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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風雲小吃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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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之前門窗櫥櫃都是關好了的,所以屋子裡其實並不髒,只一層淺淺的灰塵,簡單擦拭就乾淨了。

但是屋子裡的水缸是空的,得現打水。

正巧方文林搬了米麵進來,“我去打水。”

“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一個人我不放心,多個人還能快點。”雲瀾提了一個木桶,又點了一盞燈籠。

雖然今夜無雲,月光明亮,小院裡被照得透亮,但那是因為屋子周圍沒有樹木遮擋。

打水的這條路就不一樣了,兩側的樹木生得筆直高大,婆娑樹影投在本就雜亂的小路上似鬼影幢幢。

豆大的燈火被燈罩保護著,沒有因為夜風而飄搖,為疲憊的二人驅散了這些看得見的“魑魅魍魎”。

昏黃的光在小屋與河邊移動了兩個來回,灶屋裡的水缸便被填了一半。

“夠用了。你先去歇著。”雲瀾好心將漢子“趕走”,但人家明顯不太領情。

“用完就丟,這不合適吧?”

正用清水擦洗菜刀的雲瀾柳眉一挑,“你待如何?”

厚柄寬刀,銀亮的刀刃在燈光下反射出一抹森寒之氣,但一旁的漢子絲毫不懼,欺身上前,照著燈下美人的臉蛋就是一口!

啵。

說實話,在林子裡鑽了一天,兩人現在的樣子可真是說不上好,灰頭土臉都不足以形容二人的狼狽,也虧得方文林下得去口。

故而云瀾是萬沒有想到漢子會有這般大膽之舉,當即就是一呆,連羞窘都忘了。

但是轉念一想,方文林這個初嘗情滋味的漢子,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心就想著和夫郎親近親近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他也就沒說什麼,只以左手扯了扯漢子的臉以作反擊,“不害臊。”

右邊的臉頰被扯得變形,瞬間破了漢子的故作深沉,但方文林卻是注意到了雲瀾指腹過於冰冷的溫度,一對兒好看的劍眉便皺了起來,“怎的這般冰。”

將夫郎的手攥進掌心搓了搓,待其染上自己的體溫之後才放下,“我這就生火,別碰那涼水了。”說完便一頭鑽到了灶口前忙活起來。

擦洗的活計被方文林搶了去,雲瀾便專心致志做起晚飯。

他們是帶了新鮮的肉上來的,從裡頭挑了塊豬裡脊,切絲,加生抽、老抽、胡椒粉、一點食鹽和蔥姜水抓勻,打上雞蛋清,再舀一勺幹澱粉繼續抓勻至每條肉絲都裹上了醃料並有些微粘手。

大蔥切滾刀塊,大蒜切丁,想著夜涼露重,雲瀾又抓了兩顆紅彤彤的小米辣切絲。

剩下的蛋黃也沒有浪費,筷子打散,青椒切塊,又洗了根胡蘿蔔切成絲兒。

“瀾兒,鍋空出來了。”這邊備菜完畢,那邊方文林燒了熱水,蒸了饅頭,彷彿算好了時間,卡著點兒空出了灶。

“好,擺桌子吧,炒菜很快。”雲瀾頭也不抬地接過了灶臺,熱油翻花之時下醃製好的肉絲,三秒定型之後用筷子打散滑肉。

肉絲過油略微泛焦黃時撈出,將蔥段剩下的邊角料丟進鍋裡煸出蔥油香,撈出煸炒乾的大蔥邊角料,立馬將蒜丁和辣椒絲過油煸炒出香,再加入滾刀蔥段翻炒。

鍋鏟背不時拍打蔥段,使其鬆散開,保證受熱均勻,最後將滑好的肉絲倒入鍋中,加生抽、老抽、食鹽等調味,翻炒均勻後,這道蔥爆肉就算是做好了。

呲——

冷水撞上熱鍋,騰起一大團白煙,雲瀾拿著絲瓜瓤快速在鍋裡洗涮兩圈,舀出涮鍋水。

鍋底僅存的水分也變成白色泡沫滋滋兩聲,隨後被大火燒乾。

一塊白膩的豬油滑進鍋底,頃刻間化作透明的油脂,金黃的蛋液傾瀉而下,幾剷下去變成碎軟的煎蛋,油綠的青椒,橙紅的胡蘿蔔,幾番碰撞,三色的青椒炒雞蛋便完成了。

取過灶臺上方文林剛剛燙洗過的盤子,盛菜裝盤,“吃飯了。”

黃棕色的雜麵饅頭不似白麵那般鬆軟細膩,乾硬粗糙的口感著實噎人喉嚨,但是配以醬汁豐富的蔥爆肉便又是另一番風味。

方文林是個會吃的,掰開饅頭作夾餅,裡頭夾上兩筷子段白的蔥絲和紅亮滑潤的肉絲,簡易版的肉夾饃便完成了。

蔥香濃郁,伴著鹹香的醬汁和肉味突破雜麵的壁壘溢滿口腔。

穀物與肉食搭配迸發出的能量足以撫慰任何一個飢腸轆轆之人的五臟廟。

這種滿足感和幸福感是其他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的。

若說重口的蔥爆肉是蠻橫而霸道的北方漢子,那這色澤清新的青椒炒雞蛋就是江南的小家碧玉,顏色好看,味道清淡,卻讓人忍不住一口一口又一口,中和北方漢子的強硬味道。

簡單的一餐,分量卻足,二十出頭的小子最是能吃,就連那盤子底的一點醬汁都得用饅頭片給刮乾淨了。

用方文林的話來說,這最後一口的醬汁饅頭片才是精華。

雲瀾看著桌上乾淨得如同新買的盤子,心中暗想,好傢伙,盤子都省得洗了。哦,這盤子本來就不用他洗。

吃飽喝足的漢子很是自覺地承擔起善後工作,雲瀾則是先一步回屋整理床鋪。

房間已經被方文林打掃過,但是沒有燒炕,今天時間太晚也沒那功夫和精力去弄些細緻的,他便只簡單鋪了棉絮床單,又拆開了今日新帶上來的鋪蓋。

“只一床怕是不夠暖和。”手掌在被子上撲稜兩下,覺得被子不夠厚實,小聲呢喃一句後,他走到床尾處,開啟了裝有棉被的木箱。

這裡頭是上一次帶上來的被子,都是他仔細清洗晾曬過才封箱儲存的,雖然放的時間有點久了,但全都乾乾淨淨,搭在新被上蓋是完全沒問題的。

這邊鋪好被子,那邊方文林也收拾好碗筷端了熱水進來,“瀾兒,來泡腳。”

山路崎嶇難行,又是趕著時間走,即使腳底磨得生疼,兩人也是一刻不敢耽擱。

雲瀾剛開始還能覺察到腳底滾燙難耐的痛意,行至後半段則是痛得都忘記了知覺。

這會兒放鬆下來,腳底的疼痛和麻癢便一股腦兒地竄了上來。

他坐在床邊,方文林則是搬了椅子坐在他的對面,漢子的動作比他快,在他剛抬起腳想翹個二郎腿方便脫鞋的時候,腳腕便被一隻大手握住了。

“欸,方……嘶……”

“別動。”

方文林將他的腿伸直搭在自己的腿上,小心為他脫去鞋襪。

走了一天路,悶了這麼久的汗腳又酸又臭,說是生化武器都不為過,就是雲瀾自己都嫌棄,但捧著他的腳的漢子卻是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磨破了。”

語氣平淡的三個字,聽不出什麼情緒,只是陳述事實,但漢子的動作卻是輕而又輕,擰了布巾專注而小心地擦拭著自家夫郎的腳。

雲瀾有些難為情,忙自己脫了右腳的鞋襪,生怕連這隻腳也失守。

左腿筆直前搭在漢子的腿上,右腿便自然地一個彎折搭在自己的左腿上,汗潮的酸臭味刺激著嗅覺,他不禁皺緊了鼻子。

腳掌翻轉,前腳掌心磨了水泡,已經破了,幾縷血絲粘著破損的皮肉,又白又紅的,瞧著嚇人,腳後跟雖然沒有磨破,但是也是通紅一片,腫脹痛癢。

挽起褲腿,小腿上竟然還有幾道淺淺的劃痕,斷斷續續的似虛線一般結了幾條疤。

這是怎麼弄的?他怎麼有點印象都沒有。

放下褲腿,褲子沒破,合該是被草木樹枝隔著衣物滑擦的傷。

挺好,至少不用縫褲子了。

不待他細看,那邊方文林已經處理好他的左腳,抓了他的右腳過去。

雲瀾:“欸……我自己可以……”不算是逞強的話在方文林認真的神態中消聲在嘴邊。

唉,算了算了,愛捧臭腳就捧去吧,大不了一會兒他也去捧方文林的就是。

方文林自然是沒有讓雲瀾給他洗腳,“你看,沒有水泡。”脫了鞋襪將腳底板給雲瀾看。

已經被伺候洗完了腳的雲瀾坐在床邊朝方文林的腳底板看去,那雙明顯比他的更加寬大的腳掌除了紅了些,確實沒有磨出水泡之類的。

“那我給你上藥。”

這回方文林沒有拒絕,“行。”洗乾淨腳又去倒了洗腳水便乖乖上了床坐到雲瀾的對面。

兩個人面對面,互相給對方上藥,說實話,這姿勢和樣子看起來有些喜感,尤其是忍不住手癢想去撓人的腳心時那種糾結的心情比水泡更磨人。

素白的手指蒯了一塊黑乎乎的藥膏,雲瀾忍著壞心思學著方文林給他上藥的樣子打著圈兒地塗抹在漢子的腳掌上。

和他的腳不同,方文林的腳掌有一層又硬又厚的繭巴,這也是為什麼他的腳沒有起水泡的原因。

繭巴保護了方文林。但也意味著方文林以前吃了多少的苦。這種硬度和厚度的繭,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形成的,是經年累月,是千瘡百孔。

黑乎乎的藥膏被細細塗抹到這層“鎧甲”上,遮住了不知誰心中的酸澀。

雲瀾也就沒了剛剛玩鬧的心思,仔細給漢子上了藥便拍了拍漢子的腳背,說到:“好了,睡吧。”破天荒的主動鑽進了漢子的懷抱。

受寵若驚地摟住自家夫郎,方文林滅了燈火後大著膽子偷了個香。見懷中人沒有不樂意之後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不過在意識完全模糊之前,他隱隱約約覺得他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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