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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火車站？”
“是啊！”霍曼雲給女兒指出，他們要做的班次，“這上面的每個站點都會停車，到站的下車，也會有新的旅客上車，咱們縣城只是個小縣城，上下車的人也不多，咱們一會現在候車廳等，之後會有人喊咱們去排隊檢票，按照這個車票上的車廂去找咱們的位置。”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比上一世進步很多，一想到一會要去坐火車，葉燕綏真的又興奮又緊張，“嗯！”
不一會，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中年大聲喊著要檢票了。
葉燕綏第一次見火車，她從未想過還有這麼長的車，火車站人不少，這車真的能拉得動他們嗎？
“火車原來這麼長？”
霍曼雲笑了笑，“當然了，咱們只能買普通的硬座，在火車上肯定比不上家裡舒服，等上了車，咱們在找列車員，看能不能加錢，換成臥鋪。”
如今只有幹部身份才能買臥鋪，他們就是想買也沒資格。
葉燕綏對硬座軟臥根本沒有概念，她現在比較好奇的是火車本身。
現如今坐火車的人除了公幹就是探親，現在也不是什麼年節，所以火車上的人並不多，母女倆找到了對應的位置坐好。
葉燕綏好奇地看著火車上的一切，這裡的一切對他都是新鮮的，看著對面停著的應也是火車，但跟他們現在坐的好像不一樣，“那是什麼火車。”
如今車廂里人不多，女兒還能來回轉悠，後面還有很多站，隨著人越來越多，霍曼雲有些擔心，車廂裡擠滿人，行李裡面是什麼都帶。
“那是準備拉貨物的火車，過來坐好了，一會該發車了。”
“轟隆隆……”
燕綏嚇了一跳，“這是開車了？”
“不怕這就是火車的聲音。”霍曼雲笑著跟女兒解釋。
緊接著又是一陣均勻的‘喀嚓喀嚓’的聲音，“這也是火車的聲音？”
“火車行駛過過程中，鐵軌與列車接觸，一路上都會有這個聲音。”
葉燕綏點點頭，似懂非懂，“這火車的路這個窄，要是對面也來一輛怎麼辦？”
“傻孩子，這每一輛火車的路線都是精心規劃好的，每一個班次的火車幾點走，幾點出發，速度都是提前設計好的，不會對面碰到一輛的。”霍曼雲耐心地解釋道。
一開始兩站應該都是小站，上下車的車的乘客都很少，這一站原本空著的座位上來五十歲上下的大媽帶著行李坐下來，葉燕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籠子裡分別裝的是雞。
“這是母雞？”
大媽笑得很開心，“可不是嘛！我閨女命好，能嫁到首都，我去伺候月子，別的人家城裡也不缺，帶幾隻自己養的雞，給她補補身體。”
霍曼雲應和道，“嗯！一看你就是疼女兒的。”
大媽不好意的笑了笑，“我閨女嫁得好，從小就長的好，學習好，是我們村第一個考上大學的……”
大媽一臉驕傲和自豪地挎著自己閨女，霍曼雲只是聽著卻不搭話。
葉燕綏卻有些擔心籠子裡的雞隨時會拉屎，本來車廂裡味道就不好聞，到時候再加上車生化武器，她可真受不了。
有的時候真的時候怕什麼來什麼，不知道哪隻母雞咕咕地叫了兩聲，然後就聽到撲哧一聲。
味道濃郁，很快就引起隔壁的反感，“大媽，火車上你怎麼能帶雞呢，你聞聞現在車廂裡的味道。”
“人家列車員都沒說什麼，再說，前面還有人帶著羊，那才是真是騷氣呢！”
雞拉屎真不是能控制住的，列車員也見慣了乘客們帶的東西，只要不是違禁品，他們真的是管不了，索性也就不管了。
葉燕綏有些受不了，她可不想未來幾天都在這雞屎味中度過、
霍曼雲帶著女兒來到餐車，如今大家出門都是帶乾糧，餐車上人不多。
“餐車怎麼跟供銷社呢？”
乘務員看母女倆衣著都不錯，看著倒不像是個缺錢的，難得笑著介紹，“可不是嘛！我們餐車就是供銷社加飯店，雖然貴點，可都不要票，不是我說，供銷社都沒我們這裡全。”
霍曼雲也是第一次知道火車上的東西不要票，母女倆相互看了看，“媽，我餓了。”
“好，咱們先吃飯。”
“我想吃肉。”
乘務員就喜歡這樣大方的乘客，吃了飯，又買了東西，一來一回也算熟悉上了。
“同志，我們是母女倆是臨時準確去的首都，沒買到臥鋪，那車廂裡有好幾個帶著雞鴨的，味道實在是受不了，我想問問，能不能補買一下臥鋪。”
他們不是短途，霍曼雲知道這火車剛開始坐著沒什麼，可坐時間久了也是腰痠背痛的，最關鍵是女兒還小，要是不躺著幾天下來真受不了。
乘務員一聽，“我說什麼事呢！這好辦！”
現如今也不是客運高峰期，偶爾一些探親的，還有就是一些因公外出的人，臥鋪車廂空的很。
“那就麻煩你了！”
“我算你一下價格，你們是該普通軟臥還是包廂軟臥？”高階包廂軟臥是有嚴格規定的，就是出的錢再多，普通人都沒資格。
現在的票價不僅是按照公里數，還得看選的是的座位型別，不同座位，價格也是情千差萬別的。
“這車上魚龍混雜的，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想著還是安全些，如果能有包廂就更好了。”
母女倆這又是吃飯，又是買東西的，已經很惹人眼了，如果能去包廂那肯定是最好的，霍曼雲大概知道這票價的演算法，給了一個之多不少的錢，“那就勞煩你了，你看看夠不夠？”
乘務員看著錢，心裡就更高興，“說得也是，那開放的軟臥車廂，臭腳丫子味也是讓人受不了，你們娘倆看著就不一樣，孩子還小，你們一個臥鋪就夠了，我讓車長給你們安排包廂裡沒人的。”
“真的是太感謝了。”
看著一張張小床，葉燕綏不得不佩服現在的人，“真的有床啊？”
“那是自然，咱們差不多還得坐五天呢！能躺著會好很多。”
果然，錢不是白花的，一路上包廂裡都沒有再有其他乘客。
可就算是如此，這一連六天都在火車上，下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腿都軟了。
“沒想到一直躺著也累！”臥鋪雖然比硬座舒服，可一連幾天感覺都晃晃悠悠，還好那火車的聲音，幾乎沒停過，燕綏感覺自己到現在還晃晃悠悠的呢！
“累了吧！咱們一會先在附近找個招待所，你好好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霍曼雲看著蔫頭蔫腦的女兒有些心疼道，“一會下了車，媽媽抱著你。”
“我可以自己走！也不知道首都是什麼樣的。”
外面已經快黑了，一路上也看到不少城市，感覺大致上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