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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衣警隊的車輛一路向南。
穆衝在最前面開路。
過了蟒江大橋，遠遠地就看到的燕春大酒樓。
足有20多層高，遠遠望去，燈火通明。算得上港灣區的地標建築了。
他們來到酒樓樓下時，已經晚七點了。
把車輛停在車場後，開始按計劃進行。
三十名便衣幹警悄無聲息地埋伏在酒樓四周。
十名幹警在酒樓門口遊動待命。
其他二十名幹警三個一夥，四個一群，陸續進入酒樓。
一層大廳顧客不算多。還有十幾張圓桌空閒著。
一名戴眼鏡的女服務員迎上來。
“樓上還有雅間，幾位是否需要？”
周局長道：“不用上去。就在大廳好了。”
穆衝、雷亮、馬強、馮喜，周局長坐一桌。
周局長翻看著菜譜，低聲道：“我在這兒點菜，你們坐電梯到地下三層檢視一下。”
當他們進入電梯，準備按鍵時，卻找不到地下3層的按鍵。只有-1、-2，沒有-3.
穆衝按下了-2鍵。
電梯速度偏快，一陣輕微的失重感後，到了。
電梯開啟，眼前是地下停車場。空曠冷清。
穆衝拿出手機，再次確認。取證影片上寫的就是地下-3層。
莫非腳下還有一層？
開始四處尋找。整個地下停車場像水泥澆築的一般。沒有任何可疑點。
四人又回到大廳。
周局長聽了他們的彙報，眉頭緊鎖。
此時那名戴眼鏡的女服務員又過來，問是否點好了菜。
“我說美女，我打聽個事。”
“帥哥，你別客氣。儘管說好了。”眼鏡服務員雖然不是太漂亮，但面板白皙，氣質高雅。很像個未來的女強人。
“你們港灣區還有另一個‘燕春大酒樓’嗎？”穆衝問道。
“港灣區燕春大酒樓僅我們一家。”
“你們這酒樓的老闆是誰？”穆衝又問。
“聽人說，這座樓的主人姓黃，我從來沒見過。”
“你們老闆叫什麼？”穆衝問道。
“聽小道訊息說，這座樓的主人就是我們的老闆，姓黃。這裡的大事小情都是我們高經理負責管理。”
眼鏡女給穆衝一個標準的職業微笑。
穆衝開始東張西望，觀察情況。
一樓大廳共四臺電梯。其中大廳門口的那個電梯上，貼著白紙黑字：此電梯已壞。
很快，飯菜上齊了。
穆衝拉住上菜的男服務員，“服務員慢走。我問一下，地下3層怎麼沒有電梯？”
那男服務員和穆沖年齡相仿。他笑了。
“哥們，還沒喝酒你就醉了。你是想挖個地下三層？”
穆衝點點頭，“有這個意思。”
“你可真逗。”說完，服務員扭頭走了。
難道是系統失誤。也有這個可能。不然怎麼會出現‘查無此人’。
完了。這下丟人了。害得警察叔叔們白來一趟。
大家吃得津津有味。穆衝哪有吃飯的心思。
“穆衝，吃飯。”周局長道。
穆衝拿著筷子，目光四處遊蕩。
見吧檯裡，眼鏡女服務員手拿圓珠筆寫著什麼。偶爾，停下來，舉著圓珠筆思考一會兒。
馬強推了穆衝一把，“我說，穆衝。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嗯，你猜對了。”穆衝道。
穆沖走到吧檯前。
“美女，有華子嗎？”穆衝問道。
“有。你要幾盒？”
“拿一條吧。”
穆衝把一條華子夾在腋下，也不走。低頭看女服務員的記錄本。
“嗯，字型優美，堪稱書法字帖。”穆衝讚道。
女服務員推推眼鏡，“還算湊合吧。”
穆衝道：“在你們這一代年輕人當中，寫字好的人不多了。”
女服務員嘻嘻一笑，“你這口氣，好像你有多大歲數似得。你今年十幾歲？”
穆衝道：“十九。你呢？”
女服務員伸出兩根手指，翻了兩番，“我二十二歲。”
“你可不像二十二歲的。”
“你看我像多大的？”
“我看你像十七八的。”穆衝開始胡說了。
女服務員臉一紅，“你這小孩兒盡瞎說。”
馬見二人越聊越投機，捅捅雷亮。
“雷隊，我看穆衝這小子是個風流浪子。”
雷亮把眼一瞪：
“人家穆衝有這條件。你看他這身高，他這身段，這牌面，哪個女孩不喜歡。讓你浪，你浪得起來嗎？”
馬強急忙搖頭，“不不不不不，我可不行。”
“哎。”周局長突然道，“穆衝有物件了嗎？”
“不知道，”雷亮道。
“怎麼，局長要給他介紹一個？”
周局長道：“永安區李所長的女兒快大學畢業了。我看那女孩能配上穆衝。”
“那就給他倆撮合撮合。”
“以後再說。我覺得穆衝找女服務員，是為咱們這次任務。”
此時，見穆衝把嘴湊到女服務員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女服務員側耳聽著，哧哧地笑。
一會兒，她又吃驚地看著穆衝，搖著頭說了幾句什麼。
穆衝一笑了之，夾著華子回來了。
他把華子平均分配，每人兩盒。
“穆衝，可有線索？”周局長熱切地低聲問道。
“沒有。她說，她來這兒上班三年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地下三層。”
“那咱們先回去。去抓捕黃岐。抓住這父子二人一審問，就什麼都清楚了。”周局長道。
穆衝很不甘心。
“等等，我再觀察一會兒。”穆衝道。
站起來的四人，又重新坐下。
這期間，孫所長和其他幹警也都聚攏過來。
“要不，見見酒樓的經理？”孫所長道。
“不，不能打草驚蛇。防止他通知賭徒們。”周局長道。
這時，大廳裡的顧客也都陸續走人了。
周局長讓其他便衣幹警們也都出去，在外等候。
只留本桌的人留在裡邊。
他們又要了兩道菜，四瓶啤酒。穆衝不喝酒。他還得開車。
那個女服務員過來時，穆衝遞給她一張自己的名片。
“姐姐有這方面的事情了，我免費為你效勞。”
女服務員接過名片，正反面看了看，撲哧一笑，離開了。
“她在笑什麼？”孫所長不解地問。
“尿抽筋。”
大家看了，也是大笑。
周局長摟住穆衝的腰部，“你呀，就是個活寶。”
穆衝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個壞電梯。
見‘此電梯已壞’的封條一分為二，電梯開啟。
有兩人快速地走出電梯，閃身左拐，進入走廊。
穆衝掙脫周局長，快速跑過去。
見兩人從走廊的側門走出酒樓，消失在酒樓北邊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