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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紅毛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就在那邊麵包車裡呢，姐我帶你過去。”
染曦抬步跟上，但身旁的葉知秋緊跟著自己，“哥哥，你也去嗎？”
“嗯。”
“那走吧。”
紅毛拿手機發著訊息，校門口有一大批人從原本蹲著的位置離開了。
幾輛麵包車內，女孩們都昏死了過去，手上綁縛著繩索。
“還不錯嘛，知道把人打暈。”染曦挑眉，真誠的誇獎。
……
紅毛撓著頭。
曦姐這是誇他呢還是在損他？
他又不是個傻子，附近這麼多人，但凡有人叫出了聲，他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嗎？
“找個沒人的倉庫把她們拉過去，記得把她們頭蒙起來。”
“姐你不去嗎？”還要把頭蒙起來，還說不是幹壞事！
“我一會兒去，我先去跟哥哥吃飯。”
“哦哦。”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糧，飽了！
染曦就近找了一家餐廳，等待飯上來的空隙，染曦湊近葉知秋，“哥哥不問我做什麼嗎？”
“你做什麼都可以。”葉知秋直視著染曦的眸子。
“如果我做的是壞事呢？”
“做什麼哥哥都陪你。”
少年人特有的嗓音在染曦的耳朵裡迴響，染曦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葉知秋的臉，片刻後退開了身子。
染曦垂眸錯開葉知秋炙熱的視線。
該說不說，這隻喪屍還挺會說話的。
飯後，兩人掃了小電驢朝紅毛髮的位置駛去。
還未走近，染曦就看到了倉庫門口張揚的紅色頭髮。
兩人停小電驢的功夫紅毛已經迎上了。
“頭都蒙上了嗎？”
“當然，姐，我辦事你放心。”紅毛拍著胸脯說道。
倉庫內，十幾個女生在牆邊靠成一排，頭上都蒙著黑色的袋子。
染曦偏頭看向紅毛，“人都醒了嗎？”
紅毛叫人去搖醒那些女孩，一時間倉庫裡充斥著女孩們驚恐的叫聲。
“都別叫了！”紅毛厲聲呵斥著。
等女孩們安靜下來之後，染曦緩緩開口。
“諸位別擔心，只是想跟你們瞭解一些事情，希望你們如實回答。”
染曦話音剛落，女孩們又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你誰啊？”
“你想知道什麼？”
“瞭解有必要把我們抓起來嗎？”
……
“噓，安靜點。”染曦溫溫柔柔的說著，“不抓你們過來怕你們不配合，現在開始提問咯，你們都跟姜婉兮有過節對嗎？”
染曦問完問題許久，竟沒人出聲回答。
“不說的話只能麻煩你們在這兒過夜了。”
片刻後，終於，有人開始說話了。
“姜婉兮曾經帶人打過我。”
“我也是。”
“我被她關在教室過。”
女孩們的回答幾乎如出一轍。
“原因呢？”
“我有一次不小心撞到了晏校草，被姜婉兮知道了，她以為我是故意的，所以警告我。”
“我是因為跟晏校草坐了同桌。”
“我甚至不知道姜婉兮打我的原因。”
女孩們說著自己被姜婉兮欺負的理由，大都與晏瑾有關。
早就知道原因的染曦走完問話的流程後開口說道：“過幾天有人要告姜婉兮，能不能請諸位做個證人？”
沉默半晌後女孩們全都選擇拒絕作證。
“姜婉兮有權有勢，我不敢。”
“我也不敢，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放了我們吧。”
“對啊，你想告她別牽扯上我們啊，我們只想好好讀完高中。”
“是啊。”
“你們被姜婉兮欺負了，就不想讓她付出什麼代價嗎？”染曦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如果我說，你們作證後不會遭到姜婉兮的報復呢？”
“真的嗎？”
“我不信，那可是姜婉兮啊。”
“或許你可以保住你自己，但你憑什麼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染曦有些煩躁。
果然她一個炮灰說不動這些人。
那就只能威脅了。
染曦抬腳踢了踢附近的鐵桶，聲音陰沉沉的，“我是在要求各位，不是徵求各位的意見，你們不同意的話，可能就要受一點苦了。”
女孩們開始害怕了，一個女生壯著膽子問著，只是聲音充滿懼意。
“你想幹什麼？”
“自然是想辦法讓各位同意我的要求。”染曦漫不經心的說道，“紅毛，上。”
紅毛疑惑的看向染曦。
上什麼？
不等紅毛反應過來，未知的危險讓女孩們紛紛妥協了。
“我同意作證。”
“我也同意，只不過你要保證我的安全，還有我家人。”
“我也是。”
解決了一批證人，染曦心情好了許多，笑眯眯的應著，“這是自然。”
“我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麼作證？”
“過幾天會有人找你們的，到時候不要拒絕就好，如果你們出爾反爾的話，我有的是辦法再抓你們一次。”
“我們不會的。”
“嗯，最好是。”染曦挑眉，事情還算順利，“紅毛，把她們送回原地吧。”
“哦好。”就說這麼幾句話還大費周章的把人抓起來。
紅毛不理解，但還是照做了。
紅毛一行人走之後，染曦兩人慢悠悠的從倉庫出來。
太陽已經完全下山了，天色有些暗。
兩人開啟小電驢踏上回家的路。
“這是你的任務嗎？”葉知秋的聲音順著風傳進染曦的耳朵。
葉知秋覺得染曦不是一個會多管閒事的人。
“算是吧。”促進任務進度也算任務吧。
到家後，染曦又給紅毛轉了五萬塊錢。
紅毛：？
染曦：尾款。
紅毛：姐這太多了。
他們只是抓個人，用不了這麼多。
染曦：你們一群人分分就沒多少了。
紅毛：可是……
染曦：你個大男人怎麼磨磨唧唧的。
紅毛當即點了收款，姐能拿出來說明她不缺。
紅毛：姐，有事再找我。
染曦扔掉手機，默默思考著怎麼讓那些收了封口費的目擊者作證。
有錢能使鬼推磨，但姜家給的封口費自然不少，況且姜氏集團在本市算是隻手遮天，那些人恐怕不會輕易作證。
不到半分鐘。
染曦在床上打著滾兒。
煩。
想罷工！
次日，染曦踏上了尋找目擊者的路，她決定先見到人再說。
實在不行，她還有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