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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安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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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驕橫的烈陽緩緩的從東邊升起,當第一縷曙光照進這小小的山村,安山村的一天便開始了,打獵,耕種,織布,這是村子每天的日常,這些樸實的村民雖有些許疲倦但這總歸是一種活法。在這大荒的邊陲總會有人掙扎求生。

村落的出口有一座小小的茅草屋,在屋簷下的躺椅上斜靠著一名老者。老者身著不過是麻布粗衣甚至還打了幾個補丁但卻神采奕奕的講述著什麼,引得面前圍繞的幾個孩童歐歐的驚呼著。

上古之時,人最為低賤!諸天萬界,卻無人族一處立足之地!各界異獸、魔人以獵殺人族為樂!對其來說宛若飯後消食一般不值一提!雖有些許與人族交好的種族願意施以援手,但那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當時的人族就猶如地溝裡的老鼠一般惶惶不可終日。

人並非不能修煉,只是在連年的屠殺中人口日漸減少,許多天資卓越之輩年紀輕輕便是戰死域外,屍骨無存!在人族最為衰敗之時絕大多數的人族龜縮在峻宇界,在種族的生死存亡之際有一奇嬰降世,天降異彩!傳說到此人降世之時峻宇界界壁震裂,從裂縫之中溢位絲絲縷縷的九色仙氣附著於其身,星空震動,星屑灑落其周身令其萬法不侵、不受世間法則拘束。

而那奇人也並未藏拙,自打踏上了修行之路便是一路戰一路勝!在他最意氣風發之時於落神山巔成就帝皇之身!帶領峻宇界最強的幾位聖使由峻宇界向諸天萬界宣戰!而後將峻宇界周邊千萬星空界收入麾下。因其一生從未一敗被世人冠以不敗帝的名號!

而後在他25歲那年撕裂上天,打入上蒼斬殺千萬敵手,據說當年那一戰便是在他成就帝皇的地方落神山巔打通了前往仙界的障壁。

雖然自打他踏入仙界後的幾萬年都再未出現……但他對世間各敵對種族的討伐,令世間惡靈、惡獸不敢對人族再下敵手,從而為人族贏得萬載來休養生息的時間,後世為記載他的功績將峻宇界,這位大帝出生之地更名為無上界!

“哎,墨爺爺不對啊。咱們的世界不是說叫無殤界嗎?”一個靈動的幼童咿咿呀呀的說道。

“那是因為……千萬載過去了,他再也沒有從上蒼迴歸,這邊的那些所謂的大人物認為無上對上蒼不敬,同時也預設了那位大人已然逝去,便更名為無殤界。”

那老者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一邊拂去柺杖上的薄灰一邊吹鬍子瞪眼的說道。完後重重的頓了兩下柺杖

“要我說,他們都叫那豬油蒙了心,那位可是不死不滅的,這些擔憂都是扯淡!那位大人遲早會回來的,到時候哼哼.......”

老者吹鬍子瞪眼卻又義憤填膺,給人一種好像改了大界的名字是一種多麼缺德的事情!

“老墨頭,又擱這編故事騙小孩了,您老也不嫌寒磣。”

迎面走來一個身形高大,氣宇軒昂的年輕人,此人雖身著布衣獸皮但眉宇之間卻有一股淡淡的傲氣居高臨下的說道。

“安崇雲你小子,不要以為在狩獵隊謀了個活幹就可以對老頭子我指手畫腳的。我講這傳說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個坭坑裡打滾呢。”

老者仰起頭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老者名為墨鴻雲是幾年前流落於此地的學士,因為在外界了無牽掛,便在這安山村安了家。平日裡教村中孩童識字、詩歌倒也以先生的名義常駐於此了

“是是是,您老是誰啊?遠近聞名的大學士,總犯不著和我一般見識啊。但是這狩獵隊快回來了,得讓這幫小孩看看我們狩獵隊的英姿。我可要帶著他們早點去村口迎接呢。”安崇雲雖訕訕的笑著撓了撓頭但眉目間的傲氣卻始終不散。

他們狩獵隊要負責村子內外的守衛,還要負責外出的打獵,可以說狩獵隊是這小村子在危險的大荒上唯一的底牌,所以縱使狩獵隊大多數人只是會些拳腳功夫但村內大家也是對他們倍感推崇。這種荒野小村也都是推崇武力至上所以安崇山這種武人自然是有些傲氣,同時他們也確是有些瞧不起這些文人墨客,畢竟在大荒拳頭才是硬道理。

“哎,這大荒把我等困住了,外面的世界很大,絕不是打打殺殺這麼簡單的,倘若只有武力而目不識丁傳出去也定會被他人所恥笑。”墨鴻雲將目光移向遠方淡淡的說道。

“哎,我說不過您,您是文人,我是糙人,但是您也不能否認在這大荒上,沒有文化尚能存活,沒有武力那可是死路一條!”

說罷男人拍了拍手,喝到

“想去看狩獵隊的就趕緊跟老子走,去晚了沒看見他們的英姿我可就不管了”說完安崇雲便佯裝要走。倒是勾引的那些孩童從墨鴻雲身邊散開全都跑著跳著去了村口。

見孩童們打打鬧鬧的遠去老者又恢復了往日的疲態,將柺杖屹立在牆邊又斜靠到躺椅上了。這時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驟然從旁邊響起倒是把老者嚇了一激靈。

“墨爺爺,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有那麼強的人嗎?真的有人可以用肉身來開山填海嗎?”

老者在躺椅上一撇頭看了一眼又縮了回去說道

“言恆啊,怎麼你還對我這糟老頭子講的傳說感興趣的很?”

躺椅邊緣站著一個不大的孩童正扒著躺椅的兩個護手來回晃,這正是言恆。自打村長將他撿回來已經8年有餘了。男孩並不高大甚至還有一些瘦小,雖說在這大荒上每日的鍛鍊是必不可少的但彷彿無論什麼鍛鍊都無法在男孩身上留下痕跡。每日的鍛體言恆可以說比他人都積極很多,但卻依舊瘦瘦小小的。再加上面容姣好村中小孩都管他叫言丫頭。

男孩穿著粗布縫製布衣兩個眼睛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嗯!真的可以變得那麼強嗎?爺爺總說變強了就能出村子去找父母了。”這裡的爺爺正是當初將言恆撿回來的老人言磊。老人膝下無子便是將言恆當親孫子看待。

“那是自然,那位大人還未成帝之時便已有通天徹地之能,縱使現在世間也不乏各類仙人,只是我們這裡偏僻又貧瘠,自然是見不到的,但是倘若日後你能走出這大荒,那外面的世界才是真正的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男孩低聲的驚呼了一聲,他開始想象真正的仙人是什麼樣,是不是不食人間煙火?是不是不用打獵只需要揮揮手就能滿足日常所需什麼的。

墨鴻雲看到言恆低下頭沉靜的思索嘿嘿的笑了兩聲。

“你小子,想這些事還太早,等你什麼時候有能在大荒上獨自生存下去的能力時再想這個也不遲。”

“嗯,墨爺爺不過狩獵隊快回來了,你不去看看嗎?”言恆似是下定了決心什麼的點了點頭問道。

“不去不去,一幫打獵的有什麼可看的,你們這些小娃娃一天到晚沒個正型。要看自己看去別打攪我。”墨鴻雲在躺椅上翻了個身揮手邊驅趕著言恆邊說。

言恆吐了吐舌頭心裡想著墨爺爺還真是不怎麼待見狩獵隊啊一邊向村口走去。

正走著迎面跑來一群孩童,領頭的黝黑健壯的孩童大聲喊到:“狩獵隊回來咯。”而迎面走過來一群身材健碩手持鋒銳的利器的漢子,正是這安山村的狩獵隊。

“振義,今日的收穫如何?”言磊老村長一人矗立在村子門口,一身洗的發白的白色布衣卻也頗有些仙風道骨。

“收穫頗豐,我們在進入密林的時候,大地一陣顫動就看見密林深處的聖山塌陷了一大塊,倒是砸死好多野獸,我們也沒費多大勁,就簡單的在周邊設了幾個陷阱然後把這些野獸都帶回來了。”

說話的是為首最壯的壯漢,身上的肌肉宛如鐵石鑄成,面板下面的血管也隱隱的猶如蛟龍一般遊動。此人正是狩獵隊的隊長言振義。

“地震?,咱們大荒可是很久沒有什麼天災人禍了,希望不要是什麼兇物出世了。”

言磊微微一思索道。

“這樣,振義你再帶一批人去密林周邊看看有沒有什麼異樣,切記不可太靠近聖山周圍。”

看到村長焦急的樣子周圍的村民也沒了慶祝的心思紛紛散去,只留下一小部分健壯男子幫著把獵物搬到糧倉。

“村長,是發生什麼了嗎?為什麼大家都散了。”

言恆晚來一步被擠在了眾人的後方,又因身材瘦小看不見裡面。倒是聽見聖山什麼的,但還沒細聽就見眾人紛紛離去。

“我看這不是有很多獵物嗎?振義叔咋又出去了。”

言磊看了言恆一眼,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醜的笑容

“沒事沒事,我讓他們去巡視一下村子周圍,這邊好像來了野狼什麼的看看要是離我們近的話趁早解決為妙。”

“奧、奧這樣啊。”

言恆嘴上答應著心裡可不這麼想,爺爺這個表情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對,莫非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言恆假裝離去卻一直注意著後面。果然自己剛剛拐過屋子拐角再回頭言磊已經急匆匆的朝一個方向慢跑過去。

那不是墨爺爺的家嗎?爺爺找他幹什麼言恆雖心裡想但著腳下可一點都不耽擱也跟著跑了過去。

“墨兄,墨兄!哎呦你可別睡啦。出大事了!”

言恆剛到周圍便看見言磊急急忙忙的喊著墨鴻雲。

“咋啦咋啦?啥破事讓我一個糟老頭子連覺都睡不得了。莫不是天塌下來了?”

“哎喲,天可真塌下來了,剛剛振義他們打獵回來說聖山塌了!”

“啊!真塌了!”墨鴻雲聽見這話騰地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

“這麼說裡面的封印被解開了?”墨鴻雲急忙問道

“誰知道啊,我已經讓振義帶人去看了,裡面的邪物只要出世肯定有痕跡。可是如果真出世了我們怎麼辦啊,咱們現在可連裡面封印著什麼都不知道!”

言磊平復了一下心情緩緩說道。

“倘若真的出世什麼邪物,我可擋不住。就那個封印一看就是什麼上仙、大能的手筆。我想我們只能遷村了。雖然這是你們的祖地但我認為命比祖地重要。”

墨鴻雲摸著下巴上的白鬍子慢慢說著。

“哎,再說吧現在就看振義他們怎麼說了,希望只是一次普通的地震,我只是杞人憂天了.......”

言磊也緩了下來也不顧乾淨不乾淨一屁股坐倒在地。

兩位老人是平靜下來了,卻震的近處的言恆不知如何是好,言恆已經完全傻掉了。邪物!離我們這麼近的聖山裡面居然有邪物,而且爺爺和墨爺爺他們還進去看過!

就在言恆的內心亂如麻的時候只聽身後墨鴻雲說了一聲

“言恆,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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