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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衝一連演練了六遍。想要啥牌來啥牌。看得陳安安驚喜交加，拍手稱奇。
她興奮的接近瘋狂，一把抱住穆衝，“大海，你真了不起。”
穆衝一怔，“安安姐，我是穆衝，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大海。”
陳安安然然冷靜下來，一絲不易覺察的哀愁出現，很快又消失了 。
她故作精神地一笑，“穆衝，你是如何操控的？”
“我必須說出來嗎？”穆衝道。
“你必須說出來。因為，我要判斷風險。
萬一你的手法被人識破，輕則剁去手指，重則投入江中。我必須對你生命負責。”
穆衝好感動。陳安安居然為他人的生命負責，這是沒有想到的。
“安安姐，說實話，我這就是操控玩家的運氣。至於如何操控，我也說不清道不明。”
“這屬於抽老千嗎？”陳安安不無擔憂地問道。
“完全不是。抽老千那是搗鬼作弊。我這可是全憑賭運氣。
我不用上牌桌，只要我能操控玩家，輸贏都在我的掌控中。”
陳安安點點頭，覺得似乎有道理。
穆衝繼續道：“但是，我這技能，有個前提條件——就是必須要有玩家的照片。所以，剛才我偷拍你了。”
“哦。是這麼回事？”
陳安安美目轉動，露出歉意的神色。
“這麼說來，我是錯怪你了。”
穆衝道，“沒什麼，有位德高望重的老爺子曾說過——我要多擔待。只要你不讓我滾，就算扯平了。”
陳安安難以理解穆衝話，索性就不去理解了。
“走，咱們去四樓。”
“賭場在四樓嗎？”
“對。一會兒，我先玩兒幾把，然後，我再讓你替我。”
“不用，你玩，你一直玩。我在旁邊站著看你玩兒就行。我得把各個玩兒家的照片搞到手。”
“那就更好了。”
穆衝道：“你只負責盡興地玩兒，贏錢的事兒交給我。”
陳安安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在穆衝額頭上親了一口。
“小寶子，真乖。”
她穿上紅底高跟鞋，步態優雅地上樓梯。
穆衝替她提著愛馬仕包包，緊隨其後。
因為這裡沒有電梯。
四樓曾是有氧舞蹈場地。經過改造而成了賭場。
四條旋渦圖案的紅地毯把大廳分為四個區塊。
東北區為紙牌區。西南區為老虎機。
西北區為輪盤賭。西南區為百家樂。
二人進了紙牌區。
紙牌區有兩張賭桌。炸金花，甘一點。
這裡已經有很多人了。
見了陳安安都是微笑點頭問候。
穆衝知道他們的心裡話：陳總，歡迎你前來送錢。
在炸金花一桌上，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起身：
“喲呵，陳總，今天帶一個小帥哥來了。想讓帥哥給你提升手氣？”
“有這個意思。高局長，你今天早啊。”陳安安也不否認。
“星期天，就來早一會兒。”
高局長說著話，打量穆衝，又打量陳安安。臉上露出酸溜溜的笑容。
“哈哈，老牛嫩草，倒也般配。”
陳安安倒也不生氣，嬌嗔地瞪他一眼。
“高局長，不要當著孩子面，胡說八道。”
高局長面露尷尬，“哦，這是你兒子？”
穆衝希望陳安安澄清事實。
陳安安卻不解釋，反而對穆衝介紹道：
“衝兒，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國土局局長高明，高局長。”
穆衝強壓怒火，冷漠地說道，“高局長好。”
高局長迥然點點頭，“帥哥好。”
說完，他灰溜溜地回到賭桌。
陳安安來到賭桌旁，賭桌上的一個壯漢起身，“陳總，今天把兒子帶來了。”
穆衝剛要開口解釋，被陳安安搶先回答，“帶他來長長見識。”
她指指戴眼鏡的漢子，“衝兒，這位是魯峰，魯叔叔。”
她又指指另外一個光頭漢子，“衝兒，這位是宋倫，宋叔叔。”
穆衝對這兩位漢子，沒有成見，低頭鞠躬，“魯峰叔叔好，宋倫叔叔好。”
二人回禮，“小帥哥好。”
高明局長說道，“咱們開始吧。”
陳安安道：“三位請稍候，我得先帶衝兒去跟老闆打個招呼。”
魯峰道：“也是，帶個新人進來，怎麼也得讓賭場老闆知道。去吧，我們等你。”
突然身後傳來爽朗地笑聲，“陳總，帶兒子來了。”
陳安安回頭，正是老闆前來。
“我們正要去見你。”陳安安道。
“我在監控裡就看到你們娘倆來了，這不，趕緊過來，有失遠迎，還得請小帥哥海涵吶。”
穆衝見這個賭場的老闆，絕對是個老帥哥。五十多歲，精明幹練。歲月的風霜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多少褶皺。
“衝兒，這位是周老闆，這個賭場是屬於他的。”
“周老闆好。”穆衝鞠躬行禮。
“帥哥好。別客氣。”
周老闆一臉嚴肅，“陳總，帶孩子來這裡，對孩子影響不大好吧。”
“唉，沒辦法。他好奇心強，天天喊著要跟我來，說是要見識一下賭場是什麼樣的。我沒辦法了。索性就帶他來了。”
“哦，是這種情況。”
周老闆打量穆衝，上前跟穆衝比了比個頭。
“呵呵，比我高一頭。至少一米八二以上。電視上說得‘帥氣逼人’，就是說的你吧。”
穆衝被人家當成兒子，羞答答地躲到陳安安身後。
周老伴拍拍穆衝肩頭。問道：“多大了？”
穆衝道，“十九歲。”
“既然你這麼喜歡賭場，你來我這裡工作怎麼樣？”
穆衝眼睛一亮，“好啊。你讓我幹什麼工作？”
周老闆看向陳安安，投去徵求意見的目光。
“不行。”陳安安斷然拒絕。
穆衝噘起嘴巴，不再說話。內心嘀咕：陳安安啊，陳安安，你還真的想當我媽媽？
“陳總，你應該先徵求一下孩子的意見，讓孩子做主。”
陳安安道：“這裡太危險，這孩子愣頭青，說不定就會惹出人命案。不行，絕對不行。”
穆衝道：“周老闆，我同意。”
陳安安道：“衝兒，不得胡鬧。”
“安安······”穆衝脫口而出，意識到了不對後，及時把‘姐’字咬住，沒放‘姐’出來。
周老闆和陳安安同時一驚。
陳安安道：“你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穆衝靈機一動，“你要不讓我來這裡上班，以後我就不叫你媽媽，改叫安安了。”
陳安安鬆了口氣，對穆衝的機智很佩服。
周老闆哈哈大笑，“這孩子，有意思。我喜歡。
陳總，你也別擔心。我不會讓孩子出危險的。
就讓他來這裡幹幾天吧，也滿足一下孩子的好奇心。”
陳安安猶豫不決。思忖：臨時幹幾天，倒也可以。
“那就有勞周老闆了。你看著安排吧。”
周老闆拍手叫好，“那就多謝陳總了。說真的。我這裡太缺人手了。
三個保安都因工資少，跑路了。我不得不兼任保安工作。”
穆衝道：“我不要工資也幹。”
陳安安一驚。也沒說什麼。
周老闆也知道，陳總不差錢。
“陳總，你去玩牌吧。我帶衝兒走走轉轉，順便給他講講注意事項。”
周老闆帶著穆衝來到監控室。
“衝兒，這裡是全方位沒死角監控室。每張賭桌都有八個監控攝像頭。
我這裡，對抽老千者，絕對是零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