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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誰是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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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沈幼鈴再次拿出結婚證, 展示了林唐名字。

沈秋實恍然大悟, 不由笑了:

“我說這緣份是天註定的吧?”

他和林唐師父天機神運算元頗有交情。

也深知林唐不凡, 前途無量。

所以才會鐵了心定下這門婚事。

沒想到都還沒正式介紹雙方呢, 他倆就已經領證了!

董明鳳和沈辛同樣懵圈。

這……也太巧了!

沈幼鈴也感覺像在做夢。

自己隨便撿來的老公, 竟和爺爺定下的是同一個人!

難道這真是天意?

現場一陣沉默後。

董明鳳忽然冷笑道:

“爸您可別忘了, 這土包子可是打了謝家少爺, 闖了大禍! ”

沈秋實:“……”

對啊!

林唐這孩子……

咋就這麼衝動?

沈辛趁機也道:“爸, 要不這場婚事還是取消吧。”

“不行! ”

沈秋實堅決搖頭。

見他油鹽不進, 董明鳳都要瘋了:

“為什麼? 為什麼非得安排他們結婚? 總得有個理由啊! ”

“你們以後會知道理由的。”

沈秋實賣了個關子, 隨後一咬牙, 毅然道:

“幼鈴你先帶小唐找個地方躲起來避避風頭。謝家這邊我來交涉!”

他已經做好和謝家為敵的準備。

想來沈家縱是比對方弱了不少, 也不是那麼容易拿捏的。

“其實我已經把謝家……”

林唐正要說話。

“行了, 就你囉嗦! ”

沈幼鈴見爺爺這般蒼老, 還要為自己和林唐操心, 不由鼻子一酸。

再看林唐也越發不滿。

他要不去招惹謝長春該有多好?

她一把拽住他袖子, 往外就走。

等他們離開後。

董明鳳陰沉著臉, 還是接受不了。

沈辛則慌張問道:“爸, 您有辦法應對謝家的怒火? ”

沈秋實揉了揉眉心, 嘆聲道:“先把佳悅叫回來吧, 她最近和王家的二少爺關係不是挺不錯麼, 看能不能請王家出面調和一下。”

“啊這……”

沈辛驚詫。

他大女兒沈佳悅一向名聲不好。

最讓老爺子反感, 平日都不想見。

沒想到為了林唐這麼一個垃圾貨色。

他竟願舍下老臉向她開口, 讓她去找情夫求助。

這這這……

很快。

沈佳悅就跟老公陸子正一塊兒來到家裡。

“啥玩意兒, 爺爺要把妹妹嫁給一個鄉下人? 這傢伙還把謝長春給打了?”

她先是震驚, 旋即對林唐深深鄙夷, 十分同情沈幼鈴遭遇。

陸子正則超級不爽——

憑什麼啊?

連他這個姐夫都沒敢覬覦的小姨子。

卻被這種低賤物種佔了大便宜。

“讓我找王家二少幫忙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跟謝長春本就關係不合。可我總不能空著手去求吧? ”

沈佳悅眼珠子一轉, 露出市儈笑容。

她對爺爺壓箱底的珍藏, 早就垂涎三尺。

卻連碰都不讓碰一下。

這次總得要幾件最好的寶貝才行。

沈秋實:“……”

他珍藏的都是亡妻遺物。

根本不想讓敗壞門風的沈佳悅拿去糟蹋。

但為了保下林唐, 最終還是忍痛妥協——

“鑰匙給你, 你自己去挑吧! ”

另一邊。

沈幼鈴將林唐塞上車, 一路風馳電掣。

“你帶我去哪兒? ”林唐問道。

“不是都跟你說了, 找地方藏起來嗎?”

沈幼鈴煩躁回道。

“可我們完全用不著藏, 謝家都被我上門廢了, 根本沒工夫再來算賬。”林唐認真說道。

“你覺得我會信你鬼話?謝家那麼多保鏢, 就你一個人, 能廢得了幾個?”

沈幼鈴的語氣帶上了嘲弄。

“是真的……”

林唐還想再說。

“你能別說話嗎? 我想靜靜! ”

沈幼鈴是真的遏制不住火氣了。

“那你就靜你的吧, 懶得伺候你! 我要下車! ”

林唐也不爽了。

這便宜老婆雖然好看, 不醜。

但這性格……挺有母老虎的派頭。

他可不喜歡母老虎。

夫妻之間就不能好好溝通嗎?

誰慣誰呢?

“你——”

沈幼鈴瞪大眼睛。

他居然吼我?

他都闖了這麼大的禍, 還好意思吼我?

“沒聽見嗎, 我要下車! ”

林唐推開車門, 打算直接跳下去。

嗤!

沈幼鈴急剎停下, 看著他頭也不回走人。

氣得胸口急劇起伏。

“你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

她流下眼淚, 只覺好生委屈。

片刻後。

林唐穿過一個路口。

“咦, 這不是林大師嗎? 這麼巧又遇上您了! ”

魏山河驚喜, 急忙熱情洋溢迎上去。

“哦, 是你啊。”

林唐不鹹不淡點點頭。

倒是忽然想到, 這人好像也是那什麼真武協會的?

管他呢, 愛誰誰。

他正要走人。

魏山河卻拉著他, 言辭誠懇:

“林大師您救我一命, 還助我突破。我必須得好好報答您, 今晚咱們一塊吃個飯您看成嗎? ”

魏子初也小臉微紅, 軟語說道:“我之前態度不好, 對不起啦, 給個機會向你賠罪行不? ”

“行吧行吧, 你們說個地點, 我準時赴約就是。”

林唐暗暗琢磨, 得先找個地方把天山雪蓮和大還草給煎了吃了。

免得他們再耍賴皮要回去。

約好在江北最大的聚福酒樓碰頭。

他們便又分開。

而後……

魏山河一行人抵達沈家, 直接一腳破門而入。

“姓沈的通通都給我滾出來! 還有沈家女婿也別躲著! 老夫真武協會副會長魏山河, 特來領教你的高招! ”

他的聲音宏大, 宛若獅吼, 傳遍開來, 方圓數米內的灰塵, 都因此顫抖。

“誰啊, 這麼大嗓門? 真武協會? 媽呀, 怎麼會是他們? 沈家女婿說的不就是我? 我啥也沒幹啊, 他為什麼要找我興師問罪? ”

陸子正先是被震得耳朵嗡嗡, 接著就差點嚇尿了。

沈家其他人也被驚動, 紛紛現身。

就見魏山河走進大廳, 虎目掃視, 猶如刀剮。

沈秋實戰戰兢兢, 硬著頭皮上前:

“不知魏會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要是面對謝家家主謝慶紅, 他還能保持鎮定。

可現在卻是真武協會!

這等龐然大物, 吹口氣都能弄垮沈家。

他能不緊張麼?

“廢話少說! ”

魏山河不耐煩打斷他,“誰是沈家女婿? 連我的人也敢打, 還說真武協會只是垃圾, 好大的口氣! ”

“啊? ”

“怎麼會……”

沈家人都驚呆了。

下意識看向陸子正。

“不是我, 我沒有! ”

陸子正好像被踩尾巴的貓, 激動跳將起來。

“敢做不敢認? 嗯? ! ”

魏山河把眼一橫。

噗通一聲。

陸子正跪倒在地, 涕淚橫流:

“我冤枉啊, 真冤枉! ”

魏山河皺了皺眉, 被他這軟骨頭的醜樣噁心到了。

這樣的廢物, 的確不會是他。

魏子初也一臉嫌棄, 說道:

“爺爺, 這死胖子應該是沈家大女婿, 我們要找的是沈家的二女婿。”

“二女婿?”

“那不就是幼鈴剛找的老公嗎? ”

“原來是那個禍害啊! 沒想到他不但打了謝家大少, 連真武協會也敢得罪, 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

“天殺的混蛋……這下是真的害死我們了! ”

“魏會長, 您先消消氣,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沈秋實嘴唇顫動, 正要深深鞠躬。

“哼! ”

魏山河氣勢如虹, 碾壓過去。

忽然一掌拍出。

“噗_”

沈秋實直接噴血, 倒地暈厥。

魏山河才不管那麼多。

當即大手一揮, 神色冰冷地發出最後通牒:

“一天之內不把人交出來, 你們沈家在江北就此除名, 我說的!”

“不! ! ”

“饒命啊! ”

“快給幼鈴打電話, 一定要把那該死的傢伙帶回來! ”

沈辛他們紛紛面如土色, 都崩潰了。

“啊……”

當沈幼鈴接到家裡電話, 絕美的臉頰, 慘淡如紙。

她太后悔了。

也太失望了。

“老婆, 你在這發什麼呆呢? ”

她正要失聲痛哭。

林唐便又歪著腦袋, 湊到面前。

他尋思身為丈夫, 多包容一下妻子也不丟人。

想來她也應該冷靜下來了, 就等一個臺階下呢。

“咦,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沒關係, 我正巧要熬一副補藥, 等下分你一碗好了。”

他又關心說道。

沈幼鈴怔怔看著他, 一時間內心十分複雜。

按理說。

禍是他闖的。

只要把他交出去, 沈家應該就會沒事。

可歸根究底, 一切源頭。

還是因她而起……

要是真把他交出去, 他豈不就死定了?

難道要眼睜睜送他去死?

該怎麼選? 好難選!

沈幼鈴用力閉眼, 淚水無聲劃落:

“你快走吧, 走得越遠越好, 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她已然做出決定。

獨自回去面對一切。

要殺要剮, 悉聽尊便。

反正她也得了絕症, 沒多久可活了。

聽著她沙啞的聲音。

林唐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

他深深看著她, 伸手擦去她的淚花。

“沈幼鈴, 你可真是一個傻瓜! ”

就衝她這哀怨又決絕的表情,他就猜到她家攤上事兒了。

真是的。

都已經是夫妻了, 還這麼見外幹嘛?

無論什麼, 一起面對就是了。

然而。

等林唐得知具體情況後。

卻也暈了。

“老魏這是突破突傻了吧……”

他讓沈幼鈴別慌。

又把和魏山河認識過程說了下。

“什麼? 你是魏會長的救命恩人? 你吹牛之前也不先打個草稿? 是把我當白痴糊弄嗎? ”

沈幼鈴一臉恨鐵不成鋼。

從一開始他就漏了陷, 壓根不懂醫術。

再說他要救過魏山河的命, 人家還會找他算賬?

“是真的, 不信我們現在就過去跟他打聲招呼, 保管不再針對你們家。”

林唐篤定道。

他剛沒管魏山河要號碼。

不然直接打一通電話就是了。

“懶得跟你囉嗦, 走我帶你出城。”

沈幼鈴徹底失去耐心。

“我不走。”

林唐搖頭。

如今他已突破, 接下來需要珍貴補藥, 越多越好。

這玩意兒他隱居的山裡可沒有。

只有像江北這種大城市, 才更好收集。

再說總不能放任老婆家不管吧。

“你怎麼就這麼犟呢?”

沈幼鈴氣得不行。

兩人大眼瞪小眼。

忽然。

沈幼鈴腦袋一暈, 天旋地轉。

“老婆你怎麼了?”

林唐一把扶住, 眉頭大皺。

一番把脈診斷。

“確實沒病啊, 為啥會昏迷? ”

他索性將她抱起, 衝進旁邊一家酒店。

工作人員見他帶個人事不省的大美女來開房, 不由狐疑。

再看他居然從美女身上搜錢來付房費。

“……”

工作人員表情越發怪異。

正要偷偷報警。

林唐沒好氣把結婚證往櫃檯上一拍。

工作人員這才致歉登記。

到了房間。

林唐把沈幼鈴輕柔放床上, 而後迫不及待地……

仔細檢查。

千真萬確!

她沒病!

“原來她跟我一樣, 身具特殊修煉體質。我屬極陽她屬極陰, 陰陽相吸, 難怪昨晚我會跟她做那種事情!”

林唐恍然大悟。

要想徹底解決她暈倒的毛病, 需要一本契合她的修煉功法。

只是這種功法可遇不可求, 得看機緣。

以後時常幫她留意一下就是了。

閒著也是閒著。

林唐要來一口砂鍋。

將天山雪蓮與大還草熟練炮製後, 開始燉煮。

而後分成兩碗, 自己喝了一碗。

“嗝——”

果然好補!

林唐面色紅潤, 默默運功, 煉化藥力。

修為開始緩緩提升。

時間一晃。

到了傍晚。

沈幼鈴還在沉睡。

林唐便留了張紙條, 然後去聚福酒樓赴宴。

沈家。

魏山河神色冷漠掃向全場。

沈家人戰戰兢兢, 大氣都不敢出。

眼見天色已晚, 他吩咐一部分手下繼續看守。

而後帶著魏子初, 前去聚福酒樓。

他們一走。

沈家一片虛脫。

“都過去這麼久了, 怎麼幼鈴還沒把那個禍害帶回來? ”

“佳悅你給她再打個電話。”

“我打了幾次, 她都沒接……”

“什麼? ”

“她, 她不會撇下我們不管, 跟那個禍害遠走高飛了吧? ”

“不! 不可能! ”

他們又是一陣驚惶。

沈佳悅急病亂投醫, 撥了另一個號碼。

“喂, 守真哥, 我是佳悅啊, 看在我伺候過你的份上, 你救救我啊! ”

她老公陸子正聞言, 不但沒生氣, 反而滿懷希望——

要是王家二少能出面, 那就太好了。

然而王守真卻破口大罵:

“沈佳悅你他媽有病啊, 這時候給我打電話, 萬一魏會長誤以為我跟你們沈家關係好, 再遷怒到我們王家頭上, 我他媽第一個弄死你! ”

“你……”

沈佳悅心頭一涼:

“守真哥, 你可是說過你玩過的女人當中最喜歡的是我, 可不能這樣無情啊! ”

“我呸! 我不過是利用你來接近你妹而已, 你還真把你當盤菜了? 也不怕被人笑死! ”

王守真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沈佳悅一臉絕望, 失聲痛哭。

陸子正眼見沒指望了, 這才暴怒:

“你看你平時都在搞什麼飛機, 儘讓人白玩, 他媽的還有臉哭! ”

“你還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也好意思怪我, 我看你連我妹妹找的那個禍害都不如! ”

沈佳悅邊哭邊反擊。

“你居然拿我跟一個鄉巴佬比? ”

陸子正感覺受到天大侮辱, 忍不住扇了過去。

兩人扭打在一起。

……

魏山河、魏子初先一步抵達聚福酒樓。

就看到盧良飛過來恭迎。

魏山河問道:“小盧, 你不在醫院養傷, 到這兒來做什麼? ”

盧良飛哭喪著臉:“會長, 我這手的經脈斷了, 醫院那幫人根本治不了。”

魏山河嘆了口氣。

知道經脈若接不上, 他這隻手就無法再運勁習武。

等於是半邊廢了。

“我會替你出頭的。”

他拍了拍盧良飛肩頭安慰。

盧良飛疼得齜牙咧嘴, 卻不敢躲, 討好道:

“我這不是聽說您要宴請一位神醫嗎? 不知道能不能請他幫我治療……”

“行, 等下我問問。”魏山河點頭。

盧良飛大喜, 點頭哈腰表示要在樓下候著, 彰顯誠意。

魏山河也要親自檢視一下酒菜, 避免怠慢林唐。

於是就先上了樓。

“應該就是這兒了。”

林唐信步來到酒樓, 抬頭望了眼, 這樓建得可真氣派。

處處細節皆是豪華。

正要進去。

卻被守衛翹著尾巴攔住:

“哪來的鄉巴佬, 這是你能進的地方嗎? 給我一邊去! ”

林唐無語。

也不想跟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一般見識。

正要自報姓名。

“是你? 真的是你! ! 好哇, 你個王八蛋, 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等我們魏會長下來,看他怎麼收拾你! ”

忽然, 盧良飛一臉怨毒地衝過來。

恨不得吸他的血, 吃他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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