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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平常的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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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燁很早就醒了,這是他從軍六年來養成的習慣。軍營中人人如此,很早就起來開始進行一天的訓練。雖然姜燁回來京城了,可也沒改掉這種習慣。也不是說早睡早起不好,只是昨晚戰鬥激烈,又睡的很晚。姜燁的身體有點吃不消。

姜燁想睡覺,但又睡不著,只能保持著醒來的姿勢側躺著。想翻個身也不敢。怕把洛思瑤吵醒。洛思瑤在另一側面對著牆睡覺呢,背對著姜燁。一隻手壓著被子,另一隻手枕在頭下。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姜燁想著:若是餘生日日如此,也算圓滿了。隨即又自嘲一笑:瞎想什麼呢...

看著洛思瑤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姜燁突然很想摸摸,想著便伸出了手,輕輕的碰了碰便收回了,他不願把洛思瑤弄醒,碰碰也就滿足了。

姜燁坐起身來,靠在床柱上,又怔怔的看著洛思瑤出神。想不到臨滿十八就成婚了。不過這麼一個名滿京城的大美人做我的娘子,似乎還不錯?不,是已經很不錯了。姜燁搖了搖頭。又出神看著洛思瑤。

要是能如此平平安安下去能與洛思瑤廝守一生就好了。姜燁想。但立馬皺了皺眉,自己這是又瞎想什麼呢。難不成現在去告訴父皇,告訴太子,告訴平王、安王,我姜燁不想要皇位了,要帶著王妃去深山老林裡隱居?太子他們什麼反應我想不到,父皇那我肯定能喝上一碗上好的醒酒湯。運氣好還能叫朝廷最好的御醫給我開上一副頂級的...退燒藥?

再說思瑤她應該也不願意吧?瞧她昨天那強勢霸道的樣子。姜燁撇撇嘴。他看著洛思瑤,又想摸摸她的頭髮。只是這次姜燁剛抬起手就被一聲開門聲打斷了。

吱啞~

“姑爺,小姐,該...”開門聲還未落丫鬟就和她的聲音一起進來了,只是在她看到姜燁凝重的面龐和噓~的手勢,知趣的閉上了嘴趕忙退了出去。

關好門,那丫鬟的心裡泛起了嘀咕,都日上三竿了小姐還沒醒,姑爺的戰鬥力也太強了吧。直把自己的臉想了個通紅。算了算了,不想了,找秋月打牌去。渾身散發著青春氣息的小丫鬟哼著歌跑開了。

那邊姜燁朝門外看了半天,見門外終於沒了動靜,打了個哈欠,側躺躺了下來想小眯一會。他閉上眼睛又想了想,開始翻身,這個翻身姜燁願稱它為十八年來最小心的一個翻身。還好一切順利,順利面向了洛思瑤那邊。全程沒有任何聲音,滿分!姜燁心裡美滋滋的想。

不過咋這麼不自在呢,就好像,有人盯著我看一樣,姜燁猛的睜開眼,直接就對上了洛思瑤的眼睛,看著那帶著幾分笑意的大眼睛,姜燁有些愣神,感情她早就醒了啊,真是,也不叫我一聲,害得我翻個身都要小心翼翼。可心裡這麼想,嘴上又是另一套。

“早...早上好啊。今天天氣不錯。”姜燁有些尷尬的說。

洛思瑤眼中的笑意更甚了。“早上好呀,殿下~”看來明王殿下真是個小木頭呢。問個好都覺得臉紅呢。瑤兒得好好調教調教。

“思瑤餓了麼?我去叫飯。”姜燁岔開了話題,他想出去透透氣,就被洛思瑤挑逗了一下,就快喘不上氣了。

“思瑤不餓呢,殿下餓了?那讓人把飯菜端上來,瑤兒侍候殿下用膳可好?”

這小妖精,姜燁心中暗罵了一聲。她就看不出自己的窘迫嗎?罷了,誰也別吃了。姜燁心中一橫,大手一揮直接把洛思瑤扯到了自己懷裡。“殿下也不餓,思瑤陪著殿下再睡會吧。”言罷便閉上了眼睛。

洛思瑤看他那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心中有些好笑。他還怕自己不讓他抱?“殿下抱著瑤兒這般緊張,可是擔心瑤兒不讓殿下抱嗎?”

被戳穿心思的姜燁有些惱,沒好氣的說道:“我才不怕,更沒有擔心,我抱我的女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得同意。”

“真的...嗎?”洛思瑤舉起右手握了握,經常裁布的女工應該很熟悉這個動作,姜燁雖然沒有裁過布。但經過昨天晚上,他現在應該是世界上最熟悉這個動作的人了。也是最怕的。

姜燁連忙鬆開洛思瑤,一臉正色道:“思瑤,實不相瞞,自從昨晚上看到你之後,我就對你一見鍾情,現在我是越發感覺你我的相遇是上天註定,俗話說得好,前世的無數次擦肩而過才換來今生的一次回眸。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這都不知道是多少次...”

洛思瑤越聽越不對勁兒,聽到後面已經是臉紅的不行了,連忙打斷道:“呸呸呸,殿下說這些也是不知羞,瑤兒原本只當殿下是一個不太懂情愛之事的鐵血男兒。但現在看殿下說這種話說得這般熟練,原來也是一個花叢中的老手,如此這般,殿下又與那些紈絝子弟有何分別?瑤兒可是最討厭那類人了。”

好傢伙,小妖精,原來你還知道臉紅,知道什麼是廉恥啊,不行我得乘勝追擊。洛思瑤臉紅的時候可不多啊,重要的是,真塌釀的好看。第一次佔到上風的姜燁絲毫沒聽出洛思瑤的言外之意。

“思瑤說笑了,你也知道我的經歷,如何能做那四處留情的紈絝子弟。”這倒是實話,他姜燁十二歲之前沒這個心思,十二歲之後沒這個機會,可真是...一言難盡啊!

“還請思瑤相信我,我對思瑤真的是一見...”

“你還說,嗯?!”洛思瑤是真的受不了這露骨的情話。一氣之下,更是直接把剪刀從褥子底下掏了出來。

明晃晃的刀片差點閃瞎了姜燁的苟眼。臥槽,姑奶奶怎麼又把這玩意掏出來了。姜燁嘴上絲毫不敢怠慢:“姑奶奶,剛才是我不好,我有罪,我檢討,還請姑奶奶快些收了神通吧。”語氣極為恭敬,眼神中更是填滿了求生的慾望。

“噗。”洛思瑤沒憋住,直接笑了出來。“你看你那個慫樣子,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洛思瑤笑的花枝亂顫。剪刀都拿不穩了,掉在了床上。

姜燁那邊撓了撓頭,有那麼好笑嗎,不待他吐槽完。他就看見剪刀從洛思瑤的手裡掉了下去。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又看了一眼洛思瑤,確保洛思瑤已經笑的睜不開眼了。立馬眼疾手快的抓住剪刀。一把扔到了地上,做完這一切。他又一把摟住洛思瑤的腰,用力攬了過來。嘴對嘴直接親了上去,另一隻手又覆上了洛思瑤的身體開始亂揉亂摸。

“你...唔唔。”他...他怎麼敢的,他怎麼這麼大膽!洛思瑤都要急哭了,她是真沒想到笑兩下還能讓姜燁鑽這麼大個空子,掙脫又掙脫不開,她一個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怎麼能比的過姜燁這個大男人的力氣。

姜燁這親的可不只是一小會,好長時間之後才把洛思瑤放了。

洛思瑤被放開後第一件事就是抬腳猛踹姜燁,姜燁沒穩住身形直接摔了下去,被這麼一踹,姜燁有些懵了,這妮子反應至於這麼大嗎?穩住身體後,抬頭一看,洛思瑤白裡透紅的小臉上分明掛著兩道淚痕。鳳目圓瞪,死死的瞪著姜燁。不待姜燁說話,洛思瑤先開口了。

“看來殿下昨夜的酒還沒完全醒,那麼瑤兒請殿下出去透透氣,醒醒酒,順便在考慮一下今後在偏房還是正房睡,瑤兒以後要和殿下分房睡!”

愣愣的姜燁聽完還是愣愣的,他不明白為什麼洛思瑤這麼生氣,只是看了看洛思瑤滿是怒火的眼睛,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說出話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衣袍,蹬上鞋。出去了。

床上的洛思瑤見姜燁出去了,裹緊了被子,越想越委屈,開始哭了起來。

另一邊出去後的姜燁在府內漫無目的的走著,怎麼也想不明白洛思瑤為什麼會生那麼大的氣。

一直走,一直想。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眼神隨意的掃著周圍的事物,咦?有棵狗尾巴草。這在被下人們日日打理的王府可不多見。姜燁走過去把草摘了,將一頭咬在嘴裡。

還是想不明白,唉,女人的心思真難猜。那自己為什麼要做出那樣的事呢?姜燁想不明白洛思瑤轉而開始想起了自己,感覺剛剛自己做的事很不沉穩,形容起來就是...出格!對啊,興許就是太出格了。洛思瑤是誰啊,鎮國公府上的千金小姐。這隻驕傲的白天鵝是和自己成親了不假,但到底是和自己沒多少感情。自己又做出那般出格的事,換誰誰也生氣啊。

姜燁想通之後,立馬折返回去想跟洛思瑤好好的道個歉。走了兩步又給了自己一巴掌。她現在還在氣頭上,自己直接過去不是觸她的黴頭嗎?況且道歉沒禮物怎麼行。姜燁總算反應快了一回。

可送什麼呢?折個花環?不行不行,這太那什麼了,我還會折什麼?姜燁問自己,好像不會了。那洛思瑤喜歡什麼?不...不知道。唉,姜燁嘆了一口氣,先折個花環吧。說著走到了花園。

姜燁也只是小時候跟母妃學過一手。七八年不折,姜燁的技藝有些生疏了。這塊要怎麼纏過去來著?臥槽,那塊怎麼崩開了。努力了半天的姜師傅也沒折出個所以然來。他乾脆躺平了,躺在地上,雙手枕在腦後開始思索別的道歉方式。

突然,姜燁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循著聲音看去,扒開擋視線的花叢,嘿,是個小丫鬟,她在編花?正好,學習學習,真是想啥來啥啊,讚美老天爺。

那邊正在編花的秋月可不知道有個鬼鬼祟祟的眼神正盯著她,一心一意的想把手上的花環編好,只見在那一雙巧手上下翻飛下,不一會一個精美的花環就出現在了秋月的手中。

一頓操作猛如虎,把我們只有三板斧的小姜師傅看呆了眼,這,啥也沒看明白啊。她到底咋弄的?

直到秋月站起身來,姜燁才想起來把她叫住。

“那個...那個丫鬟”秋月是洛思瑤帶來的丫鬟,姜燁不知道她叫什麼。差點出了醜。

“王爺是在叫奴婢?”秋月轉過身來看到了姜燁,指了指自己,不確定的問道。

“對,就是你,過來一下。”姜燁搓了搓手。一想到一會就能編好花環就可以回去哄洛思瑤了,哄好就能抱抱了。想到這。姜燁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只是他那副表情在秋月眼裡顯得猥瑣至極,尤其是他還在搓手。秋月有些怕,咬著牙說:“王爺,我是洛小姐的丫鬟,昨天才來到府上,如若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王爺恕罪,如果...如果王爺想讓奴婢侍寢,還...還請讓奴婢請示一下小姐。”秋月搬出了洛思瑤,也不怪秋月想歪了,實在是姜燁現在的樣子忒嚇人。加上能讓洛思瑤帶過來的丫鬟,姿色又能差到哪去?

“你想哪去了?我還沒那麼飢不擇食,我叫你是想讓你教我編個花環,洛...你家小姐生氣了,我想編個花環哄哄她。”姜燁有些無奈道。

“啊?是這樣嘛,”秋月此時的樣子有些呆萌。

“行了行了,我有那麼嚇人嗎,快過來教我。”

“好好,奴婢這就來。”秋月連忙應下,開始往這邊走。

姜燁盯著她,心思一轉,她是洛思瑤的貼身丫鬟,應該知道洛思瑤喜歡什麼吧?那就不用編這該死的花環了。姜燁用力踩了踩地上的花,那些都是他編壞的。

姜燁一踩把秋月整不會了,不是說要編花籃嗎?踩花幹嘛?她有些不知所措。小小的腦袋裡大大的疑惑。

“你知不知道洛思瑤最喜歡什麼?”姜燁直接問了。

秋月明白了姜燁的意思,但她又在糾結要不要出賣小姐。她在思考。

那邊姜燁可不想等她思考完,他沒那個耐心。於是他不動聲色的掏出了一錠銀子塞到了秋月手上。

“小姐喜歡吃冰糖葫蘆。”秋月直接就說了出來,眼神一刻也離不開手上的銀子。緊接著又說:“城東張師傅那家的最好吃。”心裡早把小姐拋到了九霄雲外,只是想著這錠銀子能買多少胭脂水粉。

姜燁被她的爽快震驚到了,這麼現實的嗎?

“把你手上的花環給我,我再放你半天假出去玩。晚上宵禁之前回來。”

秋月想也沒想就把花環給了姜燁。“那奴婢先告退了。”

姜燁擺了擺手,秋月立馬就跑開了。姜燁也沒心情關心她去哪,攔住了一個下人。“去城東張師傅那買一束冰糖葫蘆,回來了先來這交給我,然後去找賬房報銷,再領一百文的賞錢。明白了沒?”不是姜燁小氣,只是他身上只有一錠銀子,而且那麼痛快的給秋月也是想收買收買這小丫頭,以後多給自己透露透露洛思瑤的情報。

“是,請王爺在此稍等片刻,小僕這就去。”

見下人跑遠了,姜燁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手上的花環。我這麼聰明,看著這個成品應該能仿製一個吧?就算次了點,也算一番心意。隨後他就又摘了些花,坐了下來開始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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