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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雪面露忸怩,輕嘆道:“青鸞面前,我心有怯意,實不知如何言語。”
曹昆聞之,緊了緊懷抱,溫言寬慰:“勿憂,我伴你同往便是。”
談及雲瑤之事,墨雪更是困惑:“是否應直接上報宗門,由他們查明真相?”
曹昆沉吟一番,低聲道:“暫且按兵不動,先暗中查探一番,以免打草驚蛇。”
兩人密議片刻,曹昆還與妙玄暗中交流。隨後,二人攜手御劍,直奔紫雲峰。
曹昆未著雜役弟子服飾,悄然跟在墨雪身後,心中盤算如何探查雲瑤,卻又自知修為尚淺,若平心在此,定能悄無聲息地監視雲瑤。
墨雪徑直來到雲瑤所居的雅舍,那處比她的閣樓更為寬敞。二人步入正廳,與雲瑤、青鸞相對。墨雪避開青鸞幽怨的眼神,簡短行禮;曹昆則微笑以對。
青鸞見師尊與曹昆並肩而立,心中湧起復雜情緒,不禁憶起二人共修之景。曹昆會意,朝青鸞遞了個眼色,青鸞不明所以。
曹昆適時提議外出遊逛,留墨雪與雲瑤二人獨處敘話。青鸞雖不情願,仍隨曹昆步出雅居。
曹昆暗中囑咐妙玄嚴加警惕,防他人神識窺探。待走得遠些,他才悄聲傳音:“師姐,雲瑤疑涉殺害楚青石一案,你最好與其保持距離。”
青鸞聞言一愣,難以置信:“知道了。”
又嗔道:“你為何關心我?如今你是師尊的道侶,還不夠麼,還想騙我什麼?”
曹昆狡黠一笑:“師姐,師丈關心你,天經地義,快叫聲師丈聽聽。”
青鸞嬌顏微紅,冷聲道:“休想!”
曹昆嬉皮笑臉:“師姐並未視我為外人,我心中竊喜。你看,在你心中,我們仍是同輩相交。”
青鸞反駁:“你就只會甜言蜜語,被你哄騙的女修數不勝數。”
曹昆正色道:“師姐誤會了,我從未刻意欺騙女修,向來真誠以待。”
青鸞反問:“那我呢?你不是也騙了我?”
曹昆深情款款:“未曾騙你。實因自覺配不上你,你純潔美麗,我不忍玷汙,畢竟我有些風流性子,你是深知的。”
青鸞聽罷,默然不語,內心卻在細細思量。
兩人信步漫談,曹昆揀些輕鬆話題,旨在讓青鸞心舒意暢,卻始終不提與墨雪之事。
青鸞心境稍寬,心想諸多人事非己力所能改,便也懶於深思。暗自琢磨,與曹昆相處之際,的確怡然自得。他言語舉止間,笑容燦爛,使人如沐春風,不禁願多相伴。
忽地,青鸞輕聲道:“許仙,你切莫負了師尊,她多年未曾展顏,自你至落星峰後,我方見其笑靨。”
曹昆聞之心頭一緊,對墨雪的憐惜之情溢於言表,口中應道:“師姐放心,師丈定當不負她。”
青鸞微嗔:“休要嬉皮笑臉,像個孩子般。”
行至紫雲峰下,偶遇峰中弟子比劍。曹昆恐生事端,提議繞行。畢竟他曾將顧辰安腿骨打折,雖想來已痊癒,但若此刻相見,必會再生波瀾。
於是二人避開人群,擇紫雲峰僻靜處徐行。
又行未遠,對面走來一人,正是顧辰安。
曹昆面色微變,心中暗歎:冤家相見,實非所願。
顧辰安一見曹昆,頓時怒目圓睜:“許仙,你竟還敢涉足我紫雲峰!”
“顧師弟好,告辭。”曹昆話落,欲攜青鸞離去。
“誰是你師弟!”
顧辰安雖憤恨滿胸,然自知力有不逮,只能無奈怒吼,急忙取出符籙召喚援手。
曹昆察其舉動,忙勸道:“顧師弟且息怒,動手起來,我向來不知輕重。”
顧辰安心有餘悸,時刻提防曹昆突襲,畢竟曾吃過他的虧。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顧辰安不敢妄動,曹昆亦靜立不動,青鸞則在旁輕扯嘴角。
顧辰安緊盯著曹昆,質問道:“楚師兄可是被你殺害?”
曹昆笑答:“顧師弟過慮了,以我之境,怎可能殺得了楚青石?”
顧辰安疑道:“焉知你背後無他人相助?”
青鸞澄清道:“顧師兄,楚師兄之死與許仙無關。”
顧辰安反駁:“如今你已被許仙迷惑,言辭何足為信?”
青鸞欲再辯解,曹昆深知多說無益,便道:“問劍宗高手如雲,豈會視若無睹?顧師弟,收起符籙,莫要衝動。乖啊!”
哪料顧辰安聞此言,反而出奇憤怒,真元瞬間灌入符籙,發訊號求援。
曹昆本欲言語相威懾安撫,卻不想適得其反,此刻若出手制伏顧辰安,理由實不足。只見顧辰安已握劍在手,全身真元湧動,警惕曹昆偷襲,目光猶如鷹隼般鎖定曹昆。
青鸞扭頭對曹昆淡然道:“許師弟,我們走吧。”
曹昆啞然失笑,傳音低語:“師姐切記,當叫我師丈才是。”
於是牽著青鸞御劍騰空而去。瞬息之間,紫雲峰弟子已在後方追趕,曹昆回首一瞥,約摸有十數人。
青鸞從容道:“怕他們何來?同門竟敢私鬥,宗門豈能坐視不理?”
曹昆應聲道:“那就有勞師姐前去應對他們一番?”
青鸞聞聲,劍光疾閃,瞬間懸停半空,冷喝:“諸位師兄意欲何為?”
曹昆身形一閃,悄然躲至青鸞背後。
顧辰安回應道:“師妹莫擋道,我們找許仙有事,與你無干。”
青鸞劍眉一挑,朗聲道:“許仙乃我落星峰門下,欲找他晦氣,先問過我這師姐!”
曹昆讚道:“師姐威武!”
紫雲峰弟子們見狀更加憤慨,從未見過如此厚顏之人。
顧辰安冷嘲熱諷:“許仙,只會躲在女修身後嗎?你算不算個男人?”
曹昆嗤笑道:“有師姐在此,你們休想動我一根汗毛。”
一弟子怒喝:“許仙,你好不要臉!有種就單挑,我們不以多欺少。”
曹昆從容應對:“我可沒那能耐,你若有膽,儘管與青鸞師姐單挑。”
他們自是不敢應戰。落星峰如今僅剩青鸞一位弟子,又傳聞墨雪師叔性情剛烈,若青鸞有個閃失,屆時墨雪師叔親至,恐怕無人能擋。
青鸞側首瞟了曹昆一眼,曹昆笑盈盈地讚道:“師姐此番護短,真是女友力麥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