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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午夜時分,穆衝已經隱蔽在華谷莊園的一個小樓的樓頂。
這是華谷莊院私家酒樓。四層高,是招待貴賓大佬客戶的專用。
穆衝身穿寫有‘華谷’字樣的保安服裝,趴在女兒牆上。
牆根底部是殘雪化成的冰。幸好他有寒暑不侵的神功護體,也不覺得寒冷。
周圍高樓上的霓虹燈把此處映得朦朦朧朧的。從地上絕不會看到樓頂有人。
透過光禿禿的樺樹枝的縫隙,可以看到對面陳安安居住的房間。
她還沒有睡覺。視窗還亮著燈,屋內傳出音響。她在午夜聽歌。
穆衝側耳聆聽,是張雨生的《大海》。
歌曲單迴圈,一遍又一遍。穆衝也情不自禁地隨聲附和,低聲哼唱起來:
從那遙遠海邊,慢慢消失的你。
本來模糊的臉,竟然漸漸清晰。
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只有把他放在心底。
茫然走在海邊,看那潮來潮去。
徒勞無功想把,每朵浪花記清。
想要說聲愛你,卻被吹散在風裡。
猛然回他,你在哪裡?
如果大海能夠,
喚回往日的愛,
就讓我用一生等待······
穆衝哼了無數遍了,歌聲依然不止。
也許陳安安聽著歌睡著了。
穆衝想,應該是平安無事。
他啟動系統,【查察定位李斯克】
【本系統馬上行動,請宿主稍候】
不到十分鐘,系統就有回覆。
【報告宿主,李斯克目前所在位置是港灣區天上樂園療養院】
他鬆了口氣。
好奇心驅使,他又查察地位了一下村光美。
系統回覆說,她也在天上樂園療養院。
嘿嘿,果然讓安安姐猜對了。說不定這對老夫老妻正在給戈哥編制新式綠草帽。
精神一放鬆,就異想天開了。
他想再次測試一下自己的寒暑不侵功夫。
他脫光衣服,只留內衣內褲,平躺在樓頂上的冰面上。
涼爽,舒坦,簡直就是三伏天吹空調的感覺。
他掏出手機開始玩手機版的《絕地求生》。
進入遊戲,他就忘乎所以了。
“窩草,嘿嘿,哎喲。嘖嘖。”
他沉迷於遊戲中,完全忘記這事在哪裡。
遊戲的音量大到驚人。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傳得更遠。
露宿在枝頭的馬尾雀受到驚擾,罵罵咧咧地逃離了。
陳安安關閉音響後,正要睡覺,聽到窗外有聲響。
她開啟窗戶,尋找聲源。判斷是酒樓樓頂發出的。
在自己的家裡,她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感覺。
她拿出照明燈,沿著酒樓的室外樓梯向樓頂走去。
臨近樓頂,她把照明燈熄滅。躡手躡腳地登上樓頂。
朦朧中,見有人躺在冰層上,正在聚精會神地玩手機遊戲。
深更半夜跑到樓頂玩手機,還躺在冰面上,這不得不令她感到震驚。
不是腦子缺根弦,就是精神病。
這樣的職工實在是要他不得。立馬就得開除。
抓他一個現行,讓他立刻走人。
主意已定,她悄悄走上前。
穆衝正玩兒得入迷,突然一道強光照來。
接著聽到一聲女人的失聲驚叫:“哎喲,瘋子。”
穆衝也被嚇了一跳。見陳安安尖叫著跑下樓,嘴裡不住地喊瘋子。
“得,闖禍了。”他意識到,後果不堪想象。
不得不說,保安反應是神速的。
穆衝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就被兩名大漢按住。
他自知理虧,也並不反抗。老老實實地被他們拿下。
聽到安安姐在對樓下邊喊道:“大張,小李,拿住沒有?”
其中一個保鏢回道:“陳總,我們已經把瘋子擒拿了。”
安安說道:“把他捆起來,送到酒樓會議室來。”
“好的。陳總。”
二人推搡著穆衝下樓。從一樓廚房裡找到一條粗麻繩,把穆衝五花大綁起來。
然後,又推搡著來到二樓的會議室。
當穆衝一門時,陳安安又是一聲驚叫,趕緊閉上眼。
她扭過頭,憤怒道:“大張,你怎麼不給他穿上衣服。”
嚇得大張忙說,“他哪裡有衣服,我也沒見他有衣服啊?”
小李說道,“大張哥。他有衣服,我見到了。就在他躺著的地方。”
大張道,“那就快去,給他拿來。”
說著,二人又把穆衝推出來,關上門。
小李跑著去拿衣服去了。
穆衝始終沒有說話。大張也不覺得奇怪。
瘋子不說話,也屬正常。
等給穆衝穿上衣服後,兩名保安吃驚不小。
見穆衝穿的工作服,和他們工作服是一樣的。
“喂,瘋子。你怎麼有我們的衣服。”
穆衝心裡在盤算,如何讓安安姐原諒自己。
對保安話,置之不理。
“不但是個瘋子,還是個啞巴。”
二人再次把穆衝五花大綁,推進會議室。
穆沖和陳安安四目相視,幾乎是異口同聲:
“怎麼是你?”
只是穆衝是裝傻疑問,陳安安是真的疑問。
陳安安對兩名保安說道,“你倆先出去。讓我單獨審問他。”
大張驚疑地看了穆衝一眼,嘀咕道:這瘋子不是啞巴。
說完,二人退出會議室。
“安安姐······”
不容穆衝說話,“你給我先閉嘴。讓我先打你一頓再說。”
說著,她拿起事先準備好的馬鞭子衝過來。
穆衝想:這要抽到臉上可不得了,有毀容的危險。
他急忙四處躲閃。
陳安安打他不著,乾著急。
“來人,給我把這小神經病按住。”
二位保安衝進門,把這穆衝控制住。
她揚起馬鞭,對著穆衝的屁股就啪啪啪地抽打上了。
穆衝並沒有感到疼痛,陳安安也沒下死手。
抽打夠了,氣也出了。
陳安安又讓二位保安出去了。
“衝兒,你這小神經病,你今天到底是演的哪一齣?說吧。”
穆衝滿臉堆笑,“安安姐,你先給我鬆綁,我再跟你解釋。”
陳安安一臉高冷,“不,就讓你綁著說。”
穆衝道,“安安姐,我一看這情況,就能猜出,你是也是這裡的大領導,還管著不少事務。怪不得賭場的人都叫你陳總呢。”
陳安安先是一怔,然後思考了一下,冷聲道,“也算是個領導吧。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是對的。不但對,而且很對。不瞞你說,我也是來這裡上班的。”
陳安安冷笑,“哼哼,你也是來這裡上班的?”
“對呀。沒想到,咱們倆從此就是同事了,那就快給我鬆綁吧。”
“誰跟你是同事?你來找這裡上班幾天了?”
“頭一天,就被張豹安排在夜班。”
“是張豹讓你來上班的?”
“是。是這家莊園的主人要求張豹找個有本事的人來這裡上班。於是,張豹就想到了我。”
“哦,你的意思,你是被聘請來的有本事的人。”
“嗯,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