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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誰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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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心暗斥曹昆手段低劣,然其機智之處亦無可否認,故並未真正責怪於他,只待事後稍作訓誡。

眼見葉劍塵漸顯疲態,而曹昆猶鬥志昂揚,許平心不禁蹙眉思索:村夫究竟使了何等手段,竟能扭轉戰局?

墨雪一語道破:“果不其然,此子果然留有後手。”察覺許平心目光投來,又補充道:“葉劍塵應是中了毒。”

許平心恍然想起,確是在二人握手之際曹昆施毒,卻以巧計轉移眾人視線,無人察覺。

她心中暗啐:“臭村夫,竟被小魔女帶得如此狡猾!”然而想到曹昆即將取勝,內心卻又不禁歡喜起來。

問劍宗的長老們顯然也已洞察此事,但比鬥並無明文禁止用毒。觀戰的弟子見狀,個個憤慨莫名,如失親人般痛心疾首。

擂臺上。

葉劍塵察覺體內法力流轉滯澀,方知自己中了毒,怒不可遏,喝問道:“許仙,你用了何種毒藥?只會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嗎?”

聽聞葉劍塵所言,問劍宗眾弟子群情激憤,紛紛唾罵:

“許仙,你真是豬狗不如!好端端一場比鬥竟下毒手,怎會如此無恥!”

“許仙,你還有沒有臉面?縱然贏了,又有何意義可言?”

“許賊,我與你誓不兩立!還不快住手!”

面對種種指責,曹昆默不作聲,僅揮舞大錘繼續進攻,此刻不是解釋之時。他知道並未危及葉劍塵性命,比鬥之中些許權謀,本就難以避免。

再戰二十回合,葉劍塵終於力竭敗北,曹昆收起武器,對葉劍塵抱拳致歉:“葉兄,得罪了。”隨後丟擲一枚丹藥給葉劍塵。

葉劍塵心頭怒火熊熊,本以為勝券在握,卻遭曹昆暗算。此刻見曹昆並未乘勝追擊,反而給瞭解藥,心中的不悅略減幾分。

問劍宗弟子們議論紛紛,認定葉劍塵勝出,曹昆因卑鄙手段而遭眾人唾棄。

葉劍塵含笑向曹昆道:“許兄智勇兼備,這一戰,我認輸。”

曹昆正色回應:“不,葉兄技高一籌,此乃真勝!”

二人皆負傷累累,曹昆先前收起妙心盾,實則是要在毒發前與葉劍塵全力對決。他所施之毒,名為“封脈”,無色無味,得自姽嫿處,預計在一炷香後發作。

曹昆隨即面向眾弟子朗聲宣佈:“今日比試,葉劍塵師兄兩戰皆勝!首勝在于帥氣,再勝在於修為!諸位師弟師妹們,莫要再罵了!”

話音甫落,曹昆拱手致意,身形瞬息間回到許平心身邊,笑盈盈地問道:“娘子,我表現如何啊?”

許平心輕哼一聲,說道:“還算過得去吧!”

儘管嘴上如此說,但許平心心中明白,曹昆並未在意勝負,且未吃什麼虧,反倒是葉劍塵捱了幾錘。這讓她暗喜,村夫本色不變,便是其可愛之處。

不久,人群逐漸散去,他們沒想到曹昆會坦蕩認輸,雖然對他下毒之事頗多非議,但也贊其光明磊落,確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

葉劍塵內心百感交集,雖承認此戰勝負已定,對方使毒的確成功,然對方執意讓賢,讓自己成為勝者,這份情誼讓他感到複雜難安。

……

.......

墨雪所居雅閣之內。

曹昆、許平心、墨雪以及青鸞,四人依次落座。

許平心言道:“未尋得那人蹤跡。”

曹昆坦然接話:“罷了,料想是未至。”

墨雪追問:“何許人物?”

曹昆正色回道:“正是殺害楚青石之兇手。”隨後,他將與平心共同發現的線索以及那塊法衣碎片,悉數告知墨雪,並遞過碎片。

墨雪接過碎片,細細審視,微微頜首,瞥了曹昆一眼,關切詢問:“傷勢可有大礙?”

曹昆淡然一笑:“無妨,只需打坐幾個時辰,便可恢復如初。”

聞此言,墨雪略感驚訝,但想到曹昆體質特殊,之前自己曾重創於他,次日他便能潛入落星峰而未被察覺,也就釋然。

許平心目光轉向青鸞,轉而又對曹昆質問:“村夫,你可是騙了這丫頭的感情?”

曹昆苦笑不語,面露尷尬,心中既有對青鸞的愧疚,亦覺對不起平心。

墨雪證實道:“確是如此,我這徒兒已被他弄得神魂顛倒。”

青鸞欲言又止:“師尊……我……”

墨雪直言道:“事實便是如此!”繼而面向曹昆,逼問道:“許仙,你自己說說,你是如何欺騙青鸞的?”

曹昆尷尬萬分,故意說道:“我贈她野花,抱過她一下,親吻了她的臉頰。”

此言一出,室內頓時寂靜無聲。

青鸞聽著,心中暗忖:怎地從未對我做過這些?難道不是帶我吃飯,為我吹曲……

墨雪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原來曹昆對她所做的種種——吟詩作賦、贈送野花、懷抱輕擁乃至深情一吻——此刻竟盡數浮現在心頭。

許平心凝眸細觀這對師徒,從她們眼波流轉間,似乎對那村夫已然動了真情。

她心中暗歎一口氣,這死村夫真是走到哪,哪裡的桃花便開得熱鬧。

她斜睨一眼曹昆,只見他對著自己傻笑,不禁又柔情湧動。

三人皆默不作聲,目光齊聚曹昆身上。

曹昆見狀,低頭拿起茶杯,故意大口飲茶,咕嘟咕嘟之聲打破沉寂。

抬眼看去,三人依舊注目於己,曹昆頓感一陣頭皮發麻。

今日本是為比鬥而來,如今卻混雜著這般複雜情感。平心,他是摯愛;墨雪,他也有些傾心;至於青鸞,則對他懷有歉疚之情……

曹昆心底埋怨:都怪墨雪,若非你抓我家阿璃,何至如此尷尬,現在叫我如何自處?

尷尬之餘,他只好強顏歡笑:“莫要這麼盯著我瞧,我又不是葉劍塵那般英俊。”

此言一出,引來一陣忍俊不禁的笑聲。

墨雪與青鸞皆掩口輕笑,笑容如花。

許平心亦含笑道:“在我眼中,你可比他好看多了。”

曹昆接話:“那是因為……”

他故作深思片刻,而後正色道:“實乃我確實比葉劍塵英俊幾分!”

墨雪聞言,不禁捧腹大笑,心想這人倒也頗具幽默感,與他相處輕鬆愉快,尤其是那笑容……唉,我在想什麼呢?他可是許宗主的心上人啊。

青鸞也被逗得笑得花枝亂顫。

就在這時,曹昆趁機親了一口許平心。

平心面露嬌羞,推開他嗔道:“你幹什麼,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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