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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皇后的表妹？
長孫無忌和長孫皇后的表妹？
我的親生母親？
一向才思敏捷的唐昊愣是被長孫無忌的一番話說懵了，愣了半晌也沒反應過來。
唐昊稍稍鎮靜下來，略一思索，不由得失聲笑了出來。
“趙國公，你切莫和我嬉笑了，這畫中之人乃是皇親國戚，我只不過是一介布衣，兩者怎麼會扯上關係？”
唐昊的反應有些出乎長孫無忌的預料。
倘若擱在別的寒門弟子，若是得知有一位皇親國戚的母親，多半做夢都會笑出聲來。即使不是不是這種母子關係，有點聯絡牽絆的，也會巴不得能早些相認呢。
而眼前這個少年，卻滿口否認了！
長孫無忌眼一瞪，神情也更為嚴肅了，厲聲說道。
“我是什麼身份？此等大事，我會和你亂說？”
唐昊漸漸收住笑容，從長孫無忌的語氣中也看的出來，這事多半是有些緣由，他才會這麼肯定。
唐昊正色道：“趙國公，晚輩的父親叫唐順，母親叫楊瑛，話說來這長安城還是初次來，又如何與這皇室攀上關係呢？”
長孫無忌坐在楠木椅子上，手指將身旁的八仙桌敲得“咣咣”響，加重語氣道。
“我說的是生母，生母。”
雖然早知道自己是養子，但唐昊卻不以為然。
雖然這無疑是一條能搭上皇室的通天官途，但他卻不屑於走這一條捷徑。
他要做人上人不假，他要封官進爵不假。
但他要靠自己實力蹚出一條能讓所有人都認可都歎服的路來，而不是依靠世家弟子這一血統身份，不問青紅皂白就認這個母親的。
“趙國公，晚輩雖是被收養，但僅憑這一張畫像與晚輩有幾分相似便這麼篤定，未免有些太過唐突了吧？”
“當然不是！還有這個。”
說話間，長孫無忌從懷中拿出一個手帕來。
唐昊瞅著那個繡著“昊”字的手絹，瞳孔一縮。
這不正是自己落在長樂公主寢宮的手絹嘛！
竟然在這兒！
唐昊問道。
“這手帕敢問趙國公從何而來？這可是晚輩落在寢宮的飾物。”
長孫無忌面上有些許激動，將手帕遞給唐昊道。
“不錯，正是從寢宮而來！這上面的“昊”字可是你自己的名字？”
“正是！這方手帕便一直帶在我的身上，繡個名字又有何奇怪？”
看著長孫無忌一臉激動，唐昊心中卻不明白，這不過是一方普通手帕而已，這上面又怎會看的出自己的身世？
聽自己的養母講，這手帕自從撿到自己時就有，當時自己還是襁褓中嬰兒，這手帕上繡了一個昊字，養母便給自己取名唐昊。
難道這手帕上的昊字另有玄機？
“你看這手帕上的針法，這正是素孃的針法！”
長孫無忌雙眼中隱隱有晶瑩閃過，望著窗外，感激道。
“一切都是緣分啊，要不是在寢宮發現了這塊手帕，我和妹妹也不會發現你的身世！這冥冥之中真是上天的安排。”
唐昊雖對這女工針法不甚瞭解，但既然長孫無忌說了，多半也是事實。
但轉眼一想，又覺得太過牽強，道。
“趙國公，就憑這手帕上的針法，和長得又幾分神似便肯定晚輩的身世難免有些草率吧？況且普天之下和我長得像的和這畫卷中女子長得像的怕也數不勝數吧。”
長孫無忌沒想到這放在眼前尊貴身份，對這少年竟像是什麼汙穢之物一般，極力推脫，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愣住半晌，長孫無忌道。
“那我且問你，你的這些書法，詩詞，武藝從何而來？你很以為你所說的這些奇人傳授會騙的了人？”
見唐昊沉默不語，長孫無忌繼續道。
“一介寒門，溫飽尚且不足，何來閒錢置辦良弓箭羽？何來閒錢購置書本兵法？又何來閒錢置辦筆墨紙硯？你可知這些事物別說一家農戶，就是普通世家也只能置辦到一些劣質物品罷了，你這一身才藝真是上天眷顧，一碰就會，一試就精的？”
唐昊知道系統贈送這事萬萬不可說出口，就算自己說出來也沒人會信，淡淡的說道。
“趙國公，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說些什麼？”
“我這妹妹當日不辭而別，身邊跟著幾個貼身丫鬟隨從，才華斐然，武藝不凡，必是他們悉心教授，更何況他們身上的金銀細軟也不少，夠給你置辦這些用品！”
長孫無忌語氣篤定。
唐昊卻知道自己一身本事的來歷，也不反駁，道。
“那趙國公倒是說說，既然教授我這麼多，為何要將我託付給一個家境貧寒，溫飽不濟的寒門布衣的家庭？”
聞言，長孫無忌一窒。
末了，長孫無忌站起身來，負手長嘆一聲道。
“這一晃便是十來年啊，素娘若是還活著，我也很想知道當時她為何不辭而別，也想知道她將你託付出去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