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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也幸虧沒有。
“本想找個參考……算了，我好像不該問這個。”
方瑩是打算終止個人問題談話，想進去主題說工作的，可是敏銳的秦朗卻發現方瑩的煩惱。
“是不是你喝酒回去劉凡不高興了？你們是打算要小孩了吧？”
“哎，”方瑩嘆了口氣，“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不說了想想就心煩。”
方瑩不願意告訴他太多家事，他也不好一直追問。
可是逃避不是方法，很多事遲早要面對。
下班後，方瑩看著那些未婚的嘰嘰喳喳討論待會去吃什麼的同事，覺得她好像真的老了。
然後方瑩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還以為是劉凡的電話可卻是段欣。
方瑩剛聽見一個喂字，段欣那邊就哭得泣不成聲。
“你能陪我待會嗎，我實在不知道道找誰，我……劉凡不會生氣吧，我總麻煩你。”
“切，少提他，我想幹嘛就幹嘛！”
嗯？他們也吵架了？不會真的因為她吧？
“和你沒關係，見面說吧。”
方瑩放下電話趕過去後，段心還沒開口，她就是一頓抱怨。
“男人都一樣，在你面前說得好好的，轉眼還是聽人家父母的。”
可是聽完方瑩講述的一切後，段欣並不這麼認為。
“算了吧，劉凡很好了，最起碼他是和你溝通的態度，不是命令你什麼，還在他爸媽面前護著你，你對他太兇了一些吧。”
之前段欣在劉凡面前絕對向著方瑩，可是現在就她們閨蜜倆，還是得講道理。
“可是他答應我的，而且理由我也說了，怪不得最近他總是不讓我喝酒，原來因為這個。”
方瑩說著還惡狠狠的啃著面前的蛋糕。
“行了，不說我了，他們又欺負你了？”
其實孫飛家裡一直都那個德行，真正讓段欣絕望的是她的父母。
原來在他們心裡，兒子的婚姻過得好才最重要，女兒的死活就可以忽略不計。
今天回家的段欣有又一次和父母吵了起來，她心灰意冷的從家裡跑出來，卻不知道該去哪裡，上次她灰頭土臉的回家，孫飛就一直沒打理她，婆婆後來來過幾次，也是在耳提面命的數落她。
“那你……接下來想怎麼辦？”
方瑩看著一點都吃不下晚飯的閨蜜也是心生惆悵。
“我不知道，沒事，我和你待一會兒心情好多了，我回去了。”
“喂，”方瑩真是要被段欣氣死了，“你這輩子都打算這樣得過且過嗎，你也是個成年人，有手有腳有工作，為什麼要仰人鼻息呢？”
“你的意思……”段欣猶猶豫豫地說，“要我離婚？”
否則呢？
“我……”
“我明白，你愛孫飛，可是他值得你愛嗎，就目前的狀況，你能和他要孩子嗎？有了孩子後麻煩只會更多，到時候你真的就不好逃離了啊。”
雖說勸人夫妻解體不太符合常理，可是長痛不如短痛。
“我把你當姐妹才這樣勸你的，如果我是你，今晚就不回去。”
“那我能去哪裡？”
“去我家。”
方瑩義薄雲天的說。
“你先住我那裡，好好想清楚你接下來的路怎麼走。”
見段欣還在猶豫，方瑩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還有我呢，我會永遠是你的後盾。”
“謝謝你。”
段欣抱住方瑩，感動得直掉眼淚。
到了方瑩家裡，屋子裡卻黑著燈，劉凡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也不知道吃過晚飯沒。
“我……”
段欣剛要開口，就聽方瑩直接宣佈段欣要在這裡住的事情。
“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我還是走吧。”
“不是不是，”劉凡見從前那個風風火火的段欣此時謹慎卑微，也猜到肯定出了事，“我可以去我爸媽家裡待幾天的，我們是同學，你不用這麼拘束。”
曾經無話不談的幾個人，步入社會組合家庭後，還真的有了變化。
“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方瑩拿過段欣的包就掛了起來，“我這什麼都有，衣服也有，內衣的話現在就能買新的，說定了。”
劉凡沒再吭聲，直接回臥室收拾他的東西，打算走人。
“我就說他不錯吧，你別老欺負人家。”
如果換成段欣帶方瑩回家，孫飛不定出什麼么蛾子。
方瑩到底把段欣的話聽進心裡了，她走去臥室，看著收拾東西的劉凡，說了句謝謝。
“我和段欣也是朋友，應該的。”
劉凡很自然的說。
“你晚上吃飯了嗎？”
方瑩輕輕拉了一下劉凡，問道。
“吃過了，你們好好的就行，不用管我，需要我幫忙的，給我打電話。”
其實劉凡沒吃飯，他很煩，吃不下。
可是現在他心情好了不少，還真有些餓了。
不過這些還是不要告訴方瑩的好。
從家裡出去後，劉凡就在路邊找了一個麵館想吃點面，再去父母家。
“兒子？”
劉凡正吃得痛快，竟然聽見自己父親的聲音。
“你這是……沒吃晚飯？”
“哦，學校有點事，無所謂，我快吃完了。”
劉父本來今晚和朋友一起聚餐，哥們幾個正溜達著就看見了劉凡。
“你拿行李幹什麼？”
劉父越看越覺得劉凡不對勁。
“段欣在家裡住幾天，我在不方便，就想回你和我媽那邊。”
“哎呦，老劉，你兒子不會讓兒媳婦趕出來了吧，還家裡來人了，這藉口真好！”
有個喝多的人哈哈大笑著。
“你說什麼呢！”
如果他不是劉父的朋友，劉凡都想當場罵人。
“你李叔喝多就喜歡胡說八道，咱們不和他一般見識，你也是，以為都跟你們家的母老虎似的，老劉的兒媳婦，誰不知道那可是萬里挑一的，是不是凡凡？”
其他人趕緊打圓場。
劉凡沒搭理這群人，把行李包放在電動車上直接就走。
可是半個小時後到家的劉父，同樣臉色不好看。
“你跟我說實話，你們到底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