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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遺憾是青春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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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怎麼辦?”

“要不咱們去看看二手網站有沒有賣的。”

“那一定很貴,這個錢買票的錢還是我向我以前的朋友借的。我們沒錢了。”

“回去再想想辦法,明天下午還有一場搶票,咱們考完試,這裡見,還是許逸來先佔位置。”

“現在去複習押題,然後明天考個好成績。”

背了好久的書,晚上九點半才回家。

“鬱止,怎麼那麼晚才回家,你最近有點奇怪。”

“你放心吧媽媽,一定給你拿個好名次。”

“媽,我去洗澡了。”

等我洗完澡出來,發現家裡氣氛有點凝重。我看了看我的書包。馬上怒吼道,“媽,你怎麼偷看人家隱私,翻我的書包。”

“你有什麼隱私,我說呢,你怎麼那麼奇怪,一天天那麼晚回家,合著是在謀算怎麼出去玩,去看演唱會是吧,你哪裡的錢?”

我光顧著掉眼淚。

“你不說是吧。”說著我媽就上手把演唱會門票撕了。

眼看無望了,我就鎖住房門,‘要怎麼和安樂道歉呢?她應該不會原諒我了吧。’

我給你安樂發了一篇小作文:“對不起,安樂,票被我媽媽撕了,我會按原價賠償給你的,我去不了了,非常對不起,這是我沒處理好,我媽翻了我書包被發現了,怪我自已沒有藏好,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以原諒我嗎?以後有一包零食就有你一杯奶茶。”

媽媽還在門口罵,這種窒息感真的很要命,想了結自已的生命:“鬱止,你給我開門,在裡面幹嘛,你以為哭就有用嗎,你看看你自已落的個九班,馬上要分班考了,還這樣玩物喪志,你就不能和好學生學習嗎?你看看你那不及格的物理和化學。”

我無聲的怒吼,“可是我努力了,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了,我好累媽媽。為了這次分班考,我們天天補課到晚上,媽媽你怎麼不能理解我啊,為什麼你覺得我是玩物喪志呢?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就是壞孩子。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哭著哭著睡著了,早上六點起床的時候,發現有數個未接電話和安樂發來的簡訊,①“止止,沒關係的,那我們就二手網站收倆張唄,收不到的話,那就不去了。”

②“止止,可以回條訊息嗎?阿姨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③凌晨兩點,“止止,我在等你回信。”

④凌晨三點,“止止,希望你沒事,一個星期前剛有一個人跳樓,你可別想不開啊。”

⑤凌晨三點半,“止止,我熬不住了,明天還要分班考,你看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凌晨六點,我醒了,這次醒的意外的早,我回了安樂的訊息,安樂馬上給我打電話,像在盯著手機似的。

“止止,你沒事吧?”

我用哭啞的聲音回答,“我沒事。”

“嚇死我了,你可別跳樓,不是啥大事,大不了,你去不了我也不去了唄。”

“那可是你夢寐以求的偶像,對不起。”

“偶像哪有姐妹重要啊,一聲姐妹大過天。等下一起上學呀。”

“好呀。”

“現在出發咯,鬱止這裡。”

“來了。”

“快遲到了,快快快。”

安樂還是對我笑臉相迎,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踏進教室,同學們已經在考場坐好了。

“不管是不是為了演唱會門票,加油,鬱止,不要辜負我們這些補課的努力。”

“好的,安樂,一起加油,希望咱們能分到一個班。”

“誒,你知不知道現在好多買假票的,我差點就被坑了。”蔣億收拾著桌子和許知安說。

許知安愣了愣,手中的汽水像寒冷的冬天一樣結了冰,心想:‘這個事情要怎麼和安樂她們說,而且她還那麼自責。’許知安拍了拍巫慧敏的肩膀:“你喜歡的女神可能要傷心了。”

巫慧敏一臉懵的收拾書本,準備去考試,打算考完找許知安問清楚。

“開始考試,大家依次從外面排隊過檢查,不得交頭接耳。”

考場上,有的奮筆疾書,有的向望天空,有的拿著試卷疊成飛機,做著自已的航天夢......有的只是想看林俊杰的演唱會,而青春總是遺憾的。

我們自信的邁進考場,希望高考我們也能昂首挺胸的走出來,願在座各位都能成為國之棟樑。而我只是揣著一個小小的夢想,一個不起眼的夢想。

“時間到了,交卷。”

等我出考場,許知安已經在考場外等我了。

“你怎麼那麼快?”我從許知安的眼裡看出他有一絲的不安。

接著又問到,“你是不是怕我考的不好啊,怕我和你分不到一個班?”

許知安背過身去,攥緊了拳頭,“你們買的票是假的,林俊杰根本不會來江西開演唱會。”這一句話被趕來找我的安樂聽見了,我趕緊踮起腳來捂住許知安的嘴,向他使了個眼色。

許知安以為我要摸他臉,一邊拿臉蹭我手,一邊說別鬧了,大庭廣眾下不好。

安樂一下就受不了了,她受不了邊月不打招呼的離開,更接受不了自已的精神支柱說沒就沒了,安樂隨即就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抱頭痛哭,響徹整個學校。

考場解散,路過的同學紛紛的看向安樂,投來異樣的眼光,巫慧敏聞聲而來,看到安樂這個情況,急忙脫下外套,蓋在了安樂頭上,一把把安樂抱起,不得不說這男友力真的man。

我望著這個場景,想起了那個會臉紅的男孩,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了。

許知安嘆了一聲,“唉,這怎麼追女孩的,是不是傻,不給人家憋死。”

我收回在安樂身上的視線,“發生了這種事,都哭的不成樣子了,肯定更在乎形象啊,你看圍觀的人那麼多,肯定會不好意思。”

許知安搖了搖頭,發出了嘖嘖嘖的聲音,“真搞不懂你們女人。”

突然覺得以前不說話的許知安挺好的,現在是怎麼嘴損怎麼來,白瞎了一個好臉蛋,“我去看看安樂,巫慧敏一個男生不好進女廁。”

我見許知安動都不動,“蹲下。”揪著他的耳朵就往廁所走去。

“你倆在門口守著,不要讓其他人進來,記住,女孩子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已狼狽的模樣的,如果她的醜照被她們發上論壇,事可就大了。”

“安樂,我是止止,你把門開開。”

安樂開門,直接抱著我,“我喘不過氣了安樂。”

我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她一會哭一會笑,噫噫嗚嗚的不知道說什麼,我只是知道她很難過。

勸了一個半小時,外面天也黑了,明天就是放榜的日子了,應該可以吧。

“安樂,我們出去吧。”

出來門口,只看到許知安一個人站在門口,他面容冷淡,身影修長挺拔,眼底一片冷色,看見我扶著安樂出來了,一腳踢醒了正熟睡的巫慧敏。

巫慧敏睡眼惺忪的睜眼看著我們,“現在是回家嗎?”

許知安雙手插兜,又踹了巫慧敏一腳,“去吃東西啊。”

這恨鐵不成鋼的人啊,還想追安樂,做夢吧!

我們路過了之前那個老奶奶的小攤,現在只留下了這些殘影,我們呆呆的盯著,彷彿看到了故人。

巫慧敏大聲嚷嚷道,“這個麻辣燙不錯的,之前我吃過,可好吃了,安樂,你一定愛吃。”

“要不是我扶著安樂,我真的想一腳踹死你,都哭成這樣了,嗓子都哭啞了,還吃那麼辣的麻辣燙,就你這追女孩子,八輩子都追不到,不能找點流食嗎?”

巫慧敏上蹦下跳的往前面走,在尋找流食店。

許知安看著這樣的巫慧敏,搖了搖頭,笑了笑。

我看著就來氣,“你怎麼找到這樣的青梅竹馬,還能忍受的了他?”

許知安扭頭,45°角看我,“他本性不壞,在外面聽見安樂和邊月分了,他心裡高興唄,就是嘴欠了點,人還是好的。”

這時,巫慧敏興致勃勃跑來,一屁股把我頂開,笑嘻嘻的說:“安樂,前面有一個粥店,有米粥,有白粥,有皮蛋瘦肉粥,還有好多好多其他粥,還有餛飩,你看看你吃啥,來我扶你。”

安樂也是一點都不矯情,“不用了,我自已可以走。你們吃什麼啊,不要遷就我一個人。”

“我們吃餛飩。”我和許知安異口同聲的回答,相視一笑。

“老闆,兩碗餛飩,兩碗白粥,配點開胃小菜。”

遠處,遠遠的看到班主任和主任在街上散步,我們趕忙拿書包遮住臉,躲在桌底下。

“你說班主任會不會認出我們來。留巫慧敏一個人在桌子上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夫妻還大難臨頭各自飛呢?”

巫慧敏從桌子向下探頭,掀起桌布,“你們仨竊竊私語幹啥呢?”

我拍打著巫慧敏的腿,“你坐好坐好,你背對班主任,她不一定認的出來。趕緊把桌布擺好。”

老闆端來餐,看到這個行徑,“你們是不是小偷啊,擱著幹嘛呢,小小年紀不學好。”說著就揪著我們的耳朵從桌底下拉了出來,和班主任正好四目相對。

我趕緊捂住眼睛,靠著手指的縫隙,看見班主任和主任撒腿就跑。老闆見狀就把我手摳了下來,“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剛剛乾的時候怎麼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幸好我發現了,沒有釀成大禍,你們這樣會讓父母老師寒心的。”

和老闆解釋了一通,老闆怎麼都不相信,“你們躲老師幹嘛,老師又不會吃了你們?”

我小聲的附耳和老闆說:“我們撞見了班主任和主任散步呢,我們主任平時可嚴了,為了我們的學習,現在30歲還沒結婚。為了啥,為了我們啊,你看他好不容易談一個女朋友,雖然還沒追到手撒,但是現在我們出現是不是不太好,萬一攪黃了他的事,他要面子啊,那我們就乾脆不讓她發現,躲在桌子下,老闆,你就給我們揪出來了。”

“噗”

我回頭一看,三個人都在那捂嘴笑。

我揮起拳頭就想揍他們。

老闆聽了我的話,好像覺得有道理,揉了揉下巴,似乎沒想明白。

“老闆,餐可以給我們了吧。”

老闆指了指灶臺上的餐,示意我們拿了趕緊走,他再想想。

吃完,“老闆,錢放這了。”老闆貌似還沒想明白,眉頭緊皺。

送安樂回家的路上,安樂一句話沒說,快到家了安樂才開口,“我想明白了,其實去不去無所謂,但是我努力過了,我的成績得到了提升,我還收穫了你們這麼多好朋友,比什麼都珍貴,這段日子謝謝你們幫我,我感覺這段時間很充實,和你們一起看書,一起做飯,一起打鬧,一起頹廢,但對於我來說這是很珍貴的回憶,偶像之所以稱為偶像,是因為他在發光,而我也在仰望星空的同時也在努力成為那個發光的人,我藉著他的光看到了一個全新的更好的世界,也藉著喜歡他,成為了更好的人,也謝謝你巫慧敏。”最後她微微一笑,消失在了光影中,走進了那個屬於她自已的光明。

巫慧敏揪著許知安的衣領,“好啊,許知安虧我把你當朋友,你和安樂做了那麼多事,隻字不提。”

“不是我,不是我。放手,我要送止止回家了。”

“你倆又秀是吧。”

“我們只是好朋友,你想多了。”

“行,我走,你倆就處吧。”說著就拿起外套甩在肩上走了。

“許知安,你吃飽了嗎?”我仰起頭看著他,不得不說,他長的是真快啊,初見他時,還能平視,現在都要仰望了。

“你怎麼長那麼高,這讓我怎麼和你講話?哼。”

“好啦,你不用踮腳的,我會彎腰。”

“甜言蜜語。”

“好了,我帶你去燒烤。”

“好啊。”

“老張家怎麼樣?”

“都可以。不知道邊月怎麼樣了,想念他家的小攤了,奶奶的湯圓真的好吃。”

“到時候可以去看看他們。”

“好啊。”

我拉著許知安的袖子,蹦蹦跳跳的向老張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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