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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壽禮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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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燕城,貲纓大戲院——這是十皇子為了皇帝陳乾六十大壽提前一年修的戲園,園內,那玲瓏精緻的亭臺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還有大假山、古戲臺、玉玲瓏等古代園林的傑作,都使人留連忘返。特別是那繞著圍牆屋脊建造的雕龍,鱗爪張舞,雙須飛動,好像要騰空而去似的,更令人感動不已。

今天正值華國皇帝陳乾六十大壽,早在大清早,園內就已經張燈結綵,到處飄著紅色的綵帶,許多寫著壽字的燈籠掛滿房簷,照射出璀璨奪目的光華,美輪美奐,令人目不暇接。

天幕間的浮動的星光,流淌在夜色裡四通八達的街道間.那絢麗的光線,像海洋與雲相遇的倒影.而在那接近皇宮卻絢爛通明的戲園中,悠悠地飄蕩來酒和食物的香氣,和那悠揚的樂器和歌聲.月光漸漸的透明,籠罩在那人來人往的人聲中.露天的戲園已經沉浸在那昂貴而華美的火花,像流星般掠過眾人身上的光影。

戲院內,擺放著數百張桌子,人聲鼎沸,座無虛席,好不熱鬧。

能夠前來賀禮的,都是華國王公大臣,皇子皇孫,沒有一個簡單的。

地方官員,只有三品以上才有資格來祝壽,燕城官員也只有四品以上才能祝壽。

可以說,這場生日宴的規格之高,完全不亞於太子登基。

整個華國的王公大臣,達官顯貴都盡數匯聚於此。

隨便挑一個出來,放在外面都是威震一方的大佬,一個比一個厲害。可以這樣說,這裡隨便拉出一個人,跺一跺腳,整個華國都要抖三抖。

“太子殿下到。”

“二皇子殿下到。”

“三皇子殿下到。”

“四皇子殿下到。”

“六公主殿下到。”

“八皇子殿下、九皇子殿下到。”

“十皇子殿下到。”

“十四皇子到。”

.......

下一刻,一群御殿天龍衛湧入園子,排列兩側,氣勢森嚴,淵渟嶽峙。

萬眾矚目之下,十數位皇室成員走了進來。雖然這些皇子之間,關係算不上融洽,彼此之間明爭暗鬥不斷,但今天是皇帝陳乾六十大壽的壽禮,今日要是誰敢不給面子,後果不堪設想。

這些皇子公主的位置,自然在高臺之上,不與其他人同列。

至此,所有賓客都已經到齊,場內數百張桌子,座無虛席。

“吉時已到!有請陛下。”

一時間,場內所有賓客都站起了身。

萬眾矚目之下,華國皇帝陳乾踱步而出,身穿明黃色的龍袍,腰懸寶劍,那張威嚴的臉龐不怒自威,無形中透露出氣息彷彿能吞吐山河,執掌江山。

“諸位來賓,今日是朕的六十大壽,感謝大家的到來!朕宣佈,生日宴開始!”陳乾的聲音響徹整座皇宮,威嚴無比。

很快,就有宮女端上了一盤盤美味珍餚。

臺下的賓客觥籌交錯,大快朵頤,氣氛頓時變得無比熱絡。

緊接著,又有舞女歌姬入場助興,悠揚的音樂飄蕩開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大家酒足飯飽,吃喝得差不多了。

“眾皇子給皇帝拜壽。”此時太監總管的聲音赫然響起。

皇子站成一列,拿著自己的壽禮悠然地走了上來。

“兒臣恭祝父皇聖壽,願父皇萬壽無疆。”

“眾皇子向皇上進獻壽禮。”

此時三皇子捧著一個盒子走了上來。

“兒臣奉旨率王夢剋,李克等編纂的四書寶典整合萬卷,已趕在昨日全部刊印完畢,佑文成化,謹為父皇壽。此是全書目錄,敬呈父皇御覽。"

陳乾聽後大喜,連忙吩咐旁邊的太監道:

“哦——快,快呈上來。”

“是。”

太監不敢怠慢,下去接過禮盒後,馬上跑回來呈給陳乾。

接過禮盒,開啟後,陳乾迫不及待地翻了起來,一邊讚歎連連。

“真是前無古人,千秋功業呀,臣等謹為皇上賀。”旁邊的大臣也讚歎道。

“真的是千秋功業,千秋功業啊,傳旨!三皇子陳天,著賞親王雙俸,王夢剋,李克等有功人員,均由吏部加三級錄用。”

“兒臣率一體編纂臣工謝聖上恩典。”三皇子謝恩道。

“這是兒臣親手恭楷並誦唸一萬遍的金剛經一部,謹為父皇祝壽。”緊接著四皇子捧著自己的禮物走了上來。

“呈上來。”

“心誠則靈,這部經經你念過一萬遍,佛祖一定會吉祥於朕。”陳乾高興地說道。

“傳旨四皇子陳飛孝心可嘉,著意賞食親王雙俸。”

“兒臣謝父皇聖恩。”四皇子謝恩道。

“父皇,兒臣謹具菲禮為父皇祝壽。”緊接著八皇子捧著自己精心準備的玉佛走了上來。

.......

終於到了陳雲獻壽了。

此時陳雲捧著一卷書冊,恭恭敬敬地走到皇帝陳乾面前

“福與此江無盡,壽與此江俱遠,名與此江清。兒臣祝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陳雲頓了頓,又說道:

“兒臣謹奉上基隆島未來十年發展計劃,其中包含軍事海防、經濟、民生、工業、農業、城市建設等方面。”

接著陳雲又拿出一紙奏摺

“這是兒臣準備上書的奏摺,請父皇批准兒臣到基隆島,以及其新湖列島和瓊崖島就藩,兒臣將幫父皇永世守護華國海疆。”陳雲不緊不慢地說道。

“什麼?”

“這不可能啊。基隆島可是窮鄉僻壤,遠離燕城。十四皇子為什麼要去那裡啊?”

“對啊,整個華國誰不知道十四皇子是陛下最寵愛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話十四皇子很大可能將會成為下一個太子的呀。”

“是呀。”

.......

陳雲的聲音雖然不響,但這一刻,卻清晰無比地落在場內每一個人的耳畔。陳雲此言一出,全場譁然,所有大臣都在下面議論紛紛。陳雲的話震驚了所有王公大臣包括皇帝陳乾都用一股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陳雲,只有四皇子,八皇子,三皇子沒有任何波瀾,似乎胸有成竹一言,同時又慶幸他們這個十四弟真的言而有信。

陳乾一臉震驚,忍不住問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是有人威脅你嗎?你知不知道朕給予了你多大的期望?你這樣做對得起朕對你的期望嗎?朕於任命你為大將軍王,納蘭子玉為副將,出師平定西北叛亂。你可以收回你剛剛說的話,朕可以當你剛剛是醉酒胡言不算數。”華國皇帝陳乾面如止水,旁人根本猜測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雲兒,你快點跟皇上謝恩啊,陛下不追究你醉酒失言之責,你快點謝恩啊。”雲妃的哥哥納蘭子玉,也就是當今華帝國的國舅在旁邊連忙勸道。

“父皇容稟,兒臣聽說弗知而言為不智,知而不言為不忠。為國之臣,有利國之言而不進言皇上的,不是忠臣。若有所思,卻不稽核便誇誇其談,會誤國。兒臣才疏學淺,德薄能鮮,並不會行軍打仗,更別談分兵幾路,聚數十萬大軍的大戰,會戰。假如父皇讓兒臣治理一方,令一方富裕,兒臣有把握做好。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每個人都各有所長,各有所短。假如父皇若硬是讓兒臣帶兵征戰西北,兒臣恐怕難以勝任,到時候只怕會連累華國數十萬精銳大軍,那真的是國之大患。請父皇認真考慮兒臣所言。”陳雲不緊不慢說道。

與此同時,四皇子,三皇子,八皇子同時出來跪在異口同聲地上說道:“父皇,兒臣覺得十四弟言之有理,請父皇接納。”

此時納蘭子玉終於忍不住,站起來道:“你們一個兩個的那麼著急讓皇帝採納,是不是盼著十四皇子快點離開燕城,好爭奪太子之位啊?我有理由懷疑是你們威脅十四皇子的。”

“還有你四皇子,你和十四皇子都是臣的妹妹納蘭子云所生,為什麼要聯合三皇子、八皇子骨肉相殘,排擠你的十四弟呢?那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哼,子玉老將軍,你把八皇子我想的也太壞了,你要搞清楚,這是十四弟主動提出來的,我們可沒逼他啊。”八皇子在一旁冷冷說道。

“我們沒有私底下勾結,我們所言全都是出於對父皇的一片忠心。”三皇子在旁邊附和道。

“舅舅,十四弟是我的親弟弟啊,我怎麼會比他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就藩呢?只是我看十四弟對於這件事勢在必得,胸有成竹的樣子,而且他每一方面都計劃好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實在不忍心十四弟的一片苦心功虧一簣啊。”四皇子在一旁激動地說道。

“舅舅,真的沒人威脅侄子,只是因為基隆島剛剛收復,百廢待興,又有大海盜‘張八仔’作亂,基隆島乃華國自古以來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土,兒臣真的不忍心基隆島孤懸海外,像現在這樣不死不活的樣子。”陳雲激動的說道。

“雲兒,你真的是這樣想的?但是朕真的不捨得你啊,朕想把你留在燕城發揮更大的作用啊。”陳乾不捨地說道,用一種幾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一年,一年剿滅張八仔。”

“什麼?”!

陳雲的話,就像是一塊巨石砸入平靜的水面,激起千層浪。

納蘭子玉懵了!

各位皇子懵了!

各位王公大臣懵了!

皇上陳乾也懵了!

偌大的園子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死一般的寂靜。

要知道大海盜張八仔窮兇極惡,經常打劫過往商船,無數商船都慘遭毒手,被打劫的商船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所劫財富沒有十億兩也有八億兩了,相當於華國三十年的賦稅,當然這些並不全是華國的商船,也有其它國家的商船,有風車國的,大不列顛國的,還有法蘭西、沙俄等國家的。各國也組織過聯合艦隊圍剿張八仔,但是張八仔利用對附近海情的熟悉,巧妙周旋,敵進我退,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打得聯合艦隊倉皇北顧,近千艘戰船折戟沉沙。

張八仔麾下擁有戰船上千,手下嘍囉也有近十萬,全都是大海戰的高手。朝廷屢次招安都被拒絕,使臣還被分屍送了回來。兩年前,朝廷調集閩州水師一千多艘戰船圍剿張八子,結果大敗而歸,主將戰死,兩員副將重傷,甚至還把瓊崖島給丟了,只剩下基隆島和新湖列島。朝廷拿張八仔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招安又招不到,打也打不過,同時也導致華國領海被全面封鎖,被迫實行閉關鎖國的政策,沒有朝廷允許,片板不能下海,當然也沒人敢下海,畢竟張八仔的威名可不是開玩笑的。

陳乾率先緩過勁來

“雲兒此話當真?”

“十月,十個月剿滅張八仔。”

“我再給你2萬精兵,同時閩州水師歸你指揮,但是沒有軍餉。”陳乾嚴肅的說道。

西北在大戰,數十萬人馬,糧草軍械軍餉已經讓國庫捉襟見肘了,實在沒有多餘的的錢銀給陳雲了,同時陳乾也想陳雲知難而退。

“不用軍餉,只要打敗張八仔後繳獲的財產一半的東西歸我們。”

“好,陳雲,你是趙王,你的近衛軍就叫趙字營吧。”

“傳旨,封十四皇子陳雲為趙親王,世襲罔替,到基隆島及其新湖列島,瓊崖島就藩。”

陳乾無奈地嘆了口氣,陳乾瞭解陳雲的性格,從小到大陳雲決定的事就很難更改的,可能是陳乾從小太寵他的原因吧,陳雲自幼在皇室中有著尊貴的地位,凡是他想要的東西,幾乎沒有得不到的。陳雲從小無論想要什麼,哪怕是天上的月亮,陳乾都會想盡辦法幫他得到。同時,海盜張八仔確實是大患,倘若陳雲真的能剿滅張八仔,也算大功一件,到時候也可以再把陳雲調回燕城,封為太子也合情合理了。

“謝父皇。”

“雲兒打算什麼時候啟程啊?”

“兒臣打算今晚告別母妃,明天就出發。”

“看來你小子早就準備好了是吧。”陳乾呵呵地笑道。

“在上任之前,兒臣斗膽向父皇要一個人。”

“誰。”

緊接著陳雲恭恭敬敬地把一張紙條遞給陳乾。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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