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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焰終於體力不支,在離西城不遠處,黑衣人再次趕了上來。
他剛才沒有辦法,只能透支自己的內力和真氣,此時已經到了極限。
但是他強忍著。
在飛身過一處小窪地之時,差點摔倒。
祝懷夕看出了他的異樣,但是又不再繼續勸說他把自己放下。她知道南宮焰不會放下他,既如此,要真被追上,大不了就一起死在這吧。
於是,她閉口不言,只希望南宮焰能趕緊逃離此地。
咻。
一道利箭朝著南宮焰射了過來。
是影四出手了。
他拿起身後小弟的弓,從箭袋僅剩的數支箭裡面,抽出一支,拉滿弓,向著南宮焰射了過去。
南宮焰聽到背後的箭聲破空,但是他此時揹著祝懷夕,肯定不可能讓她受傷。
他已經到了極限,改變身形的話容易使兩人都摔飛出去。
南宮焰狠了狠心,極限轉身,看清了飛箭的軌跡,身形不斷飛退的途中一腳踢出。
終於把這支箭踢開。
眼看他即將摔倒,他愣是快速再次轉身向前。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像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但是轉身後的南宮焰,再也身形不穩,腳步一個踉蹌,一頭扎進了溼草地中。
“龔燕!”
祝懷夕也被甩了下去,滾了兩圈,但是她卻沒有顧著自己,而是趕緊爬起來檢視南宮焰的情況。
“我沒事。”
南宮焰喘了一口氣,而後道:“那邊就是西城門,趕緊跑過去。我剛才透支了太多真氣,現在沒力氣了,呼。快走。”
但是此時的黑衣人已經提刀圍了上來,看著如砧板魚肉的二人,那名被南宮焰打傷過的黑衣人終於撕下了面巾。
看著他,祝懷夕不由驚呼道:“包叔!怎麼是你。”
此時雖然天色仍是比較暗,但是,祝懷夕還是一眼認出了來人。
南宮焰對此人也有印象。
藥王谷除了莫青香這些老前輩,再年輕一點,名氣又大的,不過寥寥幾人。
這祝懷夕口中的包叔,包宗成,便是有名的醫術高手。
看著祝懷夕眼中的不可置信,包宗成道:“祝小姐,對不住了,立場不同,我也並非你們大慶國人,為了我族存亡,你們藥王谷,是真的留不住了。”
“為什麼!”祝懷夕看著包宗成狠狠質問道。
包宗成只是冷眼掃過,而後道:“告訴你也無妨。兩國交戰,將士最怕的是什麼?那便是金石刀刃所傷,大慶國和我國交戰,死在戰場的,比不過帶傷死在傷兵營的。”
“十五年前,我軍被大慶國打的節節敗退,而且三軍將士傷亡率極高!反觀大慶國,就因為你們藥王谷,使大慶國死傷人數驟減!”
“後來我十二年前輾轉進來,想拜師學醫,想將這醫術帶回去,沒成想,這些被我軍奉為至寶的散方湯劑,你們竟然當作不傳之秘。”
“反而每次大慶國征戰,你們都會有不少名醫跟隨當作軍醫,而這些在戰場治病救人的方子,你們竟然分時段,分批次,分人來製作,每個環節,互相錯開,避免洩露。”
“再這樣下去,你們大慶國,兵將永遠居於上風。你們藥王谷不是入門之時就要學大醫精誠嗎?你來告訴我,我國將士何辜?就要死在這戰場?”
祝懷夕卻是道:“我不知道你是哪個國家的,但是我只知道,我生在大慶,我大慶的百姓子民,仰仗於大慶戍邊的將士們。我藥王谷能研製出頂級金創止血藥,接骨藥,瘡瘍藥,那是我們的本事。傳出去?一旦這些方子傳出去,我大慶要死多少人?又要戰死多少將士?你既然說了我們立場不同,那麼,就算我死在這裡,這些方子,你們也拿不到!”
隨後,祝懷夕苦笑一聲道:“包叔,我叫你最後一聲包叔,是想告訴你,本來,莫師伯是想選你還有另外幾位阿叔做下一任掌方者。沒想到,沒想到。”
包宗成怒道:“你以為我還能等那麼久嗎?我們對大慶……”
南宮焰抓住了一點什麼,他感覺很關鍵。難不成,要和大慶開戰了?
自覺失言的包宗成馬上改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和這小子死在這吧。”
隨後,長刀一動,先往著祝懷夕斬過去。
南宮焰見狀,直接將祝懷夕撲開,自己背上卻捱了一刀。
“嘶。”
南宮焰吃疼,呼了一聲。
祝懷夕緊張道:“龔燕,你怎麼樣?”
沒等南宮焰回答,那名黑衣人道:“動手,把他們給我亂刀砍死。”
然而,四周忽然響起了馬蹄聲。
“我看誰敢動。”
一道聲音在附近響起,是凌世安的聲音。
凌世安沒有騎馬,而是先行用輕功趕了過來。
他早已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所以沒敢騎馬,終於在此刻趕到。
而他身後的古寧城士兵們,也已經列隊,騎馬圍了過來。
那名黑衣人見狀,趕緊道:“都給我撤,走!”
隨後,自己先行運功,往密林那邊飛遁了過去。
他的手下見狀,也紛紛遁走,凌世安也沒有再追,他在守著南宮焰和祝懷夕。
騎馬計程車兵過了一會才趕到。
此時南宮焰,背後已經被染紅。
凌世安只能趕緊點住他身上的幾處大穴,給他止了血。
而後,祝懷夕道:“把他送谷中回去吧,我來給他治。”
她的眼中,滿是擔憂。
南宮焰止了血,恢復了點力氣,強撐道:“沒事,不用擔心,我輩習武之人身強體健。”
而後,古寧城士兵便將他們護送回了藥王谷。
看到祝懷夕安全歸來,莫青香和一眾長老終於鬆了口氣。
南宮焰被送回了房間,他身上已經髒了,衣服也已經溼完。
但是他背部受了刀傷,不能沾水。
祝懷夕便親自去照顧南宮焰。
對她來說,南宮焰為了救她才受的傷,去照顧他也並無不妥。
而且醫者,並沒有齷齪思想,不覺得在照顧患者之時男大女防這些東西有多重要。
但是南宮焰卻紅了臉。
畢竟他可以讓自己南宮府的侍女服侍他,卻沒辦法厚著臉皮讓祝懷夕服侍他。
祝懷夕卻是不悅道:“怎麼,這時候知道害羞了?趕緊把上衣脫了,我給你處理傷口。此時正值春溫,易生溫病,而且下雨,易受風寒。”
祝懷夕好說歹說,南宮焰才鬆口道:“既如此,那你來吧。”
隨後,解開了上衣,露出了後背,那一道長長的刀傷深可見骨,讓人只感到一陣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