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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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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殼拉拉忘記自己是怎麼返回韋爾尼斯的了,但據說,發現他的那天,他拄著自己的長劍,像是一個廢人一樣,走到了韋爾尼斯的城門口。

守衛城門的守衛不敢相信,這個人前幾天還是那麼意氣風發,而現在,彷彿失去了一切,他們將鐵殼拉拉扶到醫館,給他喝下了一瓶重傷治療藥劑。

這時,鐵殼拉拉才能抬眼,看著這群救助了他的好人們,“告訴王子,”他看著他們,“我的任務完成了,”懷中的包裹滾落出一個人耳,那曾經屬於澤平,現在,卻成就了他的死遁。

以太病此時已經累積的很嚴重了,這時,醫館的實習醫官走了過來,“我能救助你,但我的藥可能對你沒什麼作用,你要試一試嗎?”她問道。

“請。”他說道。

在又喝下一瓶苦澀的藥劑後,他看著她,翅膀並沒有完全收回去,而失去的血肉永遠失去了,殘翼的他,此時像是最終幻想裡的大boss,只是沒有飛行能力的翅膀如同半掛著的披風,倔強的飄在他身後。

王子是在他回來的第三天跟他見面的,酒館裡,王子遞給他一瓶藥劑後,他一口飲下,身後的翅膀縮回去了。

“感覺怎麼樣?”王子問道。

“像是在做夢,”鐵殼拉拉回答了他的問題,他很久沒有這麼睏倦的時候了,“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以太治療藥水,你是不是接觸以太制的武器了?那可是會積累以太病的,”王子說道。

“出其不意,方能致勝,”鐵殼拉拉說道,他看著他,把一把手槍拍在桌子上,“這把槍很貴,但很有效,”他說道,“這把槍的報酬要算在我的賞金裡。”

“這不是什麼問題,”王子說道,酒館裡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你沒聽那傢伙跟你說什麼吧?”他問道。

也許是有些迷糊了,鐵殼拉拉說道,“那些假大空的理想?我可能會可憐村民被逼著落草為寇,但是一個縱容怪物殺人的傢伙,你指望他能說出什麼有道理的話來嗎?”雖然說是合作伙伴,但鐵殼拉拉從來沒把澤平當做是同伴。

那傢伙對自己太狠了,這樣的傢伙,可不值得他信任,手下說拋棄就能拋棄,他壓根就不相信他吐出的每一個字。

“那就好,有興趣來幫我做事嗎?”王子又問。

“我姑且還是個冒險者,”鐵殼拉拉算是暫時拒絕了王子的邀請。

“介意我介紹幾個冒險同伴給你嗎?”他又問。

“同伴?”鐵殼拉拉此時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他俯臥在面前的木桌上,也許那份藥水里加了什麼吧。

“隨意吧……”他說出最後幾個字,便沉沉睡去,再沒了任何話語所說。

這時,一邊的護衛走到王子的身邊,王子給他打了個手勢,護衛將熟睡的鐵殼拉拉扛在肩頭,“我還是不能相信你,鐵殼拉拉先生,但是,她會讓我很相信你的,”他對著護衛點了點頭,看著護衛帶著他消失在了酒館二樓。

這個酒館的所有權已經改變了,而當鐵殼拉拉醒過來時,他注意到自己身邊躺著一個女孩。

他剛想大叫,卻把自己的嘴捂住了,“哎呦,你又在折騰什麼啊?老爺。”女孩卻被他的動作吵醒了,看著他驚訝的目光,女孩又說,“這幾天我們都坦誠相見了,老爺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呢?”她調笑著說道。

鐵殼拉拉的腦子一下子懵住了,這幾天?他就變成畜牲了?那天王子的藥裡果然還是加了什麼嗎?等等,那味道好像是'快樂水'?見鬼,他給他下了藥?

“你是誰?”鐵殼拉拉沙啞著嗓子,他看向對方,雖然說是被下了藥,但是,他也能夠理解,並且接受。

畢竟,這算是免費送上門來的肉,雖然其中或許夾雜著炮彈,但是他一向的做法是,糖衣吃掉,炮彈送還。

“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他又問,卻發現女孩的表情有些羞澀。

“那天,我送你回到酒館二樓的休息室,結果你一躺在床上,就把我給拽倒了,我不討厭主動的人,但是老爺,您也要給我一個心理準備啊,這樣被拉到被窩裡去,我也是會緊張的。”

鐵殼拉拉記不清太多的細節了,但是,從大體上來看,自己身邊似乎是被王子塞了個人,“這就是他所說的同伴麼?”鐵殼拉拉輕笑一聲。

“老爺在說什麼?”女孩又問。

“好了,說實話吧,”鐵殼拉拉看著女孩滿是傷痕的後背,“你是王子那傢伙安插進來的吧?”他看向女孩,繼續說道,“不如跟我聊聊,你都會些什麼?”

“老爺!”聽著這頗為粘膩的調笑聲,鐵殼拉拉發出了一聲輕笑,“好了,不開玩笑了,你都會些什麼?我可不會把一位什麼都不會的美人帶到我們冒險者所在的地獄裡去。”他終於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一名戰士,”女孩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但暴露了又怎樣呢,眼前的男人確實在她的身體上滾動,“我叫做索托薇婭,我曾經是王子的護衛,但現在,我只是一名冒險者而已,老爺不會看不起我的過去吧?”

“為什麼要做這個?”鐵殼拉拉看向她,這麼漂亮的女孩,背上卻滿是傷痕,難以想象她曾經經歷過什麼。

“報恩吧,”索托薇婭想想後說道,“您知道的,這個國家並不平靜,一個好戰的國王,總是想推行某些政策的王后,以及中立的王子,和各種各樣的陰謀,我是被王室選中的孩子,從小就經歷了訓練,直到最後的自我被摧毀,我是王子的棋子,我也知道,我只是一枚棋子,棋子就要下在正確的地方,”她這樣說道,對面男人的目光變得溫柔了,但,怎麼會這樣呢?索托薇婭不明白,她已經準備好接受對方的責難,甚至是傷害了。

反正,她只是一枚棋子,一枚被安插到S級冒險者鐵殼拉拉身邊的棋子,她做好了一切準備,除卻這個擁抱。

“為什麼要擁抱我呢?”索托薇婭問道,“我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人類不能被當做物品,”鐵殼拉拉說道,他看出面前的女孩是比較直率的人,他也知道,放任一個棋子在他面前,是會洩露某些秘密的,但是,就這樣殺了她麼?他是人類,人類會聚整合群,也許人才市場有更好的同伴,但是,就這樣隨意抹去一個人的生命嗎?就像是遊戲裡那樣?他自認為是做不到的。

於是,他問道:“為什麼要激起我的殺戮慾望?”

“死在您的手裡,我的家人們會得到王子的安置,他們會得到一筆不菲的補償金,”索托薇婭說道。

“我不會隨意殺人的,”鐵殼拉拉說道,“告訴我,你都會些什麼,好嗎?讓我們瞭解彼此,索托薇婭。”他接受了一個被安插在自己周圍的探子,他是善良的,至少現在,他還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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