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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夏想把個人資訊的頁面也舉報了,結果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舉報的地方。
為什麼?
這種完全在胡說八道的東西為什麼不讓人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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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司夏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
她倚著車窗,手裡捏著一塊麵包,邊吃邊欣賞外面的風景。
D市郊區植被茂盛,及膝高的青草,在太陽光的照射下,越發青翠欲滴。
微風吹過,一望無際的草原蕩起一層碧波。
天空蔚藍,眼前的風景如同畫卷一般。
司夏啃完麵包,問綠茶系統:“小茶啊,能給我拍張外面的風景照嗎?”
再有半個月,這一切美景都將不復存在。
到時候會有一場大暴雨,將整個藍星的土地汙染,植被枯黃,大地再無生機。
但天無絕人之路,無數人在這場暴雨中覺醒了異能。
司夏做不了什麼,她無法改變整個末世。
只能趁著風景尚好的時候,讓綠茶系統幫忙記錄一下。
[當然可以,司夏小姐]綠茶系統不計前嫌,立馬應了司夏的小小請求。
它真是個好系統啊~
就是繫結了個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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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綠茶系統拍完照,司夏又覺得無聊了。
她掃了掃車裡的人。
林念念和剩下的那個男學生安安靜靜地坐著,兩個安和崇一星在說話。
秦年自從她學著電視劇女主深情地叫完哥哥後,就陷入了痴呆狀態。
司夏豎起耳朵聽了聽兩個安和崇一星的聊天。
是在聊關於基地的事。
以為能聽到什麼八卦的司夏:“……”
真沒勁兒!
怎麼不學學他們小區的那幾個阿姨啊?
聊點有意思的多好。
正想著。
校車突然緊急剎了車。
“年哥,外面有一群羊。”洛昂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好像是正常的羊。”
秦.痴呆.年還沒反應過來,司夏先衝到了前面。
烤全羊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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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確是一群正常的活羊,有二十多隻,它們悠閒自在地在到處晃悠吃草,一點也沒受到末世的影響。
司夏死死活活無數次,每一次復活的時間節點都是末世的第一天。
末世爆發後,幾乎所有的動物都變成了喪屍。
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吃過肉了。
看著眼前的活羊,司夏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落下。
“哥哥。”司夏扯了扯剛走過來的秦年的衣服,看著外面的羊,眼巴巴的:“我想吃烤羊肉。”
快點去給她烤!
她要吃羊肉!
在一起待了幾天,這是秦年第一次聽到司夏說想吃什麼。
秦年當即就叫上人準備下去抓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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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群不知是從哪裡跑來的,也不怕人。
秦年幾人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一隻羊,但是沒辦法殺。
幾個人的匕首都殺過喪屍,哪怕擦拭過,但誰都不敢用殺過喪屍的匕首來殺羊。
見司夏跟過來。
他們摁著羊,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她。
司夏的揹包和口袋是個百寶箱。
這幾乎是他們心照不宣,公認的事實。
司夏看了看羊,又看了看他們。
摸了摸口袋,不負眾望,從兜裡掏出一把嶄新的剔骨刀。
“喏,哥哥們。”司夏將刀遞給他們,“用這個殺羊吧。”
快殺快殺!
她要吃烤羊肉!
遞完剔骨刀,司夏又摸了摸自己的兜。
從兜裡應該掏不出來燒烤爐吧?
司夏想了想,回去把揹包拿了下來。
找了個空地,將燒烤爐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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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爐,無煙煤,燒烤料,野炊墊,遮陽傘,小桌子…
綠茶系統看著司夏一件件從揹包裡往出掏東西,有些無語。
不是。
臭女人空間裡都裝了什麼啊?
怎麼什麼都有?
還有這是末世!
能不能尊重一下末世?
秦年幾個人沒殺過羊,好久才處理好,等到他們處理好整隻羊,就見不遠處的空地上,司夏在不停地往外掏東西。
一會兒功夫,已經佈置出野炊現場了。
“……”
幾個人互相看看。
怎麼說呢?
好像都習慣了。
司夏很貼心地將燒烤爐點好,把所有的盤子籤子都準備好,然後乖巧地坐在原地,等著他們烤羊。
啊啊啊!
快烤快烤!
饞死夏了!
綠茶系統看著司夏的樣子,不自覺地笑了笑。
對嘛。
臭女人這樣才有點20歲的樣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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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年幾個人負責串羊肉串,洛昂負責烤肉,司夏負責等吃。
幾個人分工明確又合…
合理。
火燒的很旺,幾個人手腳也麻利,不一會兒第一批羊肉串就烤好了。
洛昂下意識地將烤好的羊肉串遞給了司夏。
“等了很久了,吃吧。”
洛昂有些孤僻,基本上和司夏零交流,但遞羊肉串的動作非常流暢。
好像他本就該如此做。
其他人也沒有意見,第一批給司夏,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
司夏愣了愣,伸手接過,笑彎了一雙桃花眼,她甜甜地說:“謝謝哥哥。”
羊肉串烤的非常不錯,外焦裡嫩。
司夏垂著腦袋,沉默地吃著,遮住了一雙霧氣瀰漫的眼。
她活了那麼多次,從來沒有人像秦年幾人一樣,對她這麼好。
所有人都無條件地寵著她。
哪怕是不愛說話的洛昂。
哪怕是明知她來歷不明,目的不明,所有人還是願意接受她,對她好。
司夏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感覺。
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大一點就逃出去打工,幾乎沒遇到過什麼好人。
所有的環境都是在勾心鬥角。
司夏還清楚地記得,之前在一個餐廳裡打工,有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過生日。
父母替她慶祝,親朋好友為她慶祝,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對那個女孩的美好期盼。
而司夏只能偷偷看著,偷偷羨慕,像只陰暗處生長見不得光的老鼠。
那個時候她就在想,被所有人寵著到底是什麼感覺?
如今終於體會到了。
司夏咬著一塊羊肉,連帶喉間的哽咽一同嚥下。
她的胸腔有些酸脹,又有些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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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年察覺到司夏的情緒不對,他擦了擦手,走到了小姑娘的身邊坐下。
“怎麼了?”他問。
司夏抬起頭,笑得明媚:“沒事啊。”
頓了頓,她又說:“哥哥,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