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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三章 再探煙柳淺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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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快降臨,見到趙昊一行人到了的小廝很快便叫來了賀三娘。賀三娘看到趙昊的一瞬間便是喜笑顏開,滿面笑容的迎了上來。

“趙公子,可有日子沒見了,怎麼今兒個才想起來老姐姐這裡,可是姐姐那天晚上招待不周得罪了公子?”

“好姐姐,您可別拿弟弟開玩笑了,這幾日不是在城外遊玩嗎?玩累了哪還有時間來勞煩姐姐。早知道姐姐這般興師動眾,小弟怎還敢來呢。”說著趙昊便要帶頭往外面走。

賀三娘見狀連忙拉著趙昊的手說道:“好弟弟,來都來了,總得讓我這個當姐姐的招待你一下吧,不然到時候傳出去,我賀三娘連自己的弟弟都招待不好,到時候你叫姐姐這店怎麼開得下去咯,你就當幫幫姐姐這個忙好不好。”說著便回頭吩咐她身旁那小妮子說道:“快去叫你那些空閒的姐姐們出來,幫我接待貴客了。”然後便把趙昊一行人帶到了二樓的包廂。

就在幾人還在桌上說笑之時,只見四個各有千秋的美女款款而來。賀三娘見這幾個姑娘來了,便笑著向趙昊介紹了這幾個美女的資訊。

“好姐姐,你家裡不是有九個花魁嗎?怎麼就來了四位呢,看來老姐姐的話在這怡紅院,也不是太管用啊。”

聽見趙昊的打趣,賀三娘也是一陣腹誹,要是她賀三娘說話管用的話,這怡紅院早就不用開了。

但是礙於前幾天才在小姐的示意下與趙昊交好,這小子姐姐叫的也甜,賀三娘便壯著膽子,向這怡紅院的實際掌控者也是她家小姐孫茹說明了趙昊的這個話題。

“呦,這小子胃口還真不小呢,那你去把那四個丫頭叫上吧,然後跟他說大花魁得加錢才能出門見人,至於那四個丫頭要是不願意去的話,你便說是我說的。”孫茹坐在池塘邊上,一邊用杆子逗著池中的魚,指引著那些魚去吃它撒下去的餌料,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著賀三孃的問題。在賀三娘得到回覆走了之後,她便回房了。

在搬出來孫茹這個大靠山之後,賀三娘終於讓著幾個小姑奶奶答應了見客,沒辦法,誰叫人家都是孫家人呢?自己這個當管家婆的,又有幾句話說的是管用的呢?

等到這四個丫頭到了包廂之中,酒菜都還沒上齊呢,只見趙昊一行人正在跟那先前來的四個花魁在聊些什麼好笑的事情,惹得她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看見又來了四位秀麗佳人,趙昊出言笑道:“這好姐姐可真是太好了,可是把你們八位都叫過來了。也不怕小弟我的囊中羞澀拿不出銀兩來付她飯錢。”

趙昊的話音剛落,那邊賀三孃的聲音便從門外傳進來。“付不起銀子才好呢,正好留在姐姐這裡,姐姐也不要你幹活,就在這待著,姐姐也給你開工錢。”等她說完,她已經站到了趙昊身後,笑吟吟的看著趙昊。

趙昊被她這麼一說,頓時有一點窘迫,就在這個時候,那等了許久的菜終於是上上來了,看到菜來了,趙昊便又對著賀三娘說道:“好姐姐,快坐下來喝兩杯。雖然這飯菜都是你自家的,但是這酒卻是弟弟前兩天在附近的一個衚衕裡買的,那老闆也是個怪人,若不是跟我同行的這位呂公子對酒有研究。恐怕,我們也喝不到如此佳釀了。”說著趙昊一邊用手指著一旁的呂奢。

呂奢本來正目光灼灼的看著端上來的菜呢,被趙昊冷不丁的叫了一聲,突然懵了一下。剛緩過神來,準備答上兩句話,卻又感覺不像是要自己說話的樣子,他這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讓眾佳人莞笑。

趙昊見此便接過了話茬對呂奢說道:“你還是老老實實吃你的東西吧。”又對著其餘眾人說道:“也不要這麼拘束,大家也開始吃嘛,不然這些菜等下全讓這兩人霍霍光了。”眾人才看到,那沈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吃上了。

才吃了兩口菜,那賀三娘便推辭說要下去招待別的客人,然後就起身離開了包廂。趙昊也不在意,一群人飲酒作樂,那本表現木訥的呂奢,更是時不時的蹦出兩個笑話,把眾人都逗得開心不已。興致來了,那前面來的幾位花魁,又讓小廝取了樂器來,一時之間竟是琴瑟共響,絲竹管絃之聲,不絕於耳。一曲奏罷。樓上樓下傳來的叫好聲那是一浪高過一浪,再加上趙昊的誇獎,更是惹的那幾位花魁的臉愈發紅了幾分。

趙昊剛準備要問其他幾位花魁什麼的時候,又見門前進來一個很豔麗的女子,約莫二十年華,身著一身紅袍,猶如一朵牡丹花一般兒,豔而不妖,媚而不俗,讓人一看就只覺得豔麗,卻又有又不會令人心生不快的明媚,好似一抹春風,襲進了眾人的心扉。

她進來看著呆呆的眾人,笑道:“是我打擾了諸位的雅興了嗎?要不小女子還是退下吧?”

還沒等趙昊等人出言挽留呢,那幾個花魁就先開口了:“姐姐,你怎麼才來,姐妹們都等你許久了。”

孫芸只是白了一眼剛才說話之人,然後解釋道“瞧你這妮子話說的,這不是趙公子來了,我要好生收拾一下,不然又要被說我不懂禮數,砸咱怡紅院的招牌了,到時候被罰,也不見得你們幾個沒良心,會來幫姐姐求個情什麼的。”

“姐姐又在說什麼怪話,你可是咱怡紅院的招牌,怎麼會罰你咯,就算你真的被罰了,我們姐妹一定會幫你分擔的,你說是吧姐妹們。”剛剛被孫芸白了一眼的那女子和聲細語的說,聽到她的話,眾花魁連忙跟著附和道:“萍兒姐姐說的對極了,芸兒姐可是大家夥兒的心頭寶,誰又捨得讓芸兒姐受委屈呢。”(兒化音,懂得都懂。)

“你們這群妮子,要是沒有趙公子這些人在這,我還信你們的鬼話,誰不知道你們都是有了心上人,便把家裡人忘得一乾二淨的。”又是來來回回鬥了幾句嘴,孫芸方才如夢初醒般的看向了趙昊。

“趙公子,剛才小女子與姐妹們一時打鬧起來,竟然怠慢了貴客,實在是抱歉。這樣吧,小女子自罰一杯聊表歉意。”

“不用了,不用了。”趙昊連忙攔著,卻不曾想一時情急,反而是把酒弄灑在孫芸的衣服上,這一下讓趙昊不禁有點窘迫。

反觀孫芸一手拿過另一姐妹身前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道:“這下好了,衣服溼了,沒得玩了。”卻是叫門外的小廝把她的古箏拿進來,匆匆忙忙彈了一首曲子,便向眾人告退,離開了包廂。

趙昊見狀沒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致,便把帳結了之後,讓呂奢他們繼續玩,自己先帶著沈雲回鳳來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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