,家裡挺有錢的。
秦年的童年過的挺無憂無慮的。
後來他媽媽懷了二胎,又給他生了弟弟。
弟弟一出生就剝奪了秦年的所有寵愛,不過當時秦年也很喜歡自己的弟弟,同樣對他很寵愛。
一家人還算的上其樂融融。
可惜好景不長。
秦年十六歲那年,他那被父母溺愛寵壞的弟弟幹了一件大事。
僅僅是因為和學校裡的同學發生一點口角爭執,他弟弟竟然放學後跟著那個學生,將人用刀捅了。
被捅的學生奄奄一息。
學生家長不同意私下解決,將人告了。
秦年的弟弟只有十歲,不用負法律責任,賠錢就可以了。
但他溺愛弟弟的父母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想讓當時已滿十六歲的秦年來背這個黑鍋。
事發地點沒有監控,被捅傷的學生昏迷不醒。
所以當秦年的母親抹著眼淚將弟弟其實是在替秦年背黑鍋的事情說了出來後,那個學生的父母就信了。
叫囂著要將秦年這個殺人犯送進監獄裡。
所幸在差點被冤枉的時候那個學生醒了,指明瞭是秦年弟弟捅傷的他。
從那以後,秦年就和家裡人的關係冷了下來。
每次回家,面對的都是父母的冷待和無聲的指責。
他知道,父母在怪他。
怪他沒有替弟弟背黑鍋。
等到滿了十八歲,秦年實在受不了,就進了部隊。
在部隊裡摸爬滾打,成為了特殊部隊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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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秦年的話,司夏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
一時間她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被丟棄的自己慘,還是被父母冷待的秦年更慘一點。
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握住了秦年的手。
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秦年握緊伸過來的手,小姑娘的手有些涼,輕易地就將他心裡因為那些糟糕的回憶勾起的一絲怒火澆滅。
兩個人雙手緊緊相握,像是兩座快要被淹沒的孤島,找到了可以抵擋海水的勇氣。
在這樣的氛圍下。
司夏輕易地就將她埋在心裡的那段末世前的經歷說了出來。
末了。
司夏輕輕地將司可心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應該是我的媽媽。”
秦年愣了一瞬,反應過來越發疼惜小姑娘。
他是看出來了救出來的女人和司夏有些像。
但這時間上,長的相似的人何其多。
所以他並沒有想過司可心會是司夏的母親。
將自己的孩子丟棄的母親?
秦年眼神冷了冷,鬆開了司夏的手準備下床。
司夏疑惑:“哥哥,你幹嘛去?”
怎麼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不會是想去殺了司可心吧?
可不能!
那是她的任務目標!
還不能殺呢!
秦年回過身憐惜地摸摸她的頭,斂去了周身的殺氣,笑得溫柔:“她害小姑娘不開心了,哥哥去把她丟下去。”
說完轉身就想走。
司夏急急忙忙地起身扯住秦年:“先別急啊哥哥。”
留著等沒用了讓她自己丟啊!
秦年停了下來,看著司夏。
司夏扣著手指頭,彆扭地解釋:“畢竟,畢竟她是我的媽媽。”
媽你媽!
她沒媽!
但除了這個理由,司夏找不到任何攔住秦年的藉口。
死綠茶的垃圾上面真噁心人!
為什麼非要她留下司可心啊!
秦年果然沒了再出去的動作,他回到司夏身邊,嘆了一口氣:“小姑娘,太善良了可不好。”
司夏:“……”
真不是她善良!
冤枉啊!
司夏垂下眼,遮住眼裡的煩躁。
“哥哥,留著她吧。”
頂多就是多張嘴的事。
煩死了!
死綠茶的上面到底想幹什麼?
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