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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衝一震,仔細辨別。正是趙雪的母親李根。
唉,一定是知道了趙雪的死訊。
“李阿姨。”穆衝叫道。
李根打量穆衝一眼,“你是誰?”
李阿姨都不認人了。穆衝心裡一酸。
“你見過我家小雪嗎?”
穆衝見她赤裸裸的前胸,扭過臉去。
他扭著臉說道:“李阿姨,我送你回家吧。外邊天冷。”
李根不理穆衝,嘿嘿笑著,進了車站的大門。
司機們打聽怎麼回事。穆衝講了趙雪的事。
大家沉默了。
突然,站裡傳來一陣吵鬧聲。
尋聲望去,見車站掃地的老張頭,舉著一把大掃帚,追趕瘋女人李根,邊打邊罵。
李根抱頭鼠竄,驚惶失措。
穆衝可看不了這個。他跑過去,奪過掃把,一腳把老張頭幹翻在地。
老張頭倒挺扛揍。站起來就想玩命。
張順攔住老張頭,“老張,算了。大家都是熟人。”
其他司機也過來,把老張包圍起來。
老張見這陣勢,也只有忍了。
但他嘴上不忍,“穆衝,你為了一個女瘋子,至於翻臉打我嗎?”
穆衝把李根送出車站大門,轉身回來。
“老張頭,咱們平時處得是不錯。但我告訴你,我這人有個原則——
在友誼和正義面前,我永遠站在正義這一邊。愛誰誰。”
圍觀者無不肅然起敬。
“小夥子,好樣的。”
老張頭怒視著穆衝,閉上了嘴。
他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打完電話,“穆衝,你小子要是有種,你就別走。”
“我等著。你就叫人吧。多叫些人來。少了不值得我動手。”穆衝道。
張順警告道:“老張頭,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叫人來。”
老張頭瞪視著張順,“怎麼,你們也想幫著穆衝?”
“我們誰也不幫著。穆衝一個人就足夠了。”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路虎疾馳而來。
路虎車在老張頭跟前停下。
“二舅,是誰打了你?”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車門開啟,荊三,禿頭,瘦猴,各持一把砍刀下車了。
老張頭一指穆衝,“他。”
荊三一看,是穆衝。立刻拔了氣門芯,癟了。
穆沖走過來,“老張頭,原來荊三是你的侄子啊。”
老張頭一臉鄙視,“呸,你連外甥和侄子都分不清。還敢囂張?”
“我就囂張,你能怎樣?”
“老三,還愣著幹什麼,揍他。”老張頭喊道。
荊三滿臉堆笑,“我說二舅,不是我說你,你招惹誰不好呀,幹嘛招惹穆衝?!”
“怎麼,你不敢揍他?”老張頭眉毛豎起來了。
荊三囧然一笑,“二舅,我看就算了吧。”
老張頭還沒發話,穆衝開口了。
“算了可不行。既然來了,你就必須得打我。”
荊三一哆嗦,“穆衝,我可不是衝你來的啊。”
“那你是衝誰來的?”
“我就是過來勸勸我二舅,那麼大歲數了,還那個慫脾氣,太不像話了。”
老張頭一聽,臉色發白,嘴唇直顫抖。
舉起掃把朝荊三拍去。“你個沒用的東西。”
這回輪到荊三抱頭鼠竄了。
穆衝一把奪過掃帚,把掃帚扔出老遠。
“我打我的外甥,你管拍著嗎?”老張頭吼道。
穆衝道:“只要我在場,你打誰都不行。我已經說過了。我站在正義這一邊。”
荊三趁機要上車開溜。
“荊三,別走。”穆衝喊住他。
荊三小心翼翼地問道:“穆衝,你要幹什麼?”
穆衝笑道:“別怕,我保證不打你。你過來。我問你個事。”
荊三怯生生地走過來,“穆衝,你說,什麼事?”
“黃岐被抓了,你怎麼沒進去?”
“噢,你問這個呀。”荊三一下放鬆了。
“我又沒有犯過人命案。充其量就是個不知情的跟班。”
“哦,是這麼回事。走吧。以後做個人。”
“那是必須的。”荊三灰溜溜地開車走了。
此時,大劉也回來了。
他把多半袋子小藥包拿出來遞給穆衝。
穆衝開啟袋子,數了數。
“這些藥還能治好兩名患者。”
他留下一半,把剩餘的一半交給大劉。
張順若有所思,“穆衝,你不如在大醫院附近找搞個小門臉,開一個專科門診。掛個專治尿毒症的牌子。”
穆衝道:“我剛才也是這麼想的。我的目的就是對抗大醫院。
不過,我可不想整天蜷在一個小屋子裡。”
張順突然激動起來,雙目放光,抓住穆衝的雙手。
“兄弟,我求求你了,我想幹。替你幹也行。怎麼樣?”
穆衝想了想,覺得可行。
在一起的司機們都知道,張順家境堪憂。
他父親剛剛去世,母親病病懨懨的。
為父親看病踏下不少饑荒。
妻子杜英在步行街擺地攤賣些小零食。
兩口子供兩個孩子上學,還得還月供房貸。
近來計程車生意都不如以前。生活的壓力遠遠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使他年紀輕輕就成了白頭翁。
穆衝道,“你來吧,我覺得不錯。在大醫院附近開個診所。專門治療尿毒症的診所。”
其他司機也非常看好。
“張順哥,我製藥,你坐鎮診所,負責賣藥。我不入股不分紅,我只要一個條件。”
張順感動得聲音嘶啞,“你說,什麼條件?”
“怎麼收費,收多少,由我來定。”穆衝道。
“那是自然。我當是什麼大的條件呢。”張順春風得意,溫柔地推了穆衝一把。
穆衝仔細思考了一下,說道:
“我打算這樣。
咱們先治病,治好了再收費。治不好不收費。
每治好一個患者,收費5000元。”
大劉插話道:“穆衝,醫院一個療程就50萬元。一袋藥液就5000元。你這兒治好一個病人才5000元。未免也太便宜了。”
“不,”穆衝道,“這就夠高了。要知道,治好一個病人的成本,也就幾百元。我定5000元,完全是考慮到了張順哥的家境。”
大劉看到張順要跟著穆衝雞犬升天,心裡多少有點酸溜溜的感覺。
他轉動著眼珠子,問道:
“穆衝兄弟,你一個人又是調查所,又是製藥的,忙得過來嗎?”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穆衝道。
“大劉哥,你是不知道。製藥可是個麻煩活。
每包藥有一百多種草藥,還得幾克幾克的稱。
這還不算,關鍵是我還得到各大草藥店去淘。
唉,想想就夠了。”
大劉眼睛一亮,“這好辦呀。僱傭我呀。”
穆衝恍然大悟,“著啊。我怎麼就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