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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李雪婷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要錢沒有,人倒是有一個。
乾脆嫁給楚天生,以後給他當牛做馬,算作是抵債了。
“天生哥,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李雪婷低下頭,臉紅到了耳根,“可是我暫時沒有錢還給你,也沒有錢請你給我爸治病了。你要不嫌棄的話,我就給你當老婆吧,我用一輩子報答你。”
栓子看看李雪婷,又看看楚天生,“哥,你們說會兒話,我去漢南伯家門口等你們。”
楚天生踢了他的屁股一腳,“你這腦子裡都想啥?我們又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見栓子那樣說,李雪婷扭了扭身子,害羞的不行。
她想起了小時候,跟栓子還有楚天生他們一群小夥伴玩過家家的場景,那時候,楚天生就會把她抱著。
不知道現在還會不會?
“雪婷,誰跟你說我給漢南伯看病要收錢了?”楚天生問。
“......”
聽到這句話,李雪婷詫異的抬起來頭,眼神裡滿是意外,繼而眼眶漸漸溼潤,“天生哥,你是說?”
楚天生苦笑一聲,颳了下她的鼻子,“傻丫頭,你是不是以為我看病都收那麼多錢?那是對謝奎安!我能那麼對你跟漢南伯嗎?象徵性收你個雞蛋就行了。”
“不是......”李雪婷又驚又喜,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明明可以收錢,為什麼......”
為什麼就不要了,只要個雞蛋?
難道他喜歡自己?
那可,那可太好了呀!
想到這,李雪婷害羞地揪了揪衣角。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走吧,趕緊去看看病人。”楚天生催促了一句。
走在坑窪的機耕路上,栓子滿心疑惑,“哥,為什麼謝奎安你要收人家那麼多?”
“他自己給的,不是我收的。”楚天生淡淡道:“天與弗取,反受其咎,上天給的,你不收的話,反受懲罰,懂了嗎?況且這錢對於謝奎安來說也不算多。”
“不懂。”栓子搖搖頭。
李雪婷看著楚天生問道:“天生哥的意思是不是,你救下了劉大媽,收下謝奎安的錢是順天意行事。如果不這樣,就是逆天行事,會受懲罰?”
“聰明。如果不是天意,劉大媽就不會出現在菜場,她今天就駕鶴西去了。”楚天生拍拍她的肩膀道。
細小的動作,拉近了兩人的關係。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度,李雪婷暗自竊喜,又問:“那你為什麼又只收我一個雞蛋?”
在她看來,這也收的太少了,還不如不收。
楚天生感覺李雪婷捱得越來越近,呼吸不由得都加快了些,緩緩道:“看病收費是規矩。”
“你家現在困難,一個雞蛋象徵下就行了。如果我完全免費看病,我是能得個好名聲,但是就怕別人跟著學,影響了這個行業。”
“如果醫生們不掙錢,以後就沒有人願意給人看病了,最終受傷害的,還是病人。”
一通話,說的旁邊的二人心服口服。
李雪婷更是對他崇拜的不行,“天生哥,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你雖然只要一個雞蛋,但是這並不代表就兩清了,我還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呢。”
“嗯,還有十萬塊。”栓子嘟囔了一句。
楚天生又踢了他一下,“就你話多。”
李雪婷忙抱住楚天生的手,“哎呀不怪栓子哥,他說的對,這十萬塊我肯定會還的。我剛才一下子沒想到這事而已,等會我就給你寫個欠條。”
“不用了,你把家裡日子過好再說吧。”楚天生感受著手臂上蹭來蹭去的山巒,一時間有些慌亂。
“那怎麼行,像你說的,一碼歸一碼。”李雪婷一著急,抱得更用力了。
說話間,就到了李漢南家門口。
栓子扯著嗓子喊了句:“漢南伯!”
“喲,栓子,天生,你們來了?”李漢南的老婆張春花從門裡走了出來,“姑娘,你不是說去縣城打工的嗎?怎麼......”
李雪婷只敢跟家裡人說去打工還債,哪裡敢說是被賣去了洗頭房,“媽,天生哥幫我把債給還了,我就回來了,不去縣裡打工了。以後在家幹活,還能照顧你們。”
“天生來了?”屋子裡的李漢南喊了句。
聽到門外的對話,他心裡頗為感動。
天生這是出息了。
想來他爸爸也是個好人吶,這楚家人,都是好人!
楚天生聞聲走進屋內,昏黃的燈泡一晃一晃的,一個面無血色的男人歪躺在床頭。
心血瘀阻、痰濁閉阻、寒凝心脈、氣陰兩虛。
看來,病的著實不輕啊。
“漢南伯。”楚天生喊了句。
“坐吧,天生。”李漢南指了指一邊的凳子,“謝謝你了,幫了我們那麼大忙,終於可以不用被李戰那幾兄弟逼債了。”
說到此處,李漢南一家三口同時落下淚來。
“苦了你了,孩子......”李漢南蘭淚縱橫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道。
“爸,別這麼說。”李雪婷擦了擦他的眼淚,“爸,咱們家有救了,有救了!天生哥現在的醫術可神了,他這次來就是給你看病的。”
雖然之前沒有聽過楚天生的事蹟,但是女兒都這麼說了,李漢南夫婦多少還是信的。
“天生,那就麻煩你了。”李漢南將信將疑的把手伸了出來。
他其實早就放棄了,每天都是度日如年。
楚天生把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轉頭對屋內的人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等門關上後,楚天生取出三根銀針,飛速扎入膻中、心俞、內關,混元真氣隨針入體。
片刻間,李漢南就感覺胸痛的症狀明顯緩解,漸漸的喘氣也不那麼急了。
不多會兒,感覺整個人都精神多了,想下地走走,想吃點東西。
“天生,好本事啊!”李漢南由衷嘆道。
取下銀針,楚天生擦拭了一下額頭的微汗,剛才用氣過猛,有些累。
見李漢南臉上漸漸開始有了點血色,他心裡也安心了些,“漢南伯,放寬心。隔段時間我再施兩次針,你的病就可以痊癒了。”
這話比強心針管用,李漢南精神為之一振,他知道自己的身體,這種近乎重生的感覺太震撼了,他再一次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但是,看到家裡四壁蕭條,李漢南心裡又泛起了難。
看病肯定是要花錢的,但自己卻什麼也沒有。
家裡是出了名的貧困戶,天生給自己治病是圖個啥呢?
難道是衝著自己的女兒來的?
想到這,李漢南忍不住問:“天生,你想要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