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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小山般的寶物,從冷秋月儲物戒指內被甩出。
六皇子的臉色也是再度難看一分。
按大陽國律。
一旦簽訂奴僕契約,奴僕的生死便由主家掌控。
因為簽訂奴僕契約之前,奴僕一定會得到大量好處。
得了好處,奴僕的一切就都屬於主家。
包括性命。
儘管這奴僕契約出現,但六皇子並不打算就此退去。
如果能借此機會將曐伯岐的罪行坐實,那扳倒神威侯府也就有了切入點。
“伯岐世子,你將侯府密庫鑰匙主動交給冷姑娘之事,乃是人盡皆知,你這所謂的偷盜之言不成立。”
六皇子不但否決了曐伯岐之言,更是直接定了性。
說完之後看向曐伯岐。
“再者,你口中的外賊又是何人,可有證據?”
六皇子已是打定主意,儘管冷秋月和侯府簽訂了奴僕契約。
但只要自己緊咬曐伯岐不放,蒼穹學院一定會有人站出來。
冷秋月蒼穹學院可能不會在意,但已是進階成丹境展露自己天賦的葉辰,蒼穹學院一定不會置之不理。
以蒼穹學院的背景,莫說曐伯岐,就是自己的父皇都是不敢太過放肆。
除了蒼穹學院,現場之人全是蒼穹學院最有天賦之人,六皇子相信曐伯岐絕對不敢將在場所有人全部得罪了。
得罪了這些人,神威侯府將會被徹底孤立。
可就在他剛打定主意,準備聯合所有人逼問曐伯岐的的時候。
嘭的一聲。
曐伯岐一腳狠狠踹在葉辰的面龐之上,還未等葉辰發出慘叫。
緊接著又是一聲清脆的咔嚓骨斷之音響起。
曐伯岐撅斷葉辰的手指,將他的儲物戒指摘下扔給蘇打陸。
“蘇老,毀去神識標記檢查,給六皇子殿下想要的證據。”
隨即抬手對著人群一指。
“侯府賤婢冷秋月仗著本世子的信任執掌密庫鑰匙,可卻聯合外賊偷盜侯府寶物,你等均有嫌疑。”
“全部拿出儲物戒指接受檢查。”
曐伯岐這話一落,眾人皆是面色一變。
原本曐伯岐被冷秋月美色所惑,主動將侯府密庫鑰匙給了冷秋月任其揮霍。
正是冷秋月的大肆揮霍和曐伯岐窩囊至極的模樣,才讓他們抱著撿便宜的心思參加冷秋月弄出來的聚會。
一動不動是王八。
有人主動送上大量錢財寶物,他們當然欣然赴約。
可現在。
曐伯岐突然翻臉不舔了,開始厭惡那個自以為是的蠢女人。
這事情就變了。
原來堪稱侯府女主人的冷秋月被廢又毀了容貌。
如今又被打上了一個聯合外賊偷盜侯府寶物的罪名 。
而誰是外賊?
當然是他們在場的所有人。
他們哪個儲物戒指裡沒有冷秋月送的侯府寶物?
這要是檢查儲物戒指,那結果只有四個字。
人贓並獲。
沒一個能夠跑得了。
反抗?
拒絕?
那怕是忘了曐伯岐在一巴掌抽飛冷秋月之後對他們所有說的那幾句話。
我今日便要告訴你們。
什麼叫資格!
什麼叫身份!
這話,可不是對冷秋月說的,而是對他們所有人說的。
是提醒,但更是警告。
明知侯府被吃裡扒外的賤婢所掌控,卻紛紛應邀前來。
無論目的為何,都有瓜分侯府和蔑視侯府之意。
我之前為冷秋月所惑不與你等計較。
但現在,老子翻臉不舔要動刀了。
就問你們怕不怕?
怕!
怕得要死!
因為他叫曐伯岐,他真的敢得罪所有人 !
最主要的是,他們的儲物戒指裡真的有贓物啊。
就看曐伯岐這架勢,一旦翻出來。
他們極有可能和冷秋月那個蠢女人一樣,被扔進侯府大牢品嚐一下侯府的另一面。
六皇子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因為曐伯岐從一開始就沒用正眼看過他。
而剛才那一指,竟是連他都包含在內。
自己堂堂大陽皇家六子,竟成了他口中勾結侯府賤婢的外賊。
簡直目中無人。
可就在他要發難之際,又是轟的一聲輕響。
葉辰儲物戒指之內的東西,全部丟在了他的腳下。
簡直堪稱鉅富 。
而無一例外的,所有寶物上皆有神威侯府獨有的標記。
就在葉辰儲物戒指裡的東西出現在六皇子面前時,曐伯岐也是抬步向六皇子走去。
“六皇子殿下,你要的證據到了。”
看著腳下確鑿的證據,六皇子強壓心中怒火轉頭便走。
無論事實如何,葉辰儲物戒指中的東西一出現,冷秋月吃裡扒外和葉辰外賊的罪名都被坐實了。
而等了這麼長時間,蒼穹學院也無人站出,再留下也是無利可圖。
只能另覓時機,再針對曐伯岐。
可他才剛要抬步向外,曐伯岐的淡淡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
“大陽國律,行刑罰者若究而不查,查而不力,力而懈怠且無按法執行者,輕則訓誡重則鞭殺。”
曐伯岐這話一出,六皇子腳步陡然頓住,回身看去。
“曐伯岐,你是在指責本皇子懈怠了國律?”
大陽皇族對皇子的培養是微末開始的。
每名皇子成年都會下放到各司之內履職 ,德行績效最佳者可接皇位。
雖然接替皇位的事情幾乎不存在,但也可根據這些表現獲得實權職位。
六皇子已是在刑罰司履職三年之久,未曾出過任何紕漏。
而曐伯岐剛才所言,就是在說他不尊國律,庸碌無為。
這樣的話若是傳出去,六皇子將會成為第一個被踢出局之人。
他怎能不暴怒 。
而面對六皇子的暴怒喝問,曐伯岐微微一笑搖了搖手指。
“並非指責。”
說完,邁步走到六皇子身前 ,眼內帶著戲謔之意的看著六皇子。
“是訓誡!”
音落,驟然出手。
一拳重重轟在六皇子肚子之上,將六皇子轟成了一隻大蝦米 。
隨後,又是一拳狠狠砸在六皇子的臉上,將他砸飛了出去。
伸手接過管家蘇打陸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你可能忘了,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是大陽二等侯爵。”
“而大陽國律明確記載,四等侯爵便有訓誡皇子的權利。”
說完將帕子遞還給蘇打陸。
“但本世子不善言辭,只能把口頭訓誡變得更直接一些了。”
“望你能引以為戒。”
隨即對著一旁呆若木雞的眾人攤了攤手。
“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但能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