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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女士見到她時嚇了一跳：“你昨晚做賊了？”
“沒，聽了個悲傷的故事。”
許女士以為卓苒又聽廣播劇了，平時她就有這個愛好。
許女士：“你這個鬼樣子，今天怎麼見人？”
“那剛好，我們推了吧，就說我生病了。”卓苒抱著許女士撒嬌。
“呵，你想多了，趕緊用冰敷一下，貼個眼貼。”許女士正眼都沒看她。
“媽，你不怕我把人嚇著，我這個樣子，人家也看不上啊。”
“你們今天見面是為了更深的相互瞭解對方。”許女士把更深兩個字咬得很重。“跟你的外貌沒關係。”
“怎麼就沒關係了，要我長得歪瓜劣爪的對方還能看得上？”
“你這不也沒長成那樣嘛，你要長成那樣，之前你倆見面的時候，緣份就停那了，你還想今天跟人見面，你美去吧。”
“那我沒看上他。”
“理由？”
“就沒感覺啊，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那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年齡大約五六歲，身高大概110，偶爾說話還口齒不清的？”
卓苒直接無語，抿抿唇，默默的開啟冰箱取出冰塊，也沒用毛巾包著，直接往眼上一按，躺沙發上了。
兩人約的是上次那家西餐廳，因為彼此沒有對方的聯絡方式，時間和地點都是由陳紅轉達的。
卓苒先到，她選了個臨窗位置坐下，服務員問她幾位，她說兩位，一會在點餐，隨後服務員給她送來了一杯水。
卓苒等了快二十分鐘，水都快續杯了，宋予初才出現。卓苒想到那天，估計宋予初又開會了吧，她倒沒覺得等這麼久有什麼不妥，換成別的女孩估計會矯情說對方根本不重視她，說不定拍拍屁股已經走人了，但卓苒卻很享受這獨自的二十分鐘，她什麼也沒想，就一直放空，也不能說什麼都沒想，她有那麼一刻想起了簡頌和晏栩，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也只是一瞬間，隨後便一直放空。
宋予初坐下時，左言還盯著水杯，直到耳邊響起宋予初的聲音，她才猛然抬起了頭，那一刻感覺有被嚇到一點點。
宋予初：“抱歉，來晚了。”貌似這句話在哪聽過一次，還是出自同一個人的嘴裡。
“沒關係。”左言笑笑。
卓苒抬起頭的那一刻換宋予初愣住了。雖然敷了冰又貼了眼貼，但眼睛還是腫的，她花了半個小時來遮都沒遮住，加上眼裡的紅血絲，第一眼讓人的感覺就是這人哭了，且哭得挺傷心。
宋予初想了一下，不會是因為他遲到吧，對方是小小的老師，又是嚴凱的妹妹，所以他還是稍稍解釋了一下遲到的原因。
宋予初：“下午有個手術，時間長了點，很抱歉，讓你久等了。”
“真沒關係，我能理解你們做醫生的，你不用道歉。”
宋予初看了看左言，既然能理解為什麼還哭，這倒讓宋予初不理解了。他用手在自己的眼睛處畫了畫圈：“那你這是?”
“嗯？”卓苒不明白他說什麼。
“哭了？”只見宋予初輕輕啟唇。
哭了？說誰哭了？說我嗎？卓苒愣了一下，不會吧，他不會以為等他等哭了吧，這人是自戀狂吧，我為什麼等他要哭。
她急忙衝著宋予初搖手：“不是不是，我昨晚熬夜了，你別想多了。”
“哦。”之前高冷的聲音又出現了，既然跟他沒有關係，那就沒事了。
宋予初叫來服務員分別點了餐，直到用餐完畢，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這不像相親，更像是搭臺吃晚飯。
卓苒也是相過四次親的人了，加上她本身的性格，所以每次相親都是有說有笑，雖然最後都沒成，但餐桌上都是愉快的，像今天這樣壓抑的畫面，卓苒還是第一次遇見。
卓苒看了一眼宋予初，試探性的問：“你也是被逼的吧？”
“嗯？”
“就是被你父母逼著來跟我見面啊？”
宋予初征了一下“不是。”
“看樣子不像啊。”卓苒又恢復到了她那開朗的性格。
“怎麼不像？”宋予初的聲音很平，沒有任何起伏。
“你相過幾次親？”卓苒沒有直接回答他，反問道。
“一次”宋予初頓了一下“今天是第二次。”
“第一次你也這樣？”
宋予初又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就光道個歉？然後什麼也不說？”這一刻的卓苒可好奇死了，到底以後會是什麼樣的女孩才會喜歡上這個木頭。對，木頭，這個詞一點也不為過。
宋予初回想了一下上一次相親，好像差不多。不對，他最後問了女孩是怎麼來的，對方告訴他打車來的，他還貼心的給對方叫了個滴滴。
卓苒看他愣在那繼續說道：“小小舅舅，你這可不行，你這樣子可是追不到女孩子的。”實際上自己屁都還沒談過一次，可這話說得好像很有經驗似的。
宋予初又回了個：“嗯？”
“你看，從我們見面到剛才，你說的話都沒有超過五句吧？”
宋予初想想好像是。
“抱歉，我不大會跟女孩子聊天。”
“那不行，你得積極一點，難不成你還想女孩主動跟你聊話題，現在的女孩很矜持的好吧。”
宋予初再一次愣住，你現在不就主動跟我聊嗎？難道你不矜持？還是急著教我怎麼跟你談戀愛?
他微微低頭輕笑了一聲：“你是在教我怎麼追你嗎？”
卓苒眼睛都瞪大了：“你別胡說啊，我可沒有。”
“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告訴你以後相親要多跟對方聊一聊啊，不然你們怎麼彼此瞭解對方，人家也沒有讀心術啊。”
“以後？”宋予初想我不是在跟你相親嗎？說什麼以後，難道她也沒看上他，還是因為他話少？
“嗯”卓苒喝了一口餐後咖啡“不然你還像今天這樣，我敢保證，除非對方是個花痴，不然絕對不會有後續。”
“你這是拒絕我了？”宋予初很直接丟擲了他的疑問。
卓苒眼裡閃過一絲慌張，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那個···小小舅舅，我，那個，其實挺抗拒相親的。”
宋予初微皺了一下眉，那意思像是你抗拒相親，為什麼還來見我。
卓苒也沒轍了，她知道騙人不好，索性破罐破摔直接承認道：“抱歉，我知道這樣不好，我是被我媽逼著來相親的，所以……”
宋予初頓了一下，隨即瞭然：“好的，我知道了。”
“那個，實在抱歉。”宋予初沒生氣，卓苒反而更不好意思了。
宋予初：“沒關係，你怎麼來的，需要送你回去嗎？”都這樣了，大家也沒必要浪費時間，他拿起桌上的手機，準備起身。
“等一下”卓苒有點急的拉了一下路安北的袖子，很快又放下了。
宋予初停止動作，給出了今晚露出最多的表情看著她。
“那個，能不能在幫我個小忙？”卓苒臉上帶著些許難堪的表情。
宋予初繼續滿臉問號的看著她。
“就是你能不能跟我大媽說是你看不上我的？”
“為什麼？”
“就你這條件，我回家跟我媽說我看不上你可能沒什麼可信度。”卓苒低下頭越說越小聲。
宋予初淺笑一下：“你可以說我話少。”
“我媽說話少的人穩重，而且她很喜歡你的職業。”
卓苒把許女士看得透透的，她知道這次回去如果在說看不上肯定過不了關，如果沒猜錯許女士應該早從陳紅那把宋予初的情況打聽得明明白白的，不然那天也不會那麼淡定的就接受了她連相三個都不成功的事實。
“行嗎？”卓苒看宋予初不說話又在一次用請求的語氣說道。
“我不會撒謊。”
宋予初什麼意思，不就讓他跟陳紅說一下他沒看上她這三個字嗎？這跟撒謊有什麼關係。
“沒讓你撒謊，你就說看不上我就行。”
“我並沒有沒看上你。”
“嗯？難道你看上我了？”卓苒吃了一驚，然後又偷偷在心裡暗喜了一下，也是，就她的條件也沒幾個看不上她的。
“沒有。”
“嗯？”卓苒內心的花還沒開多大，就活生生的被摘了，既沒看上她又沒有沒看上她，那是什麼意思？
“我需要多瞭解你一下。”
什麼鬼，這是想要跟她進一步發展的意思？
“可我不想談戀愛。”左言急急的回他，生怕下一秒宋予初就提出跟他交往看看。
“抱歉，我幫不了你。”他把正直表現得淋漓盡致。
卓苒憋屈了，這下回去可怎麼辦，今天想了一天也沒想到個合理的藉口，唯一比較靠譜的就是請宋予初幫個忙，可人家不答應呀。
情急之下，卓苒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要不你假扮我男友吧。”等簡頌是不可能了，他自己的事還不知道怎麼解決。
“嗯？”
“你假扮我男友，我教你追女孩子。”卓苒看宋予初沒有打斷她，繼續快速說道：“一看你就很少跟女孩子接觸，你又那麼悶，這樣怎麼會有女朋友，我教你追女孩子，讓你早日娶上老婆怎麼樣？”
卓苒覺得自己這個誘餌著實不錯，心裡暗暗自喜。
宋予初輕笑了一聲，嚴凱的妹妹是不是有點有趣過頭了，這是怕他娶不上老婆？她是不是有點太看不起他了，雖說他是沒談過戀愛，可讀書時暗戀他的人還是很多的，包括現在院裡，喜歡他的也不在少數，只是他給人的感覺太冷，讓人不敢貿然接近，所以一直沒人敢跟他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