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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四五天的調養,羅姝的氣色漸漸好起來。
此刻,她躺在床上,看著坐在一旁抱著孩子的姜如意,溫柔一笑:“姐,你天天抱著她,會把她養嬌的。”
“女娃娃就要嬌著養。”姜如意看著懷裡的小嬰兒,原本皺巴巴的小臉一天天的長開,變得粉嫩起來。
她抬頭問羅姝:“想好叫什麼名字了嗎?”
羅姝搖頭,輕聲道:“先叫妞妞吧。”
“那怎麼行?”
姜如意覺得太敷衍:“你去大街上喊一嗓子,十個女娃就有九個叫妞妞,再想一個。”
“我真的想不出來。”羅姝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姐,你幫忙想一個。”
姜如意沉思了一下,便道:“要不叫糖果吧?希望她的一生像糖果一樣甜。”
“好!”
……
轉眼進入冬月,每天早上起來,到處一片薄霜。
姜如意畏寒,天天縮在櫃檯後面,手裡抱著湯婆子,一動不想動。
齊肖每天都來一趟,跟她說說如意樓那邊的情況。隨著冬天的到來,如意樓生意又上一層樓,店裡顧客天天爆滿。
齊肖建議她再開分店,但被姜如意拒絕了。
如果再開一家分店,生意肯定會很好,但做生意就像做人,不能做得太絕,總得給別人留條活路。
這一日,一早起來,天空竟飄起了雪花。
下雪是件讓人覺得幸福的事,姜如意一頭扎進廚房給七寶準備炸雞。
這是上次去答應孩子們的,小傢伙們吃炸貨吃上了癮,每次必點炸雞和薯條。
炸雞出鍋和薯條出鍋,她又煮了奶茶,一切準備就緒,姜如意正要出門,卻見秦淮北大步走了進來。
見她一副要出門的模樣,便問:“一早去哪兒?”
“去看七寶。”姜如意拎著食盒問他:“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雲卿來華陽這麼久也沒出過門,恰好今日下雪,我便想著帶她去泡湯泉,路過你這兒想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去?”
“這個天泡湯泉肯定舒服。”姜如意有點遺憾:“可我今天沒時間,咱們改天一起吧。”
“行,我先去看看好不好玩。”
“好!”
秦淮北離開之後,姜如意也坐上了馬車,一路疾馳到了梧桐書院。
今日來得不早不晚,她前腳進臥舍,七寶後腳就來了,還要另外三個小舍友。
孩子們一看到姜如意放在一旁的食盒都圍了上去,七寶問她:“娘,炸雞和薯條都有嗎!”
姜如意開啟食盒:“你看。”
七寶一看到那隻還冒著熱氣的炸雞就開心地跳起來。
另外三個小傢伙都開始流口水,姜如意將炸雞分開,一人一份,薯條和奶茶一人各一份,三個小傢伙正開心的吃著,突然有人走了過來。
對方站在門口,嗅了嗅鼻子,然後看向姜如意:“什麼味?”
姜如意看著對方,開心地站了起來。
“原來是柳大夫,好久不見,你最近可好?”
柳滿月:“挺好,孩子們都在吃什麼呢?”
“我給他們做的炸雞。”
“炸雞?好吃嗎?”
姜如意正想說話,七寶就拿著雞腿走過來,遞到她手裡:“滿月姐姐,你嚐嚐,我娘做的炸雞可好吃了。”
柳滿月也沒客氣,接過雞腿咬了一口,頓覺滿口酥香,皮脆肉嫩,味道好極了。
一個雞腿意猶未盡。
她看著姜如意道:“你什麼時候走?”
“一會兒就走。”
“你等我,我回去換身衣服。”
說完,柳滿月跑得沒影了。
姜如意一臉懵,她要幹嘛呢?
見她一臉不解似有疑惑的樣子,七寶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含糊不清地道:“滿月姐姐對我們可好了,她治病可厲害了,上次我吃壞了東西拉肚子,她幫我按按肚子就好了。”
姜如意一聽,緊張道:“你肚子難受我怎麼不知道?現在好了嗎?”
“早就好了,連藥都沒吃,是滿月姐姐治好我的,孃親下次過來記得給她帶點好吃的,她也是個小吃貨。”
姜如意老是叫他小吃貨,七寶就學會了。
“好。”
……
姜如意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回去的時候多了一個柳滿月。
別看我們的柳大夫治病時拽得二五八萬似的,但其實就是個孩子,她今年剛滿十六,正是對什麼都好奇的時候。
一到飯館,她糾纏著姜如意給她做一個炸雞,但炸雞用的雞肉得提前醃製,現醃已經來不及,便給她做了一個火鍋。
柳滿月第一次吃這個,大冬天吃得她滿頭大汗直呼過癮。
吃完了火鍋,她又央著姜如意給她來杯和七寶一模一樣的奶茶。
姜如意一邊煮著奶茶一邊想:“這又給自己找了一祖宗。”
吃飽喝足,柳滿月走的時候,掃了一眼姜如意起伏不大的胸部,找她要了紙筆,“唰唰唰”一通草書之後,遞給她道:“照著這個吃,不出半年,肯定讓你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姜如意一臉懷疑地看著她:“這你都懂?”
“我也只是略懂皮毛。”
一聽她這麼說,姜如意猶豫了:“不會吃死人吧?”
氣得柳滿月抬腳就走,姜如意一把拉住她,笑著道:“柳大夫醫術高明,我自然是信得過。”
柳滿月白她一眼,將方子往她手裡一塞,一臉傲嬌地走了。
姜如意好笑地將方子收起來,轉身忙別的去了。
午飯過後,雪越下越大,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從天空飄下,路上很快就有了積雪。
姜如意趴在窗戶前,看著雪花飛舞,突然想起以前,每年初雪,她就會和朋友相約去吃烤肉吃小酒。
那種熱鬧和美好,會讓人回味許久。
一時心動,她便轉身走到櫃檯前,隨手撕了一張紙,抓起毛筆寫了好一會兒,然後交給陳術,讓他去趟府衙。
……
府衙書房裡,炭火烘得整個屋子暖意融融。
徐正庭坐在書桌前處理文書,林盛敲門而入,將手裡的紙條遞到他面前,笑著道:“主子,如意姐派人送來的。”
抬眸,徐正庭看過來,視線落在那紙條上,低聲問:“可還說了什麼?”
“陳術什麼都沒說,給了紙條就走了。”
徐正庭放下手裡的筆,抬手拿了紙條。
他開啟,垂眸一看,紙條上,歪歪斜斜地“畫”了一首詩……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 能飲一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