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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成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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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氏飛快的看了兒子和孫女一眼,發現二人的眸光依然清澈透亮,心裡一下就安心了:“麥香她娘,你冷靜一點,他們都好好的,沒有中邪!”

麥香把揹簍放在地上,把石頭從揹簍裡拿出來,擺放在地上:“娘,奶奶,這石頭有花紋,就跟一幅好看的山水畫似的。而且,這造型奇特,質地有如那寶石一般。許多富貴人家,都喜歡擺放這樣的石頭,若是帶去縣城,一定可以賣一個不錯的價錢!”

常氏湊前來看,雙眼頓時一亮,讚許的道:“嗯,這石頭確實很好看,可以當一樣很不錯的擺設。麥香她娘,你別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了,麥香這孩子可是被神仙點化過的!她說的話,俺老婆子信了!”

在山裡的時候,麥香就把石頭放在溪水裡,仔仔細細的洗了個一乾二淨。在常氏看來,這兩塊石頭,說不定真的能賣出一個不錯的價錢。

當然了,在她心目之中,不錯的價錢,也就是一二兩而已。不過,在麥香的心裡,那至少也得是十兩以上。這東西在於稀奇,物以稀為貴嘛,麥香對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

休息了一天,麥香就和梁高山揹著石頭,去縣城碰運氣去了。碰運氣,自然是梁高山的想法。

麥香拉著父親,找去了縣城唯一的一家賣盆景的地方,梁高山遠遠的就停了下來,猶豫道:“麥香啊,還是不要去了吧,免得被人趕走。”

麥香的態度卻很堅決:“爹爹,你不用擔心,不過就是上前去問一問。人家願意買自然好,不願意買,咱們走就是了!”

反正,這縣城也沒人認識自己,就算被趕走,也沒啥好丟臉的。再說了,如今自己家裡一貧如洗,若是今天這石頭賣不出去的話,說不得只好賣掉一隻牛了。

“好吧。”梁高山只好妥協。

父女倆走向盆景專賣店。

梁高山驚喜的發現,這個店鋪竟然也擺放著幾塊奇怪的石頭,看上去還沒有自家的石頭好看呢。

他不禁用驚喜的目光看向女兒,麥香對他點點頭,微笑著安撫他。

店鋪的掌櫃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和善的看著麥香和梁高山:“客官,有什麼需要麼?我這裡有盆景,也有奇石,還有花賣。”

麥香連忙上前,把揹簍放在了地上:“掌櫃的,我們有兩塊奇石,不知道你收不收?”

掌櫃的就笑道:“我看看,如果好那是一定會收的。”

梁高山一聽,也連忙把揹簍放了下來,把石頭搬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掌櫃的看過兩塊石頭,不禁眼睛發亮:“嗯,不錯!這位大叔,你打算賣多少銀錢?”

麥香連忙搶先答道:“掌櫃的,我們不熟悉行情,還請你先開一個價吧!”

掌櫃的就沉思了一會兒:“好,那麼一塊石頭我給五兩銀子,如何?”

麥香:“掌櫃的,這兩塊石頭,我們是從深山老林的山澗裡找到的。要揹回家,實在不容易,五兩銀錢太少了一點。這樣好了,兩塊石頭,你一共給十五兩好了!”

掌櫃的就還價,一番討價還價,最終以十三兩成交。

掌櫃的把銀錢給了梁高山,熱情的道:“二位請慢走,日後有了這樣的石頭,請記得送來這裡!只要是好的,我就一定收!”

走出老遠,梁高山依然恍恍惚惚的,感覺好像在做夢一樣。

哎喲喂,老天爺啊,石頭真的可以賣銀錢,這不是做夢吧?

他忍不住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疼得呲牙咧嘴。隨即,無比開心的笑了。

麥香搖搖頭,笑了:“爹爹,咱們如今有銀錢了,這就去藥鋪,看看有沒有肉桂和陳皮賣!”

“好,就聽閨女的。只要不超過五兩銀子,爹爹都答應你!”手中有銀錢,梁高山的底氣特別的足。

麥香的心裡暖烘烘的:“爹爹,俺就買一點就夠了,估計最多就一兩銀錢。”她不過是要做出滷肉來,然後去酒樓把滷肉方子賣出去,香料的話有一點就足夠了。

買肉桂不是很順利,二人跑遍了縣城的所有藥鋪,這才好不容易買到了肉桂。肉桂和陳皮,一共用了半兩多一點的銀錢。

回到家裡,麥香就開始鼓搗滷肉,折騰了十來天,總算做出了味道不錯的滷肉。她嚐了一口,覺得這下應該成功了,連忙喊道:“奶奶,爹孃,你們來嘗一下!”

常氏吃了一口,就讚許的道:“嗯,不錯,味道非常好,俺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不要鼓搗了,可以拿去賣了!”

華氏也點點頭:“嗯,確實很好吃!”

麥香高興極了:“爹爹,明天你就跟俺一起去一趟縣城,把滷肉的方子給賣了!”

梁高山憨厚的笑道:“好的,爹爹明天就陪你去!”

麥香:“叫上田生叔和茂林叔!”滷肉方子,起碼也得賣上一百兩的銀子,不多叫上兩個人,她擔心會被人搶劫。

梁高山連連點頭:“嗯,爹爹這就去跟他們說一聲。”

賣方子的過程,不是那麼順利。麥香一行四人,從街頭走到街尾,接觸了十幾家飯館和酒樓,也沒有把方子賣出去。那些掌櫃的,不是壓根就不理睬,就是開出的借錢實在太低了。

梁高山不禁氣餒了:“麥香啊,咱們回家吧。”

麥香搖搖頭,眼巴巴的看著他:“爹爹,之前有一家酒樓,不是說掌櫃的出去了麼?咱們再去試一試,看看運氣如何?”

“好吧!”女兒只要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梁高山的心就會軟得不行,下意識的就答應了。

那家酒樓,叫好運來酒樓,就在縣城最繁華的地方。麥香幾個來到酒樓,之前接待過她的小夥計看到她,竟然很主動的笑道:“這位小妹妹,我們掌櫃的回來了!”

掌櫃的是一箇中年美大叔,看上去十分的和善,不像是個壞人。

麥香對他的第一印象很好,就很恭敬的道:“掌櫃的,打擾一下,我研製出了一樣新的吃食,想把方子賣給好運來酒樓,還請您賞光嘗一嘗。”

“新的吃食啊?”掌櫃的抬抬手,對小夥夥計道:“你去取一副碗筷過過來!”

麥香倒了半碗滷肉在碗裡,恭敬的道:“掌櫃的,這叫滷肉,還請品嚐。”

掌櫃的吃了一塊滷肉,頓時雙眼發亮,點頭笑道:“嗯,不錯,很美味!”又對麥香幾個道:“各位請上二樓雅間,咱們好好談一談。”

梁高山就緊張的看著女兒,麥香就笑著道:“掌櫃的,我跟你去談吧!”讓便宜爹跟掌櫃的去談,那肯定是不行的,大家一起去的話,她又不想讓田生和茂林知道多少銀錢。這事情,還是低調一點的好,免得被村裡人眼紅。

掌櫃的好奇的看了一眼梁高山,就笑著道:“也好,這位姑娘請上二樓!”

坐在雅間,掌櫃的很乾脆的問道:“小姑娘,你這滷肉方子,打算賣多少銀錢?”

麥香謙和的笑道:“還請掌櫃的開個價吧!”

掌櫃的想了想,就對她道:“三百兩如何?”

麥香稍一猶豫,就點頭:“好,請掌櫃的給兩張一百兩的銀票,五個十兩的銀錠,其餘的給五兩一錠的銀子。”

“好的,沒有問題!”這個小姑娘這麼爽快,沒有討價還價,更沒有獅子大開口,掌櫃的不禁讚許的點點頭。

麥香就對梁掌櫃道:“掌櫃的,麻煩你讓人準備筆墨紙硯,我來唸你來寫,我把秘方告訴你!”

梁掌櫃的就開啟門,喚來一個小夥計,很快就把筆墨紙硯準備好了。

麥香就道:“滷肉的秘方是……”就把自己琢磨出來的步驟,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一邊說,一邊開啟身邊的布袋,對照著告訴梁掌櫃,什麼是白芷,什麼是草果。

梁掌櫃的就微微皺眉:“這些東西,都是不常見的啊!還有那什麼八角,我以前都沒有見過。”

麥香就道:“這些東西,我可以給你提供,在深山老林裡可以找得到。我家裡,也栽種了一些。”

梁掌櫃的:“這就好!這些香料,我用三十兩銀子買下吧!”那麼一大袋,又是要去深山老林裡採摘的,自然值這個價錢了。

麥香點點頭,很爽快的道:“好,就三十兩吧!”

梁掌櫃送麥香下樓的時候,還對坐在大堂的梁高山、田生和茂林點點頭:“我姓梁,日後你們有什麼好的方子,歡迎你們來找我!”

梁高山一聽,頓時咧嘴笑了:“嘿嘿,俺們也姓梁,跟掌櫃的還是本家呢!”

梁掌櫃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笑著道:“哦,原來是本家啊,這就是緣分啊!”

梁高山憨厚的笑道:“嘿嘿,是緣分啊!”

麥香不禁搖搖頭,笑著插嘴:“掌櫃伯伯好,小女有一事相求,若是有人問起這個方子,您就說是您自己琢磨出來的。”

梁掌櫃驚訝的道:“為啥?”

麥香:“小女子一家只是窮苦人家,不想招惹事端,若不是家裡急用錢,小女子也不會來賣這個方子。”

“好的,我明白了,你不用擔心。”梁掌櫃的恍然大悟,連忙爽快的應下。

麥香又道:“掌櫃伯伯,我家買了一個山,在山上養雞養羊。日後等雞和羊大了,好運來能不能收我家的雞和羊啊?”

梁掌櫃的:“好,到時候你儘管送來,如果真的不錯的話,我可以考慮收下!”

麥香忍不住歡呼雀躍,對掌櫃的深深一鞠躬:“謝謝掌櫃伯伯,我保證,我家的羊和雞,都會是很好的!到時候,如果送來的不是好的,掌櫃伯伯大可以拒收!”

梁掌櫃的就笑了:“好,我拭目以待!”

走在回去的路上,眼看就要到梁家坳了,麥香就從揹簍裡掏出一個破包袱。破包袱裡,包的正是梁掌櫃給的那些銀錠。

麥香看著梁高山:“爹爹,滷肉的方子,一共賣了一百兩銀錢。”她不能如實說出來,就連梁高山和家人,她也打算隱瞞。太多的銀錢,是會給家人造成恐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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