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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見解，指點更談不上。”雲毅謙虛道，“這些日子，我仔細研究了你的曲子，也算是略有所得。”
這裝逼犯不會要轉行吧？
準備去創作流行歌曲？
曹昆沒插話，微微點頭。
“師妹說得不錯，就是因為‘新’，所以受歡迎。十幾種樂器搭配演奏，竟是為了給那俗詞豔曲做綠葉，實在是可惜了。”
雲毅嘆息了一聲，又說：“其實我最喜歡的是你那新的舞蹈，節奏輕快，很有活力。還有你給師妹的五線譜基礎知識，也讓我受益匪淺。”
“不知許兄師從何人，可否願意幫我引薦一下，我想去拜訪這位前輩。”
這……我咋引薦，把你傳送去藍星位面嗎，我也做不到啊。
你要感謝就感謝我啊，真的是。
很快，曹昆便找到說辭。
“咳咳，雲師兄，不瞞你說，在音樂方面我還沒有師承。其實我對音樂並不精通，我只是個業餘愛好者。”
想了想怎麼自圓其說，便接著說：
“我能搞出那些東西，主要是因為想法，打破老的規則束縛、審美束縛。只要跳出這個牢籠，就可以隨心所欲一些，很多新奇的想法就會冒出來。”
“年輕人之所以喜歡，那是因為年輕人更願意去挑戰原有的規則和審美，他們想活得不一樣，他們想要新的路徑去實現理想。
而長期沉浸於老的規則和審美的人，本質和這群年輕人是尿不到一個壺裡的，因為他們是原有規則和審美的得益者，即使不是得益者，也是被訓化了想法的人。”
聽了曹昆的話，雲毅那裝逼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說得有些道理。”雲毅心裡反思了一下，試探著問道，“其實我也算是原有規則和審美的得益者吧？”
曹昆笑道：“在我看來，雲師兄能接受那些新的東西，並且能分析利弊，同時接受它的優點，已經是跳出了牢籠了。”
雲毅微微頷首，表示你說得有道理，會說話你就多說點。
接著兩人就著話題，亂七八糟的聊了許多。
曹昆發現這裝逼犯好像也不是那麼高冷。
便給他講了不少新樂器的想法，什麼鋼琴小提琴大提琴等等一堆。
見雲毅對這個興趣很大，曹昆也是搜刮大腦。
熟悉的就講得詳細一些，不熟的就根據印象，講各種特點。
接著又講交響樂，合唱之類的。
雲毅在一旁用玉簡記錄下來，同時曹昆幫忙燒錄那些樂器的圖畫。
曹昆根據自己記憶力，不遺餘力的去展示出來。他不是專業造樂器的，雲毅即便記錄下來，也得拿回去給宗門，找煉器師研發。
他希望有一天，能扛著音響去打怪，能去大劇院聽雲師兄的交響樂……
不知不覺，已是夕陽下山。
天邊延綿的山頂，成了一條亮金色的線條，曲折跳動，像是音樂的節奏一般。
雲毅親自下去，拿了兩壇酒上來，喝著喝著，雲毅的話便開始多了起來。
男人喝了酒，都愛吹牛逼。
一件屁大點的事，都能說得激動異常。
其實兩人都沒喝醉，現在這體質，就是來三斤白酒都不帶醉的吧。
不過雲毅這個裝逼犯可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喝了一罈又下去擼了幾壇上來。
接著，雲毅又把話題聊到柳大姐身上，忽然問道：“你覺得我師妹怎麼樣？”
怎麼樣？
不就是有點那啥s麼.....
曹昆道：“柳姐姐人很漂亮，性格也比較開朗。有點喜歡開玩笑，人也比較大度......”
雲毅搖搖頭，道：“你沒說實話。”
這怎麼不是實話呢？
“雲師兄，你是不是喜歡柳姐姐？要是喜歡的話直接告訴她。我對柳姐姐沒那方面的想法，我是有道侶的人。我真只是把她當朋友，好朋友那種，就像和你一樣。”
曹昆直接撇清關係：我沒有！
雲毅一口老酒噴出來，哂笑道：“你從哪裡看出我喜歡師妹的？”
不喜歡嗎？
不喜歡你還幫她揍我。
“額......師兄師妹，天生一對嘛。”曹昆尬笑道。
雲毅搖搖頭，說：“我也是有道侶的，而且不止一個。像我這樣搞音樂的人，道侶怎麼會少？只是師妹麼，我就當她是妹妹，我帶她入門的時候，她才十來歲。你別看媚兒小，她可比清寒還大三歲。”
“原來如此。”
曹昆心道：貴圈真亂...可跟我沒關係，咱只是個出點子抄曲子的業餘選手......
“清寒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雲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雖然她裝作輕浮的模樣，但是她看你的那眼神，很不一樣！”
這...是這樣嗎？
我能說我真沒看出來嗎，開始我以為她是那脾性，饞我身子。
玩笑開多了不就成了兄弟了麼？
後來以為腦子被我雷電劈壞了。
還有你這個裝逼犯為啥要說出來，又沒隔音，沒準清寒都聽到了，這下尷尬了。
曹昆只能無辜的搖頭。
“看出來你還有些顧慮，沒有利用她的喜歡去佔有她，有些責任感，所以你還是不錯的。”
額，你誇我幹什麼？
是想撮合我們？
我的優點可多了，會誇就多說點，但跟你說的無關。
“不想欠下感情債，不說這個...”曹昆舉起罈子，“喝酒喝酒！”
其實他心裡也有些亂糟糟的，他和柳清寒相處時間也不長，怎麼就會喜歡自己呢。
又想到和許平心到底也沒相處多久，她會是喜歡自己的嗎？他自己也不知道，畢竟當時可能是藥物作用，完了就完了？
想到這裡，心裡便更亂了。早知道直接跟她去參心宗的，當時沒答應，她一句話都不說便走了……
焯了，女人心，海底針。
真是讓人頭痛。
躺在屋脊上，晴空上鑲嵌著許多星星，月兒還沒升起來。
突然，就覺得有點醉了。
都特麼什麼事兒嘛，越喝越愁。
“雲兄，你修煉多少年啦？”曹昆藉著醉意問道。
“有些年頭了，今年四十三，十五歲跟隨師父修煉，修煉了快三十年了。”
還是很年輕的修士，就算躺著也還能活四百多年。
“許兄你呢？”雲毅也好奇問道。
“我啊，修行了幾個月。全靠我老……道侶帶我入門。所以我還是個新手，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曹昆老實回答。
“許兄天眾奇才，毅佩服！”
雲毅倒是坦然，沒羨慕。
我能說我主要靠吃軟飯嗎！
我比你少奮鬥三十年你知不知道？
曹昆訕訕道：“雲兄過獎，我只是比較幸運，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