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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的母親眼含熱淚，“感謝你培養出了這麼有本事又善良的孩子。我代表我們全家，謝謝你們了。”
他還真地衝薇薇和穆衝鞠了一躬。
弄得兩人很難為情。急忙鞠躬還禮。
一宿很快就過去了。天還不太亮，穆衝就被山裡的鳥鳴聲吵醒了。
院裡也有了動靜。楊伯母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早餐。
自家醃製的土雞蛋和野韭菜野辣椒，蕎麥餄絡麵條。
吃完飯，楊嬌嬌也和他們一起踏上回程的路。
出了八里莊，過了二道河，又經過三十里的土路，終於上了寬廣的馬路。
在一個村鎮路口，穆衝開進了一家加油站。
開啟油箱蓋，準備加油。
正在等待加油，突然不遠處的牆角里傳來狗的嘶吼聲。
尋聲望去，見一隻大位元狗，正在撕咬一隻小黃狗。
大位元犬被繩拴著，顯然是加油站飼養的。
位元犬咬住小狗的咽喉，晃著頭猛甩。
小黃狗慘叫幾聲，便沒了動靜。
拿著油槍的加油工，是個中年人。他一邊加油，一邊笑看狗掐架。
穆衝可看不下去。
“你還好意思笑，還不去制止你家的大狗。去晚了，小狗就沒命了。”
加油工依然微笑，“那隻小狗是條流浪狗。經常來偷大狗的狗糧。”
穆衝瞪了加油工一眼，就飛奔過去。對著位元犬的肚子就是一腳。
那位元犬還是不松嘴。
穆衝抓住大狗的後頸，提起來，拳擊狗頭。
這下它老實了。鬆開了嘴。
穆衝抱起小狗一看，小狗已經奄奄一息了。
是一條小柴狗。它有個洋氣點兒名字——田園犬。
小狗睜開眼，看了穆衝一眼，又閉上了。
“附近哪裡有寵物醫院？”穆衝問加油工。
加油工笑道：
“我們這裡是村鎮，沒有寵物醫院。縣城有，不過你得往返回十里路，再一直向東二十里。”
穆衝抱著小狗結賬後，立刻上車。
楊嬌嬌接過小死狗，抱在懷裡。
穆衝啟動車，掉頭。
“去縣城？”薇薇問。
“對，小狗生命垂危。”
為了搶時間，穆衝在鄉路上開出了100公里/小時。
總算辛苦沒白費，小狗得救了。
穆衝順便在縣城給小狗買了一斤二兩五花肉。
他們回到市裡時，已經是中午了。
薇薇做東，在虹橋賓館附近的南燻酒家吃飯。
飯後，楊嬌嬌回賓館。
穆衝把薇薇送回家後，也回到了自己那賴以生計的民事事務調查所。
他把小黃狗放在沙發上，開始掃地，抹桌子，擦玻璃。
一套忙完後就準備就緒後，他開啟電腦，想玩他的《絕地求生》
還沒坐穩，雷亮，馬強，馮喜破門而入。
“嘿嘿，穆衝，不好意思了。”雷亮勉為其難地笑著。
“一看你們這表情，不像是給我送獎金的。準沒好事。說，大中午的，你們找我幹嗎？”
馬強道：“我們來過幾次了。你都不在。放心，你那份重獎跑不了。
局長親口答應的，你還有什麼擔心的。我們此次前來，是為其他事。”
“穆衝，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何而來。”雷亮道。
“我又不是孔明在世，劉伯溫再生。我哪裡會知道。”
“別兜圈子了。穆衝，聽話。把手槍拿出來。”雷亮近似哀求了。
穆衝噌地站起身。
“你們真讓我無語了！
跟你們警察打交道就是不好。
我就怕你們玩兒這一手，所以我才讓你們先搜身的。
搜身時你們也都在場。也都見到了。我可是一身清白的。
怎麼，你們把槍弄丟了，想賴在我頭上？
休想。
有了什麼屎盆子就可著我一個腦袋扣啊。難道你們就不能換一個腦袋。
有你們這樣的人民警察嘛。”
三位無言以對。暗自慚愧。
是呀，穆衝說的是實話。搜身時，確實沒有。可週局長硬逼著我們三個來，周局長篤定是怒衝偷了一把手槍。
“唉，”穆衝故作委屈。
“幹我這一行的，很難不和警察打交道。不行，趕明兒我非得換個職業，再也不想跟你們警察打交道了。”
雷亮道：“既然你說沒有偷手槍，那我們可就例行公事搜查了。”
“搜不出手槍怎麼辦？先說好了。別以後想搜一番就來搜一番。”
“搜不出來，我請你五星酒店。行了不？”
“那倒不必，我也沒時間去。
今天你們哥仨給我挖地三尺，如果搜不出手槍，我就要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的條件就是——以後你們丟了什麼東西，別來折騰我，就行了。”
“穆衝，你說得在理。開搜。”
三人開始，翻箱倒櫃尋找手槍。
馬強在翻動沙發時，一不小心碰到了小狗。
小狗發出哀叫聲。
穆衝上去，把馬強撞開，抱起小狗。
“乖乖，不怕。不要怪你馬強哥哥不長眼啊，你馬強哥哥也不是故意的。”
氣得馬強追著穆衝滿屋子跑。
搜遍了，沒有。
穆衝撫摸著小狗，冷眼斜視著三人。一言不發。
三人都是尷尬一笑。蔫蔫溜走了。
穆衝送到門外，對他們喊道：
“以後，不是送獎金，你們就別來了。”
看著可愛的警察叔叔們走遠，穆衝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怎麼忘了問問他們：趙雪的案子怎麼樣了？”
他放下小狗，就要給趙雪的媽媽李根發照片。
他找到那張帶血的鳳頭鸚鵡照片。
在點選傳送的時候，他猶豫了。
一旦發過去，會是怎樣的情景呢。
不，太殘忍了。趙雪的父母會崩潰的。
他終於沒有傳送。
讓希望多飛一會兒，讓他們在希望中多待些日子吧。
他撥通了李根電話。
“李阿姨，我是穆衝。趙雪找到了嗎？噢，還沒有啊，警察怎麼說。”
“唉，李阿姨，你著急也沒用。要相信咱們的人民警察。他們正在全力尋找。”
穆衝結束通話電話。心情沉重。
他拿出手機，找到微信裡的王戈。
嚯，王戈的頭像，是他自己的照片。像是個磊落人。
【系統啟動，查察取證王戈】
【對不起宿主，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無法查察取證】
【那就啟動查察定位王戈，這總算可以了吧】
【系統馬上行動，請宿主稍候。】
利用等待系統回覆的時間，他給小狗檢查傷情。
脖頸處腫起了一個鼓包。倒無大礙，消了腫就好了。
他又拿起小狗受傷的前左腿，捏了捏，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