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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波波維奇請林雷吃飯,飯後打了他,自己卻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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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SBC中心球館裡的人越來越少,球館外夜色已經籠罩著聖安東尼奧這座城市。

林雷仍然在做投籃訓練,溼透的馬刺訓練服幾乎黏住了他健壯的身軀,豆大汗珠滾落在地板上,安靜的球館裡除了籃球拍地聲就是汗珠落地聲。

此時遠處有兩個當夜值班的球館保安在一旁漫不經心地望著林雷,表情耐人尋味。

不知道是催促林雷趕緊離開的意思,還是在這百無聊奈的晚上,可以看到NBA球員打球,也是一件打發無聊時光有趣的消遣。

“你需要休息了!”

一個銀髮老頭從外面徑直走了過來,說話的正是馬刺的主教練,他穿著一套休閒的衣服,顯得精神氣十足,有點像林雷老家漢東市每天早上起床晨練的老爹爹。

兩個保安看見波波維奇過來,都嚇了一跳。他們連忙起身溜走,回到自己應該所在的崗位。

波波維奇這老頭不好惹,這是馬刺隊上下都知道的事實。這個老頭幾乎決斷有關馬刺球隊一切事物,連球隊的總經理的十分畏懼他,更別說這兩個保安了,到崗後,他們兩仍然心有餘悸,生怕明早收到炒魷魚的通知書。

林雷回身發現是波波維奇在對自己說話,便放下了手中籃球,很有禮貌的走過來。

“教練,這麼晚,您還沒有休息!”

老爺子這個點居然回到了SBC中心球館,林雷對此很驚訝。

“我來找你,我想和你聊一下,還沒吃飯,我請客,這裡最好的餐廳!”

波波維奇面色不變,旁人難以從他臉上看出他對事物的態度。

林雷趕緊進更衣室收拾一下,衝了個澡,洗掉滿身的汗臭味。不一會兒,林雷便西裝革履的出現在波波維奇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什麼也不說,就往停車場走,林雷也不便多說,跟在後面。只是看到波波維奇的車子,林雷還是吃驚不已。

老爺子的性情和外界描繪的大相徑庭,71歲的他選擇的座駕居然是一輛黑色的寶馬i8。

波波維奇堅持要自己開車,林雷不好拒絕,內心裡卻是念叨:諸天神佛,菩薩保佑。

沒有任何推背感,老爺子的豪華跑車龜速行駛在馬上,被各種雜牌的車子超越,不過他滿不在乎。當然林雷嘴裡的唸叨也停了,心裡的大石頭也落地了。

到了目的地,波波維奇費了很大的功夫將車子停好,帶林雷走進一家外表看上去比較高階的西餐廳。

踩著名貴的大理石,看著牆壁上的精心描繪的圖案,一首異國風情的歌曲慢慢悠揚。

老爺子找一個燈光淡淡的位置坐下,他沒有徵詢林雷的意見,一個人點起了餐。

“兩份法式田螺,兩份牛奶玉米濃湯……”

老爺子點完了菜,問了一下林雷的家庭。林雷說起了自己爺爺奶奶和華夏國的文化,老爺子對此十分好奇。

“你的爺爺是個老兵,參加過朝鮮戰爭?他身體好嗎?”

“是的,他身體還不錯,我很想他,他們不願意來美國,捨不得故土!”

就這樣,波波維奇和林雷聊家常,吃菲力牛排,飲紅酒拉菲,一個小時裡,兩人很默契的沒有提關於籃球方面的任何事物。

吃完了飯,由於喝酒了不能開車,波波維奇又喊人開車過來把林雷送回馬刺隊的球員宿舍公寓。

車子到了球員宿舍公寓附近,老爺子讓司機先把車子開出去,等下再來接他。司機很知趣的一溜煙開著車子,沒了影。

波波維奇看著林雷,眼神有點癲狂。

“林雷,你今天3對3對抗賽表現讓我失望至極!你就像一個水貨狀元!實話說你展現出來的能力就像一坨屎!。”

林雷本意要致謝老爺子今天的請客吃飯,結果被波波維奇上來一頓臭罵,他臉色漸變,沒有回應,華夏國人一貫有的謙遜和忍耐。

倘若是黑人球員聽到這句話估計已經跳起來了,即使他所面對的是大名鼎鼎的波波維奇。

也許老爺子不太懂東西文化的差異性,他本以為血氣方剛的林雷會暴跳如雷和他懟上,甚至有可能會把他這個老傢伙揪起來一頓暴打,他做好了眾多可能性的準備。

可是林雷沒有回應他,一直保持緘默。

老爺似乎聽到林雷內心再說:是啊,我就是一坨屎!

波波維奇的氣不打一出來,他上去給了林雷臉上一巴掌。林雷只是隨著力道往後一退,他連躲避阻擋的意思都沒有!

波波維奇隨後嚎啕大哭,那種撕心裂肺的哭,聲音不大,但是你能感覺到他的傷心。

林雷很尷尬,明明是自己捱打,結果波波維奇哭了起來。

世人總說老小孩,老小孩,原來老了過後真的就變成小孩了。

林雷在自己身上找到紙巾,走到老爺子面前,遞過去安慰他:“教練,別哭了,不行,你再打我一下!”

這莫名其妙的冷笑話,讓波波維奇哭笑不得。這一點上林雷跟自己得意門生鄧肯倒是非常類似。

“你回去吧!林雷!我沒事。”

波波維奇沒好氣的說道。其實他心裡認為剛才自己的行為不是很正確,記得上次他動手打走了萊昂納德,自己都七老八十的,做事還和小夥子一樣!真的不該喝酒,見鬼!

林雷走了幾步,找一個老爺子望不著的地方看著,直到有人開車來接波波維奇,他才轉身離去。

深夜,林雷躺在床上難以入眠。

波波維奇今天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意並且打罵了自己,不過林雷心中一點恨意沒有,這種恨鐵不成鋼的感情宣洩,他懂!

不過高強度訓練產生的疲勞很快就把林雷代入夢香,夢裡他看到了在自己身上得分砍瓜切菜一般容易的德羅贊,他看到了波波維奇失望的面孔,他看到了場邊揪心的女友蘇倩,他看到了慈眉善目的爺爺奶奶,忽然他看到一對中年男女!

他從夢中醒來,林雷看著時間早上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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