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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衝假裝昏死過去,任他們拖拉著,沿著走廊,走向地下室。
剛剛到達地下室門口,李斯克搖晃著馬尾辮跑過來。
“不要把他們放進地下室。”
四個嘍囉停止了腳步。
其中一個嘍囉建議道,“李院長,不如馬上宰了他們。扔到蟒江裡。”
李斯克道,“不。我母親明天就要在地下室做手術。在這期間,我不想對他們太殘忍了。這樣不吉利。
這樣吧,不如趁著他們不省人事的時候,送進冷庫裡。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死去。
等手術順利完成後,把這幾人和地下室裡的死屍裝在一起,拋入蟒江餵魚去。”
那個嘍囉讚美道,“那,這四人在九泉之下一定會感謝你李院長的大恩大德。”
李斯克捋捋他的馬尾辮,笑道,“做人嘛,該行善時,絕不手軟。去吧,給他們一個幸福的死法。”
不一會兒,四名嘍囉拖拽著兩張漁網大球,進了冷庫大院裡。
穆衝眯著眼,忍受著屁股與地面的摩擦。
療養院的冷庫是一座獨立的大院,一道冬青籬笆牆,把它和療養大院分割出來。
冷庫院子面積也很大。
北邊是冷庫大門。西邊是液化氣站。
院子中央停放著兩輛車。
一輛是液化氣罐車,另一輛是大型冷藏廂式汽車。
這裡的保安見到有人拖拽著兩個大球進來,立刻出來迎接。
冷庫的保安驚疑地問道,“漁網裡裝人可真新鮮。你們這是幹什麼?”
一名嘍囉道,“高老四,給你送美人來了。”
高老四看著漁網裡的徐香香,“這不是李院長的人嗎?”
那名嘍囉道,“李院長把她送給你了。”
“別開玩笑了。是不是又要把冷庫當成太平間?”
“算你聰明,猜對了。高老四,目前這死人還沒死。不過離死亡也不遠了。
李院長的意思是,把這四人冷凍起來。過幾天再處理。你安排吧。”
說完,四個嘍囉就要撤離。
高老四急了,“先別走啊,幫我把他們拖進冷庫裡再走。”
他把庫房的推拉大門開啟。
四個嘍囉把穆衝等四人拖進了庫房裡邊的冷凍室內。
此時,穆衝慶幸自己有寒暑不侵的神功。他聽著嘍囉們的腳步聲走遠。立刻就想起身。
猛然發現,這群該死的嘍囉把漁網勒緊成了一個球狀,貼著他的頭皮有一個綁繩。
他還是動彈不得。
他很擔心其他二人的生死。見她們仍是昏迷不醒。
他這邊的小雨是有呼吸的。他能感覺得到。
高老四比穆衝還擔心徐香香的生死。
不一會兒,他跑出去,把冷庫院子的大門從內反鎖上,回到庫房裡的冷凍室裡,再次推開冷庫門。
穆衝急忙裝死。眯眼瞧著高老四。
只見高老四惴惴不安地用手指試探徐香香的呼吸。
“還有氣兒。”他自言自語,臉上露出淫邪的笑容。
他解開一個漁網球,把徐香香抱走了。
穆衝想,這廝要對徐阿姨行不軌之事。
他使出渾身氣力扭動漁網,又蹬又踹。
咔吧,網繩居然斷開了。
他仔細一看,是剛才來時和地面摩擦造成的斷裂。
穆衝急忙起身,走到陳安安近前,試探她的的呼吸。還好,有呼吸。
他輕輕撥大了一點兒冷凍室的縫隙。瞧著斜對面的門衛室。
隔著玻璃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高老四扒光徐香香的衣服後,正在解他自己的腰帶。
穆衝剛想推開庫房大門,院子外邊突然傳來大鐵門的敲擊聲。
“姐夫,快開大門。”
外邊的人露出不耐煩語氣,“大白天的關什麼門。”
穆衝立刻把冷凍室的門縫又拉得小了些,靜靜地觀察。
見高老四慌慌張張地提上褲子,胡亂地用被子把徐香香蓋起來。喊道:“來了。稍等。”
他匆匆地走到大門口,開啟大門。
來人進了院子,板著臉,怒視著高老四,“姐夫,你鬼鬼祟祟的樣子,在搞什麼?”
高老四把來人擋在門衛室外,“沒有。大龍,又要去市裡拉海鮮嗎?”
來人個頭很高,他頭戴護耳大棉帽子,穿一件綠色大衣,手裡拿著煎餅果子,邊吃邊說:
“李院長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市裡拉些新鮮的海鮮。”
這個叫大龍的人,上了大型冷藏車,發動車輛後,又下來了。
“姐夫,我姐給我電話說,你把她的電話拉黑了。怎麼回事?”
高老四點頭,一副委屈的表情:
“我是拉黑了她。大龍,你姐這個女人,你也不是不知道。
她總是對我疑神疑鬼,一打電話就質疑我在外面和別的女人鬼混。
無論我怎麼解釋,她都認定我在外邊有女人。她簡直就是疑心病。
一會兒一個電話,就沒個消停的時候。都快把我逼瘋了。”
那個叫大龍的小舅子,露出歉意的表情:
“姐夫,我姐做得是有些過分。擱誰也受不了。
但是,你也得反過來想想。是誰造成她這個樣子的?
你半夜去給你們村裡的孫寡婦暖被窩,被我姐當場捉姦在床。從那次後,我姐就再也不相信你了。
從那次以後,我姐精神就不大正常了。完全你是高老四造成了。
也正是這個原因,我姐才讓我給你找了這個養老院看庫房的工作。她的想法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在我身邊工作,她會有踏實感。
可你倒好,直接拉黑她。她能不起疑心嗎!
昨晚她給我打電話,讓我今天轉告你,讓你給她回個電話。”
穆衝也沒只顧聽故事,他一邊偷聽,一邊搖晃陳安安和小雨。
冷凍室內雖冷,但短時間內,也不會把人凍成冰塊。兩個人甦醒過來。
穆衝示意她們別出聲。
他左臂摟著安安姐,右臂摟著小雨。用自己的寒暑不侵的身體,給她倆輸送暖氣。
只聽高老四道,“我一旦回電話,準又是沒完沒了的疑神疑鬼。我一聽到你姐的聲音,我的頭就犯暈。”
大龍把吃剩下的煎餅果子往地上一扔,“你犯暈,你活該。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